第28章 禁足/隐忍
白露听后,满脸惊讶,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晏菡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她的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夫人为何会突然找江篱。
“夫人,您这是……”白露试探性地问道。
晏菡茱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深意:“你只管去就是,我有我的打算。”
白露心中窃喜,她暗自思忖,难道夫人是在为她安排与江篱的婚事?想到这里,她的心跳不禁加速,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是,夫人,我明白了。”白露低应道,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
夜色渐深,靖安侯府内安静下来。晏菡茱泡在澡桶里,水温正好,让她感到浑身舒适。她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
靖安侯书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沈文渊坐在案桌后,眼神深邃而冷厉,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紧紧地盯着沈钧钰,语气冷冽地说:“钧钰,你明日禁足在家,不得外出。”
沈钧钰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握紧拳头,愤怒地盯着沈文渊,声音微微颤抖:“父亲,您这是何意?为何不允许我出城给同僚送行?这可是礼仪之道,您怎能如此不顾颜面?”
沈文渊眸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冷冷地瞥了沈钧钰一眼,语气更加严厉:“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若是出城送行,必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你难道不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同僚也被贬官了吗?”
沈钧钰咬了咬牙,心中的愤怒更甚。
他认为父亲的举动是不义之举,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惩罚。他瞪着沈文渊,声音带着一丝怨气:“父亲,难道您就不觉得这样做对我不公吗?其他同僚被贬官,我却没有事情,这自然会让他们产生猜疑。为何我不能出去解释清楚?”
沈文渊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拍了拍桌案,怒气冲冲地说:“钧钰,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你是我的儿子,你应该明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若是让人知道你与此事无关,你还能平安无事吗?你必须学会隐忍,学会保护自己。”
沈钧钰紧咬着牙关,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父亲误解了。他心中充满了委屈,却也知道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父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这件事我真的无法接受。我并不怕麻烦,只希望能为自己辩解。”
沈文渊看着儿子的眼神,心中不禁软了一些。他知道钧钰是个有骨气的孩子,他只是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钧钰,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要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小心翼翼。你暂时忍耐一下,等事情过去了,我会让你去解释。”
沈文渊满脸严肃地看向沈钧钰,道:“你可知,魏卫晖之事,背后牵扯着怎样的利益纠葛?”
沈钧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孩儿愚钝,还请父亲赐教。”
窗外阳光透过薄纱洒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却无法驱散沈钧钰心中的阴霾。
沈文渊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拍了拍桌面,语气沉重地说:“魏卫晖之事,涉及长庆侯府与东厂之间的斗争。长庆侯府在朝中势力庞大,非我们所能轻易撼动。至于东厂,更是皇帝的耳目,他们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
沈钧钰听着父亲的分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道:“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为非作歹,百姓生活困苦,而无动于衷吗?”
沈文渊目光如炬,看着儿子,语气坚定地说:“当然不是。我们靖安侯府,一直以忠君爱国、为民请命为己任。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更加谨慎。魏卫晖虽然被贬官,但并未革除功名,这说明皇帝心中尚有底线。我们需要等待时机,寻找合适的切入点,一举将他们扳倒。”
沈钧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转身看向父亲,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沈文渊沉思片刻,道:“首先,我们要加强对朝中动态的关注,尤其是长庆侯府和东厂的一举一动。其次,我们要在民间广结善缘,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让他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最后,我们要在适当的时候,向皇帝上书,揭露他们的罪行。”
沈钧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孩儿明白了,一定会全力以赴。”
此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家丁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书信。他恭敬地递给沈文渊,道:“侯爷,这是从京中传来的急报。”
沈文渊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看完后,将书信递给沈钧钰,道:“看看吧,这是长庆侯府与东厂勾结的证据。”
沈钧钰接过书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也变得铁青。他紧握双拳,道:“父亲,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行动!”
沈文渊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不过,在此之前,你还要去完成一个任务。”
沈钧钰疑惑地看着父亲:“什么任务?”
沈文渊微微一笑,道:“去请一位高人,他有办法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沈钧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抱拳应道:“孩儿遵命。”
……
几日后,书房内。
沈文渊面色铁青,瞪着沈钧钰呵斥道:“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梁国舅固然有错,但陛下圣明,罚俸两年以示薄惩,这是为了朝堂稳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朝堂之上言语放肆!”
沈钧钰低头不语,脸色略显苍白。他明白父亲的责骂是为了让他警醒,可他心中仍觉得憋屈。在他看来,梁国舅的罪行远不止罚俸两年所能弥补的。
靖安侯府书房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沈文渊瞪大了眼睛,继续教训道:“你知道朝堂动荡的后果吗?太子地位不稳,藩王割据,将导致天下大乱,死伤的将是无辜的百姓!你身为我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侯位的,你必须学会平衡、取舍和妥协,明白吗?”
沈钧钰咬了咬唇,抬头望着父亲:“父亲,我知道了。可是,难道我们就不能为百姓做点什么吗?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我实在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