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村落里的居民们陆续来到罗特家门口，原本应该宁静的夜晚变得喧闹起来。
罗特也闻声出门，他既担忧那个不干正事的艾瑟会放他的鸽子，又好奇对方又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民众们将罗特的门前围的水泄不通，或许是可以免费领取小麦粉的缘故，来的人竟然比白天的人还要多。
罗特似乎并不心疼自己的小麦粉，一直在寻找艾瑟和卢登的身影。
他拨开人群东张西望，最终在人群的后方看到了艾瑟和他的侍卫。
他们正看向牛圈的方向，但罗特也顾不上好奇他们到底在看些什么，因为他在将周围人群的脸都扫过一遍后，竟然没有看到卢登的身影。
这让罗特感到非常不妙，他立刻赶到艾瑟的身边，有些急切地询问：
“艾瑟大人，居民都来了，那个农务专家卢登呢？”
艾瑟的视线从牛圈里抽回，望向罗特，淡然开口：
“你来了，这就是我给身为塔拉郡居民的你的交代。”
罗特感到不解，但还是顺着艾瑟的视线看过去。
被事件主人公的动作牵动，吃瓜群众们也朝向牛圈的方向看去。
虽然天色昏暗，但眼尖的人还是看出来牛圈里多出了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
“诶？你们快看，牛圈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农务专家！”
“对啊，好像就是他，大晚上还戴个草帽，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他。”
“他为什么和秃顶牛贴在一块了？”
“等等......他们的舌头是不是碰到了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的能见度不断降低，非常影响居民们的观感。
即使是这样，罗特还是迫切的把双手搭在栅栏上仿佛要化身成一只长颈鹿，想要把罗特的一举一动深深地印入在脑海中。
“诺莎。”
诺莎听闻艾瑟叫自己的名字，不用过多的言语，她就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他立刻抬起自己的手，下一刻，一圈泛着蓝紫色光晕的水晶拔地而起，将牛圈照亮将里面发生的景象毫不掩饰地呈现在栅栏外的观众眼中。
诺莎召唤出的水晶的颜色还会变化，为简陋而宽敞的牛圈增添了神秘和梦幻的感觉，颇有一副艾瑟地球老家夜店的氛围。
牛圈中，卢登眼神迷离，面色潮红，正抱着粗壮的牛脖子不断地做着不可言说的行为，时不时还发出让民众们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牛牛......你好软，好香啊！”
在舞台上的卢登似乎完全沉浸在与秃顶牛的接触之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炫目的灯光和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围观人群。
“我养的牛......脏了......”
罗特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
但缓过神之后他的神情显得异常兴奋，说话的声音都变大了几分：
“有没有人有带绘影器，帮我记录下来这珍贵的影像，我给他一整袋小麦粉！”
“那东西我有。”
罗特立刻反应过来，激动的像个孙子：
“快给他拍下来，我待会给你一袋小麦粉。不，三袋！”
罗特向接话者看去，这才发现是离自己不远的艾瑟。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看的太投入，连周遭的环境都忘记了。
“小麦粉就不用了，我可以免费帮你拍照。”
“艾瑟大人，原谅我之前对你的不信任。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让那个恶劣的家伙做出这种行为的，但这确确实实比让他给我直接道歉来的解气！”
不必多说，看着罗特仿佛年轻了十多岁的样子，艾瑟就知道对方是真的爽了。
艾瑟掏出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绘影器：
“罗特老先生，这次的剧目还没到高潮，还请不要分心。”
确认艾瑟举起绘影器之后，罗特也随即安心下来，再次将视线投入到牛圈中，双眼显得炯炯有神。
卢登似乎依旧对现状感到欲求不满，竟缓缓地向牛屁股走去。
观众们有的捂住了自己嘴巴，带小孩的大人则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母亲，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那个戴帽子的大哥哥要去做什么啊？”
“乖，别多问，长大以后你就知道了。”
诺莎也恰到好处地为舞台增添了新的红色灯光。
这为牛圈里增添了几分名为危险的氛围。
即使周围的光线变得更加丰富，身为演员的卢登依旧沉浸在让他欲罢不能的秃顶牛之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周围观众的反应和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样的行为。
卢登扶着牛屁股不停地做跳跃动作，可不知道是秃顶牛太高了，还是卢登被爱之灵药的药效侵蚀变得跳不高了，他想趴到牛背上的行为久久没能成功，看起来异常滑稽。
突生变故，柔顺的牛毛导致卢登起跳时手滑，这导致他重心倾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卢登的眼神恢复了些许的清醒，他扶着脑袋望向了栅栏外一双双明亮的眼睛。
奇怪？大家怎么都在看着我？艾瑟阁下怎么也在看着我？
不老实的牛尾巴甩在了卢登的脸上，这不禁让卢登转头看去。
来不及好奇为什么自己会在牛屁股后面，卢登就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卢登赶紧使用超凡力量驱逐掉脑海中异样的感觉。
爱之灵药的药效解除了，但他刚才做出的种种行为却深深回归了他的脑海，这将会伴随他一生，无法磨灭。
卢登的脑袋像生锈的齿轮一般转向对着他窃窃私语的民众，双手抱头，痛苦地咆哮起来：
“不，刚刚那个人不是我！”
没有人理会卢登宣泄情绪的行为，民众们用各式各样的神情看他。
有的人就像在看什么珍奇生物，有的人仿佛在看一只垃圾臭虫，有的人的嘴角都要扬到天上。
“不......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此起彼伏的流言细语就像一把把尖刀划过卢登的内心，让他不堪重负地跪倒在地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抬头望向栅栏外向救命稻草罗特跑去。
卢登的这一行为让围观的民众纷纷向后退去，这对卢登来说就是在他不堪的伤口上撒盐，让他的神情变得更加扭曲。
“罗特先生，我会向你赔礼道歉，你一定会为我做出解释的吧？”
卢登的眼神紧绷并布满血丝，带给罗特无言的压力。
但罗特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艾瑟之后，多了几分底气，略带讥讽地开口：
“专家先生，我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在和我说话之前，能先把你的裤拉链拉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