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非意境
等到31日中午，九重楼九楼来了许多人。
“威廉太贪了，居然连挑两人。”
“一百亿啊一百亿，我都想上去了。”
“得了吧，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欺负新来的，要不要脸啊！”
众人议论纷纷，但谁也不准备掺和，纯纯过来吃瓜看热闹。
威廉先和罗峰比，李观尘在外面大厅等候。
没过多久，大厅里响起一道电子音。
“挑战，罗峰胜。”
大厅里直接炸开了锅。
“威廉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事，还有一个，能再挣回来。”
“万一他又输了呢？”
“你做梦吧？有一个罗峰就够离谱了，这种刚进训练营就打赢老前辈的天才不可能同时出两个！”
“难说。”
……
威廉沉着脸走出挑战室，对李观尘道：“来！”
输了50亿，他的心都在滴血。虽然精英训练营都是战神备选，不缺50亿，但50亿基本也是他一年的可用经费。
一下子输这么多，秘籍和武器装备今年就别想更新了。
罗峰走到李观尘身边，悄声道：“这人的剑法很高，但身法和爆发力不行。”
李观尘点点头，走进挑战室，躺在沙发上，戴上幽蓝色头盔。
下一瞬，李观尘和威廉同时出现在擂台上。
两人挑选好兵器、盾牌和作战服后，由李观尘挑选战斗场景。
“体育馆吧。”
威廉脸一黑，罗峰也选的是体育馆，这贱人是在搞我心态吗？
他想到输的可能，不由得心一颤，虽说输100亿不至于倾家荡产，但未来两三年等于是帮李观尘和罗峰白打工。
“战斗，开始！”电子音响起。
李观尘和威廉同时暴起，李观尘手中战刀如电光斩落，威廉手中长剑也以一个鬼魅的姿势刺向李观尘心口。
顷刻之间，威廉意识到李观尘的刀更快！他眼里一惊，不得不变招格挡。
“当！”
刀刃斩在剑身之上。
李观尘皱眉，这个结果他是没想到的。
“我的刀速更快，为什么他能挡住。”
李观尘第一时间没想明白，手中攻势却不停。
威廉挡住一击，李观尘的第二刀接连而至！
“又挡住了！”
李观尘这次明白过来，他的刀更快，但问题人家运动的路程更短啊！
不过说是这么说，主要原因还是威廉剑法境界比李观尘高，即将进入完美级，长剑在他手上如臂指使，才能以微小的动作进行防守。
李观尘能爆发更快刀速，但他对威廉的剑法感到很大兴趣。
刀，是一种不适合防守的武器。
一刀斩下，有进无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吞噬星空世界，练刀没啥问题，因为人才培养机制相对完善，罗峰一路上发生的大部分战斗都是跟同阶天才发生的。
但在长生界……那就完全不同了。
萧晨同学可谓是一出道就同阶无敌。从龙岛到最终战，萧晨从未败于同阶之手，放在遮天世界妥妥的大帝之资，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悲惨命运。
为何？
谁tm跟你同阶而战啊！
长生界那群老毕登最擅长的就是以强凌弱，以大欺小。
天帝城一战，萧晨才区区识藏一重天，虎家和海家居然足足出动了6位半神来杀他！
你再天才又怎么样？大帝转世都要给你生生扼杀！
李观尘回去后，首先要考虑保命问题。
思索之间，李观尘一时没收住手，刀光迅如闪电，卷起威廉头颅。
“可惜了，还想再练练招来着。”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不好好修炼，只想着骗新生的废物，本质上已经失去了强者之心，跟他练招估计也是浪费时间。
李观尘走进大厅，先转了60亿给学长史江。
史江笑道：“多了。”
“学长雪中送炭，不然我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李观尘一直没顾上挣钱，他本身也不在意，但碰到有人送钱，便向同住江南阁的学长史江借了50亿。
罗峰的50亿亦是如此。
现在想想，钱还是有那么一点用的。
比如，购买一本《雾剑》秘籍。由于秘籍的发力等级不高，只需30亿便够。
……
傍晚，训练营为李观尘安排的老师独孤云来到江南阁与他见面。
“李观尘，你很好。你本来练的是九重雷刀，却能及时弃暗投明，转投我剑道。这将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独孤云一上来就拍着李观尘的肩膀大笑。
“这五年里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你。如今剑道式微，传承重任便在你我二人肩上，任重而道远啊！”
独孤云身穿灰色长袍，一副电影里古代剑侠打扮，站在晚风拂面的江南阁中，确有一种萧瑟剑客之感。
李观尘摸摸下巴，这老师好中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中二？”独孤云淡淡道。
“有点。”李观尘夜夜钻研斩道见我，立志做一个真的人，最不擅长说谎。
独孤云不怒反喜，笑道：“不错不错，你很有剑道天赋。”
“啊？”
李观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剑道天赋。
“你觉得剑和刀的区别是什么？”独孤云问道。
“刀追求稳准狠，出手就带着凶性，非死即伤；至于剑，我没用过剑，刺击更快？剑招更轻灵？
不过，我不在乎兵器差别，练什么都无所谓。
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领悟了一种意境，可以使敌人失神片刻，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地利用它逆伐高境界强者？
曾经有人说剑的刺击更快，剑招也比刀招繁复，讲究避实击虚，更有机会以弱胜强。如果把意境藏于剑招，可能会更加出其不意。”
独孤云听到李观尘说没练过剑，眼角微微抽搐，脚下有了想走的冲动。但听到意境，最终没有动弹。
他沉吟片刻，道：“把你的意境使出来看看。用剑使。”
“我是说如果。”李观尘不为所动。
“如果个屁，你肯定会。意境在白人里很稀奇，但我华夏会意境的高手多的是。”
李观尘这才说出真实原因：“我现在手上没剑。”
他有一把残破地阶法宝青云剑，但这玩意驱动需要法力，基因原能对法宝不起作用。
“那就用刀。”独孤云皱眉。
他心中颇为不喜，但很快，这缕情绪在李观尘斩出的一刀前灰飞烟灭。
“你的这一刀……这一剑，嗯，”独孤云斟酌片刻，道，“不是意境。”
“那是什么？”
独孤云这次低头思索的时间更长了。
再抬头时，眼中竟有泪光，“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没等李观尘反应，他喃喃自语：“意境，是剑招从基础、专精、圆满升华而来，是剑客一生剑技的浓缩，是战斗风格的集大成。
你看我领悟的流动意境。”
独孤云一剑刺向李观尘，但在李观尘眼里却是千剑齐出。长剑仿佛在空中流淌，能从任意一个方位刺来，无论怎么挡，都能如风一般无孔不入。
剑尖停留在李观尘鼻尖，吓得他眼皮一跳。
果然，碰到这等高手，连使出斩道见我的机会都没有。
“我这才是意境，你的……跟剑技无关。”独孤云字斟句酌，说到底，他同样不清楚李观尘施展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剑，似乎无视物质和能量，直接进攻人的精神。嗯，再来一次，我再看看。”
李观尘刚要挥刀，独孤云突然打断，“等等，用什么破刀，用我这把剑！”
李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