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登神长阶
约瑟夫和小约翰通过船侧爬梯下到小船上。
拉着小约翰向“旧日号”恭敬行礼后，约瑟夫才开始划起船。
下船之前，那个脖子上有鱼鳞的金发美人将一封信交给了他，并让他集齐贸易协会的所有商人后，再打开信封，念诵上面的文字。
他总觉得这里面蕴含着非常恐怖的事情，但现在急着离开，没有心思继续想。
和约瑟夫一起划船的小约翰脸色变幻，最终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扔下船桨，站起身向“旧日号”挥手：
“船长！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您的船员！”
要不是因为杨森，他可能已经被海盗杀死了，而且，杨森还帮他报了乔治叔叔的仇。
他想成为“旧日号”的船员，通过这种方式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尽管船上到处都是怪物，但他不怕......
以后肯定不怕！
听到小约翰有点稚嫩的童声，杨森呵呵笑了笑，也没把这太当回事。
估计等他知道“旧日号”的恐怖传说，就会打消这个念头了。
杨森向他挥挥手，以示回应，随后向船长室走去，同时吩咐丽莎：
“让那两个使徒到我房间来，我想和他们谈谈，你...先不要进来了。”
他想单独和科克两人谈话，知道这个世界的基础非凡知识，因此不想让自己的船员待在身旁。
尽管内心有点不情愿，但丽莎还是恭敬应下：“明白，船长。”
......
科克终于从满是臭气的船员房间出来，迫不及待地呼吸新鲜空气。
要不是昨晚实施了“嗅觉和听觉失效”的仲裁，他估计自己和卡特不能活着睡醒。
向丽莎恭敬点头后，他带着卡特进到船长室。
卡特路过丽莎时，莫名感到后者向自己投来了蕴含威胁意味的目光。
她不明白这恶意从何而来，但出于女人间不可明说的气场潜规则，她没有向这道目光屈服。
卡特嘴角微微鼓起，顺手关上房门，无视了丽莎杀意渐浓的视线。
“旧日号”的船长正坐在桌首，低头翻阅着什么东西。
两人齐声恭敬道：“船长，请问您想和我们谈什么？”
杨森将注意力从《旧日号基本参数》上移开，向身旁椅子颔首：“坐。”
两人入座，紧张等待船长开启话题。
杨森准备合上书本，开始问问题，转念一想又维持了原样，故作随意，头也不抬地说道：
“脉络是什么？”
科克和卡特互相对视一眼，完全没料到祂会问这种问题。
在来的路上，科克就这次的谈话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全盘托出，祂想问什么自己只要知道都会说。
甚至，如果问起，他还能说出教廷总部的位置。
这对于教廷来说是叛教的罪名，但他没有多少心理负担，反正要是自己不说，祂也能知道，无非是费点精力罢了。
科克咽了一口唾沫，非常想知道祂为何要问这种问题，但想起昨晚的教训，他又抛弃了这个念想。
像个有问必答的机器一样恭敬说道：
“根据教廷的资料，脉络最早出现于第三纪‘王国’。
人们在一块叫‘存在方碑’的石碑上发现了它。
传说石碑记载的脉络有32条，但那应该是误传，实际上只有23条。”
兄弟这可不是误传...
有8条在我这呢.......
杨森暗自腹诽了一下，旋即又觉得不对。
等等，32-23，不等于9嘛，这也对不上啊...
难道还有一条连我都不知道的脉络？
杨森眼睛微咪，觉得此事不简单，留了个心眼。
见船长没有什么表态，科克继续说道：
“每条脉络都有9层，每一层提供一个非凡职业，层数越大的脉络，提供的非凡职业越强。
传说第9层提供的职业，拥有神迹般的威能。
因此，脉络也被成为登神长阶。”
登神长阶...
杨森暗自琢磨这个意蕴非凡的名称，觉得颇具味道。
说到这里后，科克就不想继续讲了，因为后面的内容牵扯到教廷，但此刻杨森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他也只好继续说下去。
“每条脉络都有其归属，例如我的脉络【协调人】，就属于希罗教廷。
希罗教廷掌握着11条脉络，是七大教廷里数量...”
杨森捕捉到了什么，突兀问道：“都有哪些？”
科克咽倒吸一口冷气，他本想含糊交代一下教廷信息，继续往下说的，没想到船长似乎看破了自己的小心思。
不知为何，从祂淡淡的语气中，科克听出了一点警告的意味。
擦了擦额头的汗后，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耍这种小伎俩，会死得很惨。
他深吸一口气，恭敬说道：
“船长，您是指希罗教廷嘛？如果是的话，我们希罗教廷有【协调人】、【渔夫】、【农夫】、【图书管理员】、【看火人】、【搬运工】、【模特】...”
模特？
杨森眉目微皱，感受怪异，有种在古代见到共享单车的荒诞感。
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应该还没发展出专门的时尚宣传行业吧，怎么会有这种脉络？
他决定问个清楚。
刚想继续介绍的科克被杨森的声音打断：“说一下【模特】。”
科克不知道祂为何对这条使徒数量稀少的脉络感兴趣，但还是恭敬回道：
“这条脉络可以让男性变得俊美，女性变得艳丽，除此以外的信息，我并不了解，还请您原谅。”
让男的变帅，女的变美？
还有这种脉络？
杨森暗自惊奇，片刻后又觉【模特】这名字起得十分贴切。
他点了点头：“继续。”
见祂没有怪罪自己无法提供更多关于【模特】的信息，科克松了一口气，说道：
“除了上述7条外，我们还有【矿工】、【长跑运动员】、【小丑】、【守墓人】，一共11条。”
“说说你们自己的脉络。”
科克和卡特看了彼此一眼，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自身脉络信息对非凡者来说，属于事关性命的秘密。
他们就是因为不知道威廉脉络而导致计划失败的。
如果能知晓威廉是擅长控制的【吟游诗人】，他们就会改变策略了，不至于让“秋日之风号”落得如此下场。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科克率先介绍起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