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食其果
忽然一个身着黑色长衫,面带狐狸面具的男字从天而降挡住了这一件,两人一下陷入激战中。
不出几招,黑衣人招架不住,被黑袍男子一道凌厉的掌风拍倒在地。
“你的主人,是谁?”黑袍男字捏住黑衣人的脖颈,眼中染上嗜血,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忽然,黑衣人口中溢出黑血,头一偏,没了呼吸,用自杀的方式中断了黑袍男子想要的线索。
黑袍男子深邃的眸中藏着弑杀,眸子轻轻扫过屋子一周,这一扫,便扫到了衣衫不整,面色有异的阡世倾。
他眸子忽然僵硬,眼中夹杂了太多的情绪,这眼神,就好像是认识她一般。
她吞了吞口水,紧紧的盯着黑袍男子,毕竟他手中那把染血的刀让她有些慌张,又将注射针剂藏在身边,随时准备掏出来。
刚刚两人打斗的身手,她还没有把握能打过眼前这个黑袍男子。
男字扬起手中的刀,阡世倾瞳孔猛缩!伸手准备刺向男子,忽然听到刀落地的声音,又感觉到身上落上了衣物,半赤的身体也感觉不到空中的凉意了。
“姑娘此为何意?”男子声音低沉,夹着一丝戒备。
她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目光扫到了男人胸膛处那道约有十几厘米的血痕。
阡世倾干咳一声,见他扬起刀,还以为是要下杀手,便将针剂放下,“没什么,不过,你的伤需要处理,不然容易引起发炎。”
刚刚激烈的打斗,让他的伤口渗血更快。
男子并不理会,阡世倾继续道,“你的伤口看起来很深,失血过多的话,会导致暂时休克,此时只有我可以救你。”
男子突然眼中闪过几分兴致,蹲到阡世倾面前,看着她那自信满满的小脸,“你要怎么处理?”
“稍等片刻。”阡世倾穿好衣服,忍着身上的疼痛,特意走到柜子前,装作找东西的模样,然则从医疗空间中取出了清理伤口和缝制伤口的用具。
这伤口较深,按照古人的医治方法,这伤口恐怕要养个半年五载的。
他的伤口程度,深可见骨,两边的血肉往外翻,这样的伤口,对她来说都是一些小问题。
上麻药的话,短时间内都无法行动,她可不想在天亮的时候让丞相府又瞧见,生出事端。
她拿着一套手术用具,摊开放在凳子上,又到跪在床边,身上的疼痛让她紧蹙着眉,“躺下。”
她将伤口处的衣物剪开,里面的白色内衫被渗的鲜红,“怕疼吗。”
男子随即一愣,摇了摇头,黑眸紧盯着阡世倾,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没有麻醉,缝纫伤口就如同蚀骨钻心一般疼痛,让人难以忍耐。
怕疼吗也只是阡世倾职业里常说的话罢了。
男子忍着针穿的刺痛,额间已满是冷汗。
这道伤口阡世倾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缝合上,本就负担的身体,额头早已被汗水浸湿,“你很厉害,我医治过的病人里,你是第一个不打麻醉缝合的病认,期间可能会低烧,这个是消炎药,这个是退烧药,每日三次,一次两片。”
阡世倾剪了男子的衬衣当做伤口包扎的布条,无意间居然发现了背上有一块很大的疤痕。
出于职业习惯,她伸出手去按压疤痕周围,然后点了点头,好全了,但是这个疤是去不掉了。
被这么一按,男子忽的转过脸看着阡世倾。
阡世倾似乎是意识到了现在这副身体的身份,这地方男女授受不亲是礼节了。
轻咳一声,收回了手,“你血稠,伤口愈合较快,幸运的话,五六天拆线,一般十天左右拆线,我给你的药足够了,不需要再看别的太医,剩下的就是食材补身罢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将布绕回到胸膛前,打了一个蝴蝶结,抬眼却瞥见狐狸面具的男子依然看着她。
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摘面具,却被男子拦下,男子回想到他进来时候身上那些显目的血痕,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姑娘芳名。”
“阡世倾。”
好,他记住了!
男人走后,她瞟了一眼地上毫无声息的肥丑太傅,叹了一口气。
现在是真的连走路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还要为自己处理伤口,看着自己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眸中的隐忍和几乎迸出的怒火。
“小姐?”突然一个细小的丫鬟声传来。
紧接着推门而入的声音,丫鬟声音低小,轻轻唤着,“小姐?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呜呜呜……”
这个丫鬟是唯一一个对原主人真心对待的人。
应秋看着阡世倾身上的伤口,她捂着嘴呜咽着,突然看到地上的太傅,倒吸一口气,不敢发出声音。
阡世倾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处理伤口,
“小姐!您没事真的太好了呜呜呜!”
听到这嘤嘤的哭声,让阡世倾莫名有些烦躁,“嘘别哭,”
应秋呜咽着闭上嘴,小姐总是受到丞相府的欺负,她昨天被关柴房了,一直没有机会找阡世倾,听到她被送给太傅做续弦夫人的时候!趁着柴房无人看守溜了出来。
找到阡世倾的时候,确实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但是这次,从阡世倾那灼灼的目光中,应秋隐约感觉…阡世倾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这天还未亮,四姨娘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丞相府的偏房,看看那畜生被老头欺负后的样子。
结果刚进门,就被阡世倾一针扎入了后脖颈处,少数的注射,就让任如云直接昏迷。
这娘们敢用阴招,那就让她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