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败者没有威严可言；早上好，苏菲！
“你不会还那么嚣张？！”
卢克瞪眼，抬手作势要打。
“且慢！”萨莫大喊道，“虽然我不会....但巴特将军不是在我旁边吗？他那么聪明，还是飞影兵团的将军，肯定会的！”
“巴特...巴特，你说句话啊！”
在旁边装死的巴特：“......”
它还想猥琐发育一会儿呢！
萨莫误我！
现在装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它又不蠢，可不想挨大逼斗。
巴特努了努嘴，示意卢克给它打开语音权限。
卢克见状也在黄面具的额头画了个符号。
“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会黑气魔法，黑气魔法只有塔拉库多会。”巴特快速说道，生怕慢了被打：“作为黑影兵团的将军，我们只需要效忠统帅就可以了。黑影兵团的将军，说到底也只是塔拉库多天皇的工具而已。”
“其实说句不客气的，塔拉库多肯定也防了我们一手，不让我们学习黑气魔法。”
巴特对塔拉库多忠诚不假，但不会一直忠诚，特别是翅膀硬了后。
毕竟，日本这个神奇的国度，阶级分明，却又有下克上的传统。
“巴特....你！你怎么能怀疑陛下？”，萨莫吹胡子瞪眼，不敢置信。
巴特却一脸不以为然，淡漠地看了一眼萨莫。
“萨莫，我明白你对统帅大人的忠诚，以前的我也是。”
“但......”
“现在塔拉库多跟我们没什么不同，都是失败者！”
萨莫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默然不语。
是了，从塔拉库多被古代七武士打败，变成虚体逃到黑影王国深处躲起来那一刻起，塔拉库多就已经不是塔拉库多了。
而是失败者！
失败者是没有威严可言的。
巴特没有管萨莫的失神，用热烈的目光看向卢克。
“尊敬的奇迹之魔法师阁下....我能感受到您身上属于神明的气息，还有如同大海般的精纯魔力！黑影兵团，飞影夜蝠团将军巴特，愿为您驱使！”
它不是萨莫那个没脑子的蠢货，暗地里偷偷学习过黑气魔法，虽然没学会，但眼界还是在的。
卢克在它眼中，与一尊在世神明无异，或者说拥有半神的力量！
而且，除了感应不到黑影王国的存在，它现在也感受不到环境中的黑气...甚至是正气也没有！
萨莫觉得自己是一条离了海水的鱼。
而造成这一情况的，应该就是卢克！
“你听得懂德语？”，卢克哑然。
刚刚他与海鸥交流时，用的是奥地利德语，没想到被巴特听了去。
“是的，阁下....我没加入黑影兵团前，曾是一个游历世界的学者....曾到过巴尔干半岛，与那里的原住民有过交流....”
“原来如此....”
“你很不错...是个人才。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卢克说道，顺便发出邀请。
“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旁边的萨莫见此，心中十分不屑巴特光速滑轨。
不像它，膝盖那是邦邦硬！
但面具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敢出言嘲讽。
撇了撇嘴，心中却暗自期待卢克的招拢。
它自认比巴特厉害，比巴特强。
就连手下的巨魔忍者士兵，一个也能单挑巴特的夜蝠杂鱼兵三个！
卢克邀请巴特，肯定也会邀请它！
谁料等了半天，光看旁边的一人一面具交流了，半句都没提到它。
好像忘了它一样！
可恶！
明明是它先跟卢克说话的啊！
他可是伟大的巨魔兵团之主啊，从来都没人敢这么无视他！
萨莫觉得自己很委屈。
上次这么委屈，还是在上一次。
被古代七武士封印的时候。
......
卢克没有管萨莫的【不平衡的心理委屈】，在思索怎样才能继续研究黑气魔法。
“唔....”他打量了下两个面具，思索片刻说道：“你们不会黑气魔法的话，就只能从侧面着手了。”
“我现在有两个方法，但都要你们配合。”
巴特：“您请说，我全力配合！”
萨莫：“俺也一样！”
“第一个方法，我需要查看你们的记忆，等会儿我使用魔法时，你们尽量不要反抗。”
萨莫想都没想连连点头，巴特迟疑了下，咬咬牙也同意了下来。
“第二个方法，你就是解除你们的封印了！”
“你们不会黑气魔法，但自身的存在又靠着黑气维系......本身就是黑气魔法，是绝佳的研究对象。”
萨莫和巴特都神情一振。
被封印在狭窄的面具里几百年，能脱离封印，自然十分高兴。
却见卢克又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为了方便研究，我会重复解除封印，以及再次封印这两个步骤......直到搞清楚你们身上的黑气为止！”
闻言，萨莫与巴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惧意。
它们最怕的东西，就是来自鬼影面具的封印了。
而现在，却被告知要被连续封印很多次......
......
苏菲受到荒野女巫的诅咒，变成了90岁的老婆婆。
害怕面对继母与妹妹的她，留了封信便不告而别，独自一人前往荒野，准备找个没人认识的角落，安度“晚年”。
途中，遇到被埋进灌木丛的燕尾服稻草人，在稻草人的帮助下，意外闯进哈尔的移动城堡。
以清洁工的身份，在城堡里住了下来。
这天，打扫好城堡的卫生后，苏菲和乌鲁克正常出门买菜。
“苏菲，哈尔先生一定不会吃的...”马鲁克带着魔法面罩，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小老头，但与90岁的苏菲婆婆一起出门，还是显得年轻很多，此时忧心忡忡地说道。
昨天，哈尔通过变形魔法，变成一只巨大的黑羽巨鹰，在与普鲁士的空中魔法兵器一番缠斗后，带着一身的伤口与疲劳，回城堡沉沉睡下。
这种情况下，不论心理与生理，都很难有胃口的。
“没关系。”，苏菲倒是镇定很多，人总不能不吃饭吧？
与路人打着招呼，两人朝海边市场走去，准备赶个早集。
“早上的市场太棒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海呢！”苏菲兴致勃勃，“真漂亮，闪闪发光！”
“明明和平常一样......”马鲁克对此并不感冒。
这烂怂的海港市场，有啥好看的？
早市还是像往常一样热闹，人声鼎沸，海鸥房檐街角乱飞，略过船舶与人们头顶，没一点怕人的样子。
马鲁克踩了泡鸟屎，恶心地甩了甩鞋子，心中有些烦躁。
苏菲却不管这些，很有干劲地带着马鲁克逛着早市。
东市买土豆，西市买鲜鱼，南市买面包，北市买时蔬。
马鲁克只需要在屁股后边，抱着半个身子大的菜篮，拿出钱包付钱就好了。
而挑菜不讲价的苏菲，要考虑的就多了！
“苏菲，我不喜欢吃土豆！”
“快付钱！”
“苏菲，我最不喜欢吃鱼了。”
“小孩子要多吃鱼，有营养......”苏菲刚想说，就听见码头方向传来动静。
“是舰队！”
“舰队回来了！”
不少人都在往码头跑。
两人正疑惑间，旁边的热心群众解释一嘴：“好像又有一场仗了！”
前些日子出征普鲁士的帝国海军，打仗回来了！
苏菲带马乌鲁克凑上前去看，看到的是惨烈的，冒着滚滚黑烟，刻满无数炮弹伤痕的铁甲舰。
这样的铁甲舰，能开回来真是一个奇迹！
成百上千海军士兵，等不及救援船靠近，便像蚂蚁一样，从铁甲舰里蜂拥而出。
跳进海里，游向岸边。
苏菲能看到其中有些人，或是失去胳膊，或是掉了条腿，或是眼睛消失脑袋上绑着绷带......即使没受伤的，脸上也带着深深的疲惫。
明明离开的时候，那么恣意盎然，那么自信......
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战争的残酷，深深刺激这苏菲，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菲，我们走近一点去看吧？”
“不要，我不喜欢看这些。”，苏菲想也不想拒绝，比起乌鲁克，她现在更像一个孩子。
“回去吧...”，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转头时，意外发现在人群中搜寻的橡胶人！
“马鲁克，是橡胶人！”，苏菲连忙贴身靠墙，“不要动，是荒野女巫的手下！”
两人小心靠在墙边，等待了会，橡胶人终于走远。
刚想喘口气，海港上方便传来凄厉的破空声！
轰！轰！轰！
......
七八颗航弹落在海水里，巨大的爆炸掀起无数水花，将海中没来得及逃出铁甲舰的士兵统统埋葬！
海边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
无数人抱头鼠窜。
好在空袭的普鲁士飞行军舰只针对奥匈帝国的海军，没有波及平民，但也顺手洒下无数传单，传单上印证普鲁士失踪的王子。
“别捡！不准捡传单！”，警察出现，第一时间不是维持秩序，疏散群众避免踩踏，而是警告所有人不许捡传单。
苏菲拉着不嫌事大的马鲁克快步行走。
现在她只想回到安全的地方。
好在哈尔在港口镇的房子离市场不远，没多久两人就回到房子前。
到屋子前，苏菲却突然停了下来。
马鲁克撞在苏菲身后，有些埋怨：
“苏菲，你干嘛？”
苏菲没有说话。
马鲁克有些疑惑，顺着苏菲的视线看去，看到一身穿华丽衣袍，符合人们印象中魔法师打扮的青年正站在自家门前。
“早上好，苏菲...还有马鲁克。”卢克笑着打招呼，“我还想着早点来拜访呢，没想到还是扑了个空。”
“苏菲，你可真勤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