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竟敢拦我
璟山的这句话不禁让江云旭想到了那天陪同容娇娇回门,听到容锦城身边的小厮说的那句话。
丞相为了个女子生了容锦城的气,还把他关了禁闭,而如今竟听说有女子的尸体从容锦城的房中抬了出来……
看来这容锦城,远不紧逛青楼那么简单。
江云旭厌恶的皱起了眉,“豪门世家中的公子,未娶妻之前通房丫鬟多了都会为人诟病,如今竟有女子死在他房中,看来这丞相府藏污纳垢,已经烂到根里了。”
璟山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奴才也这么想,这容公子二十有三都尚未娶妻。从前听旁人议论起来,只以为他们丞相府门第高,看不上一般女子,倒也未作他想。但如今看来,怕是这容公子自己有问题,这才迟迟没有婚配的。”
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如此恶劣的事竟然被封死在了丞相府门里,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才叫人觉得可怕。
丞相府已然不如当年,却能够将容锦城那些腌臜事瞒的一丝不漏,可见丞相的心机有多深。
“那女子是在多久之前被抬出去的?”
“大约也就是圣上赐婚前没几日。”
听璟山这么说,江云旭倒是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传闻。
太子已经到了该成婚的年岁,皇后对此事尤为上心,据说为太子选了好几家的女子,送了那些女子的画像到了东宫,让太子自行挑选。
那些日子隐隐有传闻,据说是太子相中了容娇娇,皇后似乎也默许,但皇帝并未表态。
而后没多久,丞相便入宫请求赐婚。
一道江容娇娇许配给江云旭的圣旨传遍了满京城,便都以为之前太子相中容娇娇的事是讹传。
可如今几件事发生的时间都差不多,这不仅让江云旭揣测,其中是否有内情。
纵然现在皇帝对丞相颇有危机,也不喜欢丞相参与进皇子之争中,但若是能将容娇娇嫁给太子,一旦太子登基,容娇娇就是皇后,他们整个丞相府也将跟着鸡犬升天。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做太子妃,都比做他这个世子妃强多了。
可现在想来,或许将容娇娇许配给自己,是为了保住什么,或者说是为了隐瞒住什么。
“可我总觉得,此事何夫人也脱离不了关系。”江云旭说道。
璟山讶异的看向江云旭,“容锦城再怎么不好,终究也是他自己的事。夫人一介女子,如何能参与?”
“抛开如今朝堂的局势,和容锦城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来看,夫人的种种举动,也显得尤为奇怪,你不觉得吗?”江云旭意味深长的说道。
从他们成婚第二日,容娇娇在江云旭怀中醒来的那一刻起,江云旭就觉得不大对头。
他总感觉大婚当夜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并非是容娇娇,而后来容娇娇的种种行为,似乎也成了佐证。
“罢了,且看之后吧。”江云旭说道。
“那奴才陪您回去。”璟山跟了上去。
江云旭心不在焉,想着容娇娇来见自己之前,璟山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扶云阁中会做香料的下人总共有两个,一个是玉梅,一个就是江云旭一直在怀疑的宋翠月。
但是听璟山的意思,玉梅制香之道似乎在宋翠月之上,所以他一时间也拿捏不准,还得江云旭来定断。
那个玉梅江云旭也是见过的,身形和宋翠月极为相似,如果二人穿上同样的衣服,从背后看的话,几乎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而是两个人,也都隐约和容娇娇有相似之处。
但是江云旭下意识的就觉得,他要找的人应该是宋翠月而非玉梅。
听璟山的描述,玉梅似乎很看重璟山所说的那个机会,和宋翠月被单独叫出去的时候,言语间颇有要与宋翠月竞争的意味。
这样一个丫鬟,未免眼皮子浅了点。
江云旭的直觉告诉他,在洞房花烛夜能代替容娇娇和自己圆房的人,绝对不是寻常女子。
不仅外貌上要与容娇娇相似,更要有胆识。
玉梅只看到了眼前的机会,就与同僚发生争执。
同样的,若是让他去做什么可能有害于自身的事,她也一定会躲的比谁都快。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她自荐,容娇娇恐怕也不敢用。
不过江云旭相信,只要是狐狸,就一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她迟早有一天,会把对方揪出来。
宋翠月回到扶云阁的时候,容娇娇也已经端坐在自己房中了。
原本宋翠月做好了容娇娇要把自己绑过去,打骂一番泄气的准备,可容娇娇却出乎意料的安静,似乎并没有找自己的打算。
容娇娇难得如此,宋翠月也不可能上赶着找打找骂。
既如此,宋翠月就干脆夺回了自己的房中。
没过一会儿外边吵吵嚷嚷的,推开窗子一看,只见之前扶云阁被带走的一些人已经回来了。
不过可见芳姑姑应该是用心挑选过,送回来的这些,虽然也算不上什么老实人,但是从前一直在院子里做粗活。
她们靠近不了容娇娇身边,自然能省很多的事。
除此之外,刘三姑也回来了。
宋翠月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真没想到,容娇娇竟然能把刘三姑捞回来。
不过就算是人回来了,地位恐怕也不像从前。
从刘三姑灰头土脸的表情上便可以看出,他这次回来,绝对不是来享福的。
不过他似乎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进院子之后,就要往正房走。
然而到了门口,却被玉梅和绣蓉给拦了下来。
这两个都是二等女使,虽然平日里也在房中伺候,但却只能端茶倒水,并不是容娇娇的心腹。
放在从前,他们都得看刘三姑的眼色过活。
而如今才不过几天的功夫,忽然就来了个颠倒,刘三姑自然不适应。
面色微变,口气也有些冲。
“你们两个做什么?竟敢拦我了!”
玉梅现在被调到了容娇娇身边,自觉身份不同,竟开始鼻孔朝天,对刘三姑的话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