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样本
在郝彩云过去26年的人生经历，从未像今日这般丢人。
就在刚才她不问自拿一个少年的水喝掉后，他一句话就把七八个人叫来，此刻她就像动物园的猴子似的，被这七八个人围观。大家都不说话，但那与看神奇物件相似的眼神足以把他们的心里话表达出了个大概。
“她速度真的很快。。。。。。我看见。。。。。。。洗手。。。。。。”隐隐约约传来少年在和他们称作队长的男人解释着。
“你。。。。。。”那队长气得要打人，手举起来了，电话响了起来。
“队长，你先接电话。我们后面再说。”少年明显在搞拖延战术，晚一点挨打也可以多享受一会儿美好人生，谁不知道队长拳头硬。
“喂，我是林海。。。。。。。好的。。。。。。她看着没有异常。”林海往郝彩云这边看了一下，“她不愿意。。。。。。我跟她再沟通一下。”他拿着电话一边说着一边想郝彩云走来。
“郝小姐，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海，是他们的领队。”
“你们是什么人？”郝彩云问道。他们不可能是警察，因为装扮和年纪不符，郝彩云暗自判断。
“这个你先不急着了解。我们先说说你喝的那瓶水。”林海回避她的问题。
果然还在说那瓶水，她都说了愿意赔，十瓶一百瓶都赔。可他们不要赔也不让她走，就这么让她坐在摩托车上，供他们围观。
“那瓶水到底有多珍贵，让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不让我走？”郝彩虹生气了。
“呃。。。。。。我简单说一下。那瓶水是我们今天好不容易弄到的样本，它是由一个神秘集团开发出来的药水，它类似于兽药，具体有哪些功效还未知。”
“兽药？!。。。。。。呕。。。。。。”郝彩云瞬间不好了，感觉自己喝了蟑螂泡的可乐，胃里排山倒海实在忍不住，当众呕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恶心，口又渴了。
“目前实验结果来看，它可以改变动物的某些特征。例如改变猫或狗的毛色，让本来害怕狗的人变得喜欢养狗，让一个从没梦游的人患上了梦游症等等。这些是肉眼观察得到的现象，身体内部的影响目前还在观察研究阶段，还没有报告结果出来。”说到这，林海挠了挠头顶，“人家做实验都是小剂量地注射到样本里，你这当水喝的还第一次发生。我们建议你跟我们走，我们带你去洗胃。”林海在试图说服郝彩云。
“水。。。。。。有没有水？”她虚弱地询问。好想漱口，最好把这身体里里外外都漱掉，她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人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摇头.
郝彩云想哭，今天真的不宜出行，她丢人丢大发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呕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形象狼狈不堪。
“漂亮姐姐，水在这。你是不是在找水？我带来了！”
一个少年人还未到声先到。只见他快快乐乐地拎着一大瓶水跑来。
“姐姐，我一看你吐了就跑去给你买水，我是不是很贴心？”他拧开盖着递给郝彩云“我说过，我是个好人，这次是个意外。你说对不对？”
郝彩云看到他递来的水，不敢接，又恶心了。她捂着嘴，瞪着眼前这个咧开大大笑脸少年。
“姐姐，你放心，这是真的水，意外只能发生一次。”他善解人意地说。
郝彩云看着那瓶水又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又干呕起来。最后接受了林海的建议去趟医院洗胃了。
。。。。。。。。。。。。。。。。。。。。。。。。。。。。。。。。。
在郝彩云洗胃的这段时间里，与A市相邻的H市，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郑敏在尽责地跟她的老板汇报工作。
“本月我们公司三年前投资的药田就能进入采摘期。虽然只是单价不高的艾草和黄姜，但是也能给董事会那边一个交代。而且明年开始白胡椒和黑胡椒也能采摘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回笼一部分资金。只要我们再撑过五个，我们就能赢。“郑敏温柔的女声在空荡的办公室回响。
“五个月太煎熬了，得再压缩一下时间。”屏幕里一个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说道。
“你联系一下阿谭那边，问一下他有没有进展。结果你发邮件给我。”男子吩咐道。
“这边我正好准备跟您汇报情况。谭总那边的人今天差点拿到了“心”样本，谭总的人在A市还和黑影那边交上手了，可惜最后还是让他们逃脱了。”郑敏说完低下了头。
“A市？黑影怎么突然出现在那？阿谭那边是这么发现黑影踪迹的？”
“是谭总那边的一个叫林海的人发现的。说是他小区一个小女孩晚上起来爬楼梯，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小区还出现野猫尸体，看样子是让老鼠咬死的，他觉得反常就报告给谭总，经过他们小队的跟踪，发现了黑影有人在A市活动。”
“你刚刚说，他们小队差点拿到“心”的样本？”
“是的，事实上他们已经拿到了样本，可是被一个女子喝掉了。”郑敏带着惋惜说道。
“喝掉了！是疯女人吗？怎么会有人喝得下这东西。”
“不是疯女人，是一个年轻女子，看起来挺正常的。据她所说，她以为那是一瓶普通的水，就把它给喝了，喝不完还拿来洗手。”郑敏觉得她太过分了，喝不完就留下来呗，说不定一会儿又渴了呢。
“你有她的照片吗？发给我看看。”
“已经在你的邮箱里了。另外，老板您什么回国？”郑敏照例问道。
“我在这里比较安全，他们一旦发现我身体状况，我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男子一边看邮件一边跟郑敏挥手。
“确定是这女人吗？这明明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正常人。浑身脏兮兮的，发型似鸡窝。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
男子一看漆黑的屏幕，才后知后觉郑秘书已经下班了。
他拿着照片又仔细看了一遍，“哈。。。。。。是你呀，好运，真的是你吧？原来你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