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顶梁柱
成团典礼结束后一天，启明娱乐给晴天少女放了一天假，因为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商务拍摄。
滕飞则直接飞往江朗所在的城市。
到约好的咖啡店，风尘仆仆的滕飞一见面就把一个包装精致、缠着丝带的盒子递给江朗。
“江老师，晴天少女的一点心意。”
江朗心中有大概的推测，打开一看，还真是十一封带着唇印的信。
“江老师是恋综之后，才收到心动信号。”
“这一下收十一封，直接人气男。”
滕飞心情大好，忍不住调侃道。
江朗将礼盒盖好放到一边，“比起收到心动信号，我更想收到钱款。”
滕飞看了看手机时间，道：“应该差不多了。”
叮~
【XX银行，您的账户汇入2，660，000，总余额请登录网上银行查看。】
滕飞瞥了眼道：“税，公司直接帮江老师交了。税后两百六十六万。”
江朗眉头微动，这个数字比他预期要好多了。
“谢谢。”
“谢什么啊，”滕飞摇头，“要谢也是我们谢谢江老师。搁以前，那是出钱都在市场买不到华文女团曲的。”
“说到这个，”滕飞搓了搓手，竟有些腼腆，“我知道可能有些强人所难，但江老师最近还有没有和《卡路里》差不多的曲，当然次一些也都无所谓。”
“晴天少女已经成团，压力小一些，不用那么高质量的。”
“这个还真没有。”江朗就抽中这一首女团曲，而且在地球，女团曲其实也不大多。
“那太可惜了，”滕飞脸上倒是没表现得太失望，“江老师以后再写出什么男团女团曲的，一定要联系我们启明，价格保证高于市场均价。”
江朗点头，随即道：“我这倒是有个麻烦，想请你们帮帮忙。”
滕飞一喜，关系这东西就是你麻烦我，我麻烦你，互相往来才会互相亲近，最怕的就是对方别无所求，油盐不进。
“江老师您说，我帮得上忙的，肯定义不容辞。”
“我这还有一首歌，想卖——”
话未说完，滕飞立刻道：“有歌？卖我们啊。”
“这不是男女团的歌，就是流行类的。”江朗道，“词曲已经写好，想找个能唱的歌手参加迎春榜。”
“迎春榜？”滕飞冷静下来，这确实不是他们的业务范围。
“迎春榜对作曲人而言，确实很有含金量。我们公司能唱solo的歌手其实也有，但想来会拖后腿。”
滕飞打开手机备忘录，问道：“江老师对歌手有什么要求？我在业内也认识不少歌手，可以帮忙搭线。”
江朗思索一番后道：“硬指标是唱功，达到我的标准就行，不算难。主要是——”
江朗顿了一顿，挺不好意思的，
“你也知道我家还欠着钱，囊中羞涩，这方面最好能那啥。”
滕飞却认真说道：“江老师，如果你想要冲击迎春榜更高的名次，歌手的唱功还是挺重要的。贪便宜没好货，说不定会拖累你的曲子。”
“这我有分寸。”
滕飞不再多言：“江老师，迎春榜也不远了，我这就回去联系，我会把歌手的试音音频发你邮箱上，你觉得哪个符合要求，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多谢。”
“生分了啊，以后再有什么麻烦事只管联系我。”
……
江朗将咖啡吸溜干净，把这二百六十六万分成四笔。
一笔六十万转给陈嘉美，一笔一百万打到债主联合账户，再给爸妈转五十万，余下五十六万作为自己应急的开销。
陈嘉美来电：
“你们当明星的，挣钱比抢劫快啊。这就弄出来一百六十万。”
江朗：“别有的没的，记住不要让其他债主去骚扰我爸妈。”
“瞧你这话说的，现在都十二月份了，谁乐意去你家门口吹冷风。你打了一百万过去，他们现在可老实，还托我关心你身体，千万别着凉生病了。”
“放心，死不了。”
……
自从《爱的信号》录制后，江朗有段时间没回家见爸妈了，就顺手买了高铁票往老家赶去。
他们的小县城，不大，从最东边开车到最西边也就半天时间。
县城里的建筑和大城市比不了，没有那种科技新城的锐感，每一栋建筑反而有家乡独有的人味。
江朗回家敲门，院子里就传来水桶摔地上的声音，里面窸窸窣窣一阵，骤然安静。
“爸、妈，是我！”
院子再度传出声音，家门被打开。
江爸江妈比印象里要憔悴许多，白发已经比黑发多。
“是儿子回来了，我还以为是讨债的人又来了呢。”
“最近讨债的还来咱们家？”江朗对陈美嘉的食言感到愤怒。
“说来也怪，他们这一段时间消失了一样，可能是天气太冷，扛不住冻。”
江朗这才松了口气道：“我打回家的五十万收到了吧，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长大了，是家里新的顶梁柱，以后天塌了有我。”
江妈眼睛一下就红了，搂着江朗肩膀：“儿子长大了。”
江爸顺理成章就联想到那帮突然消失的债主，又欣慰，又感慨道：“儿子是真长大了。你那五十万，我们给你存起来，给你娶媳妇。”
“娶媳妇太远，我饿了倒是真的，这高铁一路坐过来，饭都没吃一口。”
“想吃啥，妈妈去给你买。”
江朗微微摇头：“我和你们一起去，好久没逛家里的菜市场了。”
“好好好，一起。”
江朗家过一条街就是一家幼儿园，人还没见到，就听到了歌声。
【燃烧我的卡路里】
【拜拜甜甜圈……】
等走过街，江朗就看到两个年轻的幼师一前一后带二十多个小屁孩儿在跳操。
左手叉腰，右手伸直摆手。
还别说，小孩子扭起来还真不赖，都卡点了。
又过了一条街。
【燃烧我的卡路里】
【拜拜……】
一恍惚，江朗都以为自己大白天遇上鬼打墙，又走回幼儿园前了。
寻着声音望去，【张小梅超市】竖着喇叭循环着《卡路里》。
在超市门前晒太阳唠嗑的婆婆忍不住骂道：“天天听，我耳背都快听不下去了，你还不腻？”
乡里有名的泼辣媳妇立刻还嘴：“死老太婆，你懂个球，这歌在城里那是潮流，潮流懂伐？那是年轻人才玩的！”
江朗一家人继续走，到菜市场前的广场时，真惊呆了。
收音机外放，晴天少女OBO唱着《卡路里》，一群穿着花衣裳的老太太在跳扭秧歌之类的广场舞。
江爸抱怨道：“这歌也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全县里都放这首，想不听都不行，吵耳朵。”
江朗：“爸，这歌就是我写的。”
江爸一愣，笑道：“难怪吵得这么亲切，好听，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