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祟娘娘,请绝望地尖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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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次上色

“白秋!堵它!”

“遵命!主子!”

也不管现在追击是否合理,钟邪的命令就是天!

白秋遁下身形,雪白紧致的长腿绷收,玉趾点地,弹动跃出!

追击速度比钟邪快了一倍,眨眼就到了剃头熊的面前,拦住去路!

“滚...开!!”剃头熊的人身居然发出模糊人语,挥动半截剃刀想要赶走白秋!

十爪再次与刀锋相接,只是这次剃头熊没了战意怒火,一心逃走,趁着白秋身形下沉就偏移而逃!

“果然是开了些许灵智。”钟邪见状心中暗喜,步子加快逼近剃头熊,挥舞锯骨刀!

不偏不倚!又中腿骨!

虽然不在同一个刀口,但这次却劈在了龟裂上,嘭一声骨头炸开的声音!剃头熊骨中黑黄髓液溅了一地!

巨大的身躯即刻失去平衡,剃头熊在哀嚎中倒地。

本就被丁罗山的拳头重创一番,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会再断一腿,一时间剃头熊只能在地上挣扎,怎么都爬不起来。

“主子,头是弱点!”白秋伸爪猛抓在它的前爪,指向它上身大槐树中,干瘪人形躯干的头颅!

躯干头颅张着嘴,呜咽惨叫,刚生灵智的眼中尽是惊恐绝望,它似乎感觉到,眼前两人想置他于死地。

呼!钟邪不啰嗦,闷哼一声砍向躯干上的头颅!

这次锯骨刀没有像切豆腐一样,而是劈在脖颈上发出一阵沉声!

剃头熊的人身脖颈居然比熊皮还要结实!锯骨刀只堪堪没入几根锯齿!

“滚...开!滚...开!”头颅不断挣扎,手中剃刀想要反击,可被白秋压制!

只能拼命晃动身下熊爪想要挥开两人!

“快!一起上!压住它!”丁罗山也反应过来!似乎真有机会一举铲除这个祸害!

带着两位好手飞奔前来,一齐压住它的前肢!

一时间,钟邪只用专心斩首即可!

“生砍砍不断,那我就把你脑袋锯下来!”钟邪眼色一狰!闪过杀意!

起身跳到剃头熊人身的背后!

来回伸缩拖动锯骨刀!

一出一进!大股干瘪的血肉横飞,剃头熊凄惨的嚎叫回荡在整个码头!

可手下不停!钟邪咬牙一鼓作气,不断推拉!锯骨刀越锯越快!来回间不断没入剃头熊脖颈深处!

“嘶!”一个丁家馆好手都觉得有些血腥,嘶哈咧嘴。

哧哧哧!钟邪却不以为然,甚至越来越兴奋!只想快点锯断它的脑袋!他要为勾玉上色!

干瘪躯干甚至扔下剃刀,伸手抓挠在钟邪的手臂上,造成惊心的抓痕,可钟邪压根就不觉得痛!

杀了杀了!杀了杀了!

随着锯骨刀即将穿过整个脖颈,刀锋盘踞的杀意越来越浓烈!

心口的杀意不断随着双臂流向锯骨刀!甚至将整根锯骨刀染成流动的墨色!

咯!锯刃锯过最后一寸皮肤!

头颅飞了起来。

它的神情依旧挣扎绝望。

“好!杀了!”钟邪目露凶光的看着那颗飞起的头颅,一跃而起!一把抓住!

瞬间,大股大股的黑雾从头颅的眼鼻嘴旋动流出!在空中扭动几番,被吸入虎口一颗褪色的勾玉之中!

砰,钟邪摔在地上,发出闷响!

剃头熊的庞大身躯也轰然倒地!彻底失去生机!

“主子!还好吗?”白秋立刻松开已经软塌的熊爪,飞奔扶起钟邪。

钟邪却是一脸狂热的看向左手:“果然,果然!我没猜错!我明白了!是绝望,是绝望!诡祟死前的绝望!哈哈哈哈!”

不断揉搓那颗重新上色的勾玉,猛然迸发的大笑声有些癫狂。

但这也怪不得钟邪,毕竟彻底弄明白勾玉上色的办法是至关重要的。

无论是回溯,还是续命,亦或是领悟戏法秘术,这都是钟邪在长洛界生存下去的关键因素。

这两日看似不久,但实则一直有座巨大的大山压在钟邪心头,他的脑压和心里负担无时无刻不在递增。

现在终于卸下些许包袱,心中《殺》的影响下,难以控制的癫笑。

当然癫喜之外,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为了活下去,他要捕猎,捕猎所有诡祟,收割它们的绝望!

“小兄台,多谢你出手相助,为清水町除了大害啊!”

丁罗山上前,恭敬抱拳,丝毫没有因为钟邪年纪尚小就怠慢。

“大叔,我家主子有些乏了。”

钟邪并未回应,而是白秋回答。

此时一看,刚刚还在癫笑的钟邪已经躺在白秋胸前睡着了。

持续几日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瞬间就疲乏难耐。

“哦...小姑娘,那也谢谢你啊。”丁罗山也对着白秋拱手。

关于白秋将钟邪称为主子这件事,他倒也不咋意外。

权当钟邪是哪家权贵的公子,随身带着死士丫鬟,倒也合理。

“大哥!大伯!”

远处的丁七跑来,看向钟邪和丁罗山的伤势。

钟邪还好,杀意已经在修复浑身的创伤,肉眼可见的在恢复。

而丁罗山的大伯就不同了,请了祖师爷,又受了重伤。

现在全身干瘪萎缩,只能在几位好手的搀扶下行走。

“七子。”

可一声过后,丁罗山还是拥丁七入怀。

丁七随即大哭着像个傻子。

毕竟只是半大小子,虽从乌祟山到清水町就隔了一道九派江,可这一路都是九死一生,家门口还遇到剃头熊。

现在能活着见到亲人,丁七也是绷不住了。

“丁七、小姑娘...你,你们是从乌祟山逃出来的吗?”

远处拢来一个老太和几个年轻人,是刚刚被卢管电断手臂的老太。

她身子飘飘荡荡,随时撑不住就要摔倒,但还是在一名年轻人的搀扶下,颤抖着问向丁七和白秋。

“...”

白秋沉默,丁七不知如何应答,大抵能猜到老太想问什么。

“徐老太,您手臂怎么回事?”

一位丁家馆武者见老太手臂断了,皱眉就是焦急询问。

“无事...无事...丁七啊、小姑娘,你们逃出来的时候见到过我的...孙子徐小宝吗?”徐老太摇头,不想回答武者,只是一个劲的追问丁七和白秋。

“就是卢管那伙人干的!他为了关城门,竟然不惜用戏法电焦了徐老太手臂!然后生生扯下!”

那位搀扶徐老太的年轻人实在忍不住,咬牙对着众人说出实情!

“狗畜生卢管!我这就找他算账!”丁罗山一听真相,眉毛立刻竖了起来!也不顾身上伤势,起身就往城门走!

“丁罗山!莫去!莫去!”可丁罗山刚抬脚,徐老太就拉住他手臂,“我现在不想再惹其他的麻烦,也惹不起,我...我只想知道,我孙子...还回不回的来?”

来字落地,徐老太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乌蒙的眼睛看向丁七和白秋,带着最后的期望。

一时间,众人都看向丁七与白秋。

可丁七还是抹着眼泪,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

终是白秋开了口,看着徐老太,指向乌祟山。

“他会回来的,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