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爹成龙:我真的只想当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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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望爹成龙

吴劲草心中一笑,心中顿时稳了。

上辈子他就是历史系的高材生,毕业后从事的更是与之相关的文案工作,八股,策论,吴劲草说不上惊才艳艳,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多少也落的个门清。

华夏五千年的锦绣文章,吴劲草虽然只得其中一二,但也不是盛世将兴的大衍皇朝文坛可以比的。

但凡只要略施手段,还怕捧不红自家的滚刀肉老爹?

“爹不必如此,不过是区区墨水,如何能难得住您老人家。”

“爹本就是位极人臣的武将,刀山火海都过了去,小小的秋闱科举自然不在话下。爹弃武从文,定能一路高歌,羞煞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读书人。”

“当真?”

“儿真的这般看为父?”

吴大勇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在儿子眼中竟有这般的评价。

“那是自然了。”

“以爹的聪明才智,那是有目共睹的,莫说区区八股策论,就算诗词歌赋也不在话下。洒洒水的事情。”

“儿等待爹东华门唱名的那一日。”

“可是……”

吴大勇愣了愣,被自家儿子一通乱夸,夸的心花怒放。

“没有可是……”

吴劲草板着脸,断然否认道。“爹能从刀山火海中杀出一条血路,高居三品武侯,可是真刀真枪打过来的真男儿。而自古,文武双全,说的就是爹这样的豪杰。”

“何况,爹能想出这般运筹帷幄的计策,自然可以可见其聪明才智,不逊色于那些名满天下的文人才子……”

“刀枪剑戟都难不住爹爹,区区巴掌长的笔杆子还能比得过北蛮人手中那些刀口舔血的屠刀?”

吴劲草一通PUA说的吴大勇心花怒放。

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在儿子的眼中竟然有这般高大伟岸的形象,本来,他对数月后的秋闱科举还颇有些犹豫。

如今被吴劲草一通吹捧,只觉得书本上的之乎者也显得也并不那么艰难起来。

“那为父便试试?”

吴大勇晕头转向,迟疑道。

一听这话,吴劲草顿时喜形于色,又是一通马屁奉上。

能叫爹跑,何苦自己受罪?

若是自家老子争气,谁会想着自己奋斗吃苦?

闹呢。

能躺着过舒服日子,神特么才想自己吃苦,何况这特么是望爹成龙。

只要自家老子能够抱紧文坛大儒这一根粗大腿,那往后的日子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舒服的不像话?

老爹开疆扩土,自己乖乖躺平,这日子他不香吗?

吴劲草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立马就决定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不过,要过大儒顾慵之的那一关,至少要先中举再谈其他。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搞钱。

吴劲草捏着下巴看着周遭家徒四壁,奈何读书是个辛苦活儿,笔墨纸砚样样要钱,而眼下,爹俩穷的除了身上的衣衫兜里愣是一个大子儿也摸不出。

“总得想个法子才好。”

吴劲草想着。

不想老爹苦,只想老爹开路虎。

但想的再多,不如实际行动有效,片刻功夫,吴劲草就找到了筹集银钱的法子。

宁家……

作为金陵首屈一指的富户,平白多了自己个儿这么一个家道中落的便宜女婿大抵也是不情不愿的,估么着自家那位未曾蒙面的媳妇儿怕是毁青了肠子也要退婚。

似乎可以操作一下。

做出了决定,吴劲草也不拖沓,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甩开了膀子就往门外走。

既然想老爹成龙,那起码要保证其衣食无忧,万万不能让自家老爹分心才是。只是他前脚还没迈出房门。

“贤侄可是吴将军的公子?”

抬头一瞧,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正站在门外踌躇。

四十来岁,眉宽鼻阔,一脸贵气,而此刻,他的眉心微微见汗显然已经在楼下徘徊了不断地时间。

吴劲草显然是愣了一下。

他不记得自家落魄后竟然还会有贵客登门,偶尔有客登门,要么是来找老爹要旧债的,要么则是他老人家昔日的同僚。

只是那帮杀胚登门,早就一脚板踹开了门户,哪能在外头多呆片刻?

“你是……”

吴劲草张了张嘴,只是这话音儿未落。

“亲家公啊,今儿个早起某就觉着树上的喜鹊在叫,没想到是亲家公亲自登门,失敬,失敬。

混小子,还不跟你未来的岳丈见礼?”

身后吴大勇的声音响起,吴劲草扭头一瞧,便见到自家老子一个猛虎扑食,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来一把就握住了对方的手。

脸上挂笑的同时,吴大勇还顺带着还瞪了自己一眼。

岳丈?

吴劲草一抬头,顿时想起来眼前的这个贵气满身的中年人怕就是江南织造宁府的当代家主宁致远了。

而且看这宁致远满脸踌躇,显然是来者不善。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哇。

这可是财神。

一念至此。

吴劲草眼前一亮,连忙躬身倒地。

“岳丈勿怪,小婿有眼无珠,不知泰山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泰山大人恕罪。”

吴劲草这一番话说的真心实意,若非是场合不对,他差点要跪下来给对方磕一个,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他接下来的衣食父母,手足兄弟哇。

闻声,宁致远脸色一僵。

“贤侄莫要如此大礼,受不起,实在是受不起啊。”

“无妨,亲家公不必如此,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亲家公自然是当得起的。来,来,快进屋说话。”

吴大勇呲着一口大白牙,不由分的拉着宁致远就往三楼走。

吴家家徒四壁,恶臭扑鼻,惹得宁致远掩鼻不已。

等进了屋,宁致远这才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出气,而吴劲草早已将茶杯填满,当然了,茶是决计不存在的,如今老吴家父子兜里满共没有一个大子儿,反倒是礼轻人意重,吴劲草白开水烧的不错。

“吴兄莫忙,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宁致远斟酌了一下措辞,随即望向吴大勇,咬牙道。“昔年,陛下赐婚于我宁家,令我宁家嫡女锦绣嫁贤侄不日成婚,陛下皇恩浩荡,我宁家不敢不从。

可万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呐。

小女自幼感染风疾,体弱多病,久缠于病榻之上。”

“而贤侄已经出落的如此挺拔,我宁家深沐皇恩浩荡,本想领旨于吴兄结为秦晋之好,可为了小女病重不拖累吴兄,还请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