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嘲讽
秦婉俏脸一愣,随即便转为了愤怒。
“周麒麟,别给脸不要脸,给我滚开!”
可我就当做是没有听到一样,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就算今天被骂的狗血淋头,我也绝不会让秦婉出半点差池,这也算是我替秦家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周麒麟!我数到三,再不让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婉面色冰冷,秀眉紧蹙,俨然一副即将发火的样子,家中的佣人见状纷纷避开,生怕被殃及其中。
“一。”
“二。”
“三!”
秦婉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数字,见我仍然不为所动,彻底动怒,扬起纤细的玉手就要朝我的脸挥来。
啪!
一声脆响。
可这一巴掌并没有打到我的脸上,而是被我扼在了半空中。
秦婉短暂地错愕了片刻,她难以置信我居然会还手。
“你……你放开我!”
秦婉拼命地挣扎,可她又岂会是我的对手,僵持半天都无济于事,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更为阴翳。
“周麒麟,你吃错药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婉冷声质问。
下人们也纷纷揣测,平日里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窝囊废的上门女婿,今天这是怎么了?
“过了今晚,你干什么和我周麒麟再无半点关系,可今晚无论如何你都休想出去。除非,我死了。”我淡淡开口。
秦婉已经气得红唇发颤:“周麒麟,你给我等着!”
扔下这句话,秦婉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随即,楼上便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砸声。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言,而我则是默默听着这一切,波澜不惊。
就算秦婉今天将整个房子都砸了,那也比丢掉性命强。
可突然间,声音停了。
我顿感不妙,上楼敲门见无人回应,直接一脚将门踹开,随后便看见窗户大开,而秦婉已经坐上朋友的跑车一骑绝尘。
噔——
与此同时,大厅浑厚的钟声响起。
子时已到。
我顿时觉得体内的某种桎梏悄然解开,三年悟道,厚积薄发,那种畅快感前所未有!
同时,我的耳畔甚至隐约响起了两道兽鸣,一道锐利,一道浑厚。
我下意识摸了摸背部的纹身。
“刚才那两道声音,是他们发出的?”
不过眼下并不是思索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在秦婉的房间里扫了一圈,从枕边捡起一根头发,夹在双指之间并猛地一翻,顿时一道幽绿的火光升起,将头发灼烧化成一缕青烟。
“琼轮光辉,全盈不亏。玄景澄澈,中有高尊,琼冠羽衣,愿降灵气,赴我归期!”
我嘴唇念动咒语,顷刻间,那一缕青烟袅袅直上,最后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一般,缓缓涌入了我的鼻息之中。
此乃道家口诀,专用于寻人。
随即,我的眼前便幻化出一张圆盘,里面的场景如同电影镜头一般闪转腾挪,最后定格在一家名为“云庭国际”的高档会所前。
而掐指一算,秦婉距离此劫不断接近。
我不敢耽搁,立马动身朝云庭国际而去。
十几分钟后,我便站在了云庭国际的门口,仰头望去,心中猛地一惊。
这云庭国际的布局,极为凶恶!
会所所在的大厦足有二三十米高,而大厦的正面特意凸出了四条棱柱,远处望去,就像四根直指苍穹的燃香。
正所谓,神三鬼四。
这会所的主人这分明是在用整座大厦做炉鼎,给整个云阳市的鬼魂供奉!
的确有一些达官贵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养小鬼,可这种小鬼通常是婴灵被得到高人所驯化,已经几乎失去了自身的意志,才能为人所用。
可眼前这座大厦不同,他完全是将自身作为阵眼,大厦中的活人作为法阵的养料,如此招来的多半是孤魂野鬼亦或是怨念极重的厉鬼,长期以往若是无法镇压,将会酿成大祸。
我随即默念净心神咒,走进了会所大门。
顷刻间,一股阴森的寒意便浸入骨髓,而且我随身携带的罗盘也是觉察到了什么,隐隐颤动起来。
看样子,这会所里就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即将作乱。
我心中更为急迫,不断感应秦婉的方向,最后锁定在一间包厢之中。
当我推门而入时,秦婉已经醉意朦胧地半躺在包厢的沙发之上,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可她眉心的那一道黑气却浓郁到了极致。
常人或许难以觉察,但在我眼中,这几乎等于敲响了丧钟。
我一把冲上前,攥住秦婉的手腕:“走,跟我回家。”
“不是,你他妈的谁啊?”一个衣着华丽,气质纨绔的青年立马过来要跟我干架。
眼前此人天庭凹陷,颧红目赤,耳朵单薄,是典型的阴险之相,而且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我直接当做没看见他,将秦婉拽起。
“你干嘛,你别碰我!”
秦婉奋力挣扎道,脸色满是嫌弃和厌恶,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慢慢迫近。
“你放开婉儿!”那男子彻底恼了,扬起拳头就朝着面门挥来。
可如今的我已经解开命门,一身修为尽数恢复,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抗衡的,他看似迅猛的拳头在我眼中就跟放慢了一百倍的电影镜头一般,只是稍稍侧身便躲了过去。
随即迅速拍出一掌。
男子瞬间倒飞而出,狠狠地砸在了包厢的墙壁上,神情痛苦。
包厢里其他几人瞬间傻眼,秦婉也是清醒了几分,目光错愕地看着我。
“周麒麟你疯了,他是我朋友!”
“带你来这种地方的,也能算朋友?”我直接反问道。
这话瞬间激怒了包厢里的其他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我们这指指点点?”
“你就是婉儿说的那个窝囊废是吧,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就你这种癞蛤蟆一辈子都休想挤进我们的圈子,连给我们家当下人都不配!”
我面色顿时一沉。
我爷曾教导我,不与人争,但也不惧与人争。
这帮富家子弟口无遮拦,出言侮辱,正当我准备略施手段让他们尝尝苦头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