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屿山
中土大地,广袤无垠,巍峨山脉,绵延起伏;更有无尽大岳,生聚灵脉,被修真仙派占据。
中土修仙圣地中的佼佼者包括:昆仑山的昆仑仙宗;点苍山点苍派;天道峰的天道宗……等等,枚不胜数。
天道轮回,无论三界六道如何运转,时间的巨轮永不停息。
历经数千年战火的洗礼,中土大陆最终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分别是天弓帝国、大晟皇朝、离恨天朝。
其中大晟皇朝历史最为悠久,开朝立国超越上下五千年,而且每一代帝王先贤事迹在史书中都有详尽的记载。
大晟皇朝,国土浩淼无际,南北纵横长达万余里,东西亦有近万里河山,怀抱五湖四海和三山五岳。北有极寒之地,南有富庶之滨,国土丰饶。
在大晟,一年四季皆在此上演。北方尚且大雪纷飞,南方却是落英缤纷,且耕种万物皆不相同,可谓地大物博。
并且,天下子民逾十亿,可以说大晟皇朝是底蕴最为丰厚的,帝国的国力也位居三大帝国之首。
其次,离恨天朝被离恨天宫控制,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国力正值鼎盛时期。
据传,离恨天朝乃是一位下界飞升的神主创建,“离恨天朝”这个名字只是为了纪念他曾经的挚爱。
只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传说,无迹可寻。
除却大晟皇朝和离恨天朝,另外一个帝国便是天弓帝国,即第三帝国。
天弓帝国,偏安东南一偶,濒临北域,邻百族。三百年来一直未发生大的战事,凭借不断积蓄,国力日渐雄厚。
另外,三大帝国附庸国、部族数不胜数,更有北域百族部落分支称臣纳贡。附庸国每年需要向各自的所属国缴纳大量的财物、美人等贡品。
当然,其中不乏附庸国谋图自立,只是最终都被帝国剪灭!落得悲惨结局,惨淡收场。
三大帝国国土面积占据中土大陆百分之七十以上,且位居枢纽,地势险要,天下子民则占大陆人口的百分之八十更甚。三大帝国无论在国土面积、人口以及综合国力方面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凭借这些,三大帝国无疑主导着中土大陆的兴衰。
正因为三大帝国的势极庞大,帝国之间的战争必然会影响到中土大陆的兴衰。因此,三国契约,三大帝国之间不得与任何一方结盟攻击第三者,这样,中土大陆三足鼎立的格局就不会被打破。
三大帝国互为犄角,互相牵制,谁都无法消灭对方,倒也保持了中土大陆的相对平衡。
数百年来,三大帝国虽然摩擦不断,仇恨也在不断滋生,从未熄灭;但三大帝国都保持了最大克制,所幸并未爆发大的战事,这些也就成了历史中的小插曲。
中土大陆乃是尚武圣地,教派林立,万宗万门,源远流长。
当然,三大帝国都在不遗余力的倡导本土宗派的发展壮大。
门派实力的提升,也就意味着帝国实力的增强,因为每一个人才都将被帝国合理的利用,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另外,除三大帝国外,在北部贫瘠之地,还有魔族、兽族、妖族以及百氏一族不甘久居贫瘠之地,常年发动征战,祸乱人族。只因三大帝国国力强盛,底蕴深厚,四族虽作乱不止,却皆以失败告终。
四大族类征战无果,转为相互攻伐,杀戮异族,夺取物资。仇恨不断加深,致使四族终难同气连枝,兵合一处。
四大族类长期处于动荡、战乱之中,已不足以对中土大陆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遥遥数百年弹指即逝,三大帝国已逐渐在三百年前的神魔大战的创伤中恢复过来。
人间界终年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与活力。
中土大陆修真门派更是遍地开花,修仙大宗统帅群伦,虚空中不时可见御剑飞行的流光侠影,十万大山深处不乏寻觅仙缘的武者。每一个人都在为改变自己的仙命而努力着。
大屿山偏安天弓帝国东南一偶,因为并无灵脉,所以没有较大的修仙宗派割据,因此一直默默无闻。
这方圆千余里的山脉,仿佛已被世人忘却。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
整座大屿山上,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
大屿山上参天古木林立,苍翠挺拔、郁郁葱葱;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夕阳穿过了高耸入云的山峰,乘着山间密林稀疏的空隙,迸射出条条绛色霞彩,宛如大海中的沉沉游鱼,翻滚出金色的鳞光。
每近黄昏,大屿山都好似披着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又好像一名孤寂的怨妇,流连忘返。
在天弓帝国,修仙盛行,甚至已形成一种行业。
譬如,地方城池暗中都有修仙者守护,一些帝国的附庸国,为避免被其他大国吞并,也会寻求势力较大的门派庇护。
大屿山虽然偏安东南一带,资源匮乏,民生凋零,但在其附近仍旧成长起不少门派,并各自拥有势力范围。
比如,天道门、天山剑派、铸剑山庄等三大势力,都是可圈可点的,在当地方圆三百里,堪称一流。
号令群雄,莫敢不从!
此时,大屿山深处。天道门炼器峰峰主郑子良正带领一干得意门生前来大屿山历练。他们一行人一边前行,一边斩杀妖兽,收取内丹。
兽族内丹之中蕴含着它们毕生精华,乃是炼制高阶丹药的重要药引。
只待回门派后,便可用妖兽内丹换取弟子们日常修行、乃至晋升所需的灵丹妙药。
大屿山深处时有会出现高阶妖兽,但有郑子良这名高手一路护行,一众门生自然不会遇到任何危险。强大的妖兽都被他一手解决了,相对弱小的则留给弟子历练。
但通常的情况是,一个妖兽出现,众弟子便一拥而上,刀、剑、弓、锤、戟等十八般武艺一起催动,几乎一个照面,便将其轰杀!
郑子良看的哭笑不得,一阵暗暗摇头,这样历练的效果将大不如预想。
当下,他将弟子分成三人为一个战斗小组,这样既获得了历练,又培养了他们协同作战的能力,可谓一举两得。
当郑子良见手下弟子共同配合攻击妖兽,进退有余,且攻守有序,不禁抚须面露欣慰的微笑。
山间的林荫道上,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背负劲弓,手持长矛,走在崎岖的石道上。他的步履显得有些沉重,额头挂着晶莹的汗珠。
在他的左肩上,扛着一头重达百斤的土狼,那是他今天的猎物。
在土狼的心腹地带,有一颗诡异的血洞,还在“滴答、滴答”的流淌着殷红鲜血。显然,土狼是被劲弓一箭射杀的。
而这名壮年男子正是大屿山脚下的一名猎户,荆氏的丈夫,南向天。一个憨厚善良,用情专一的好丈夫。
南向天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抬头仰望向天空。
只见虚空中划过两道风驰电挚的流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普通人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他们的踪迹。
那是御剑飞行的修者。
“如果我有一个儿子,也能够像他们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那该是一种怎样的荣耀?”
南向天一脸憧憬的神色,转而他又摇头否决了自己心中所想。
看天际鱼肚泛黄,天色不早,连忙加快步伐向山下走去。
突然,虚空中传来一阵强大的元力波动。
只见无尽苍穹之上,天外祥云四起,一条通天光柱笼罩了大屿山。
万千大山之中,传来妖兽的阵阵哀鸣,仿佛受到了恐怖的压制。皆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在这一刻,整个大屿山脉,所有在深山之中历练的武者,皆收敛了剑气,停止杀戮猎物,举目仰望无尽虚空。
此刻,这片天外祥云正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在虚空中因剧烈摩擦而燃烧,拖着一道熊熊燃烧的元气烈火,坠落向大屿山的未知领域。
没有惊天动地的撞击声,神秘物质被一团神光护佑,缓缓降落在深山老林石道旁的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神圣的气息隐没在了神秘物质内,便再也没有了声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之大的天地异变,几乎在大屿山的每个角落都清晰可见。
无数修士震惊之余,旋即又变得充满喜色,祥云之中似携裹着神秘物质,可能是一件天地灵宝陨落向人间界,方才引发天地巨变。
这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机遇,如果能够把握住未来有可能觅得仙缘。
一时间,大屿山上空御剑飞行的修士穿梭不息,携带流光侠影直奔这片圣光泯灭之地而来。
郑子良以及一干门徒赫然也在这一群人之中。显然,任何一个人都不想错过眼前的机缘。
林间崎岖的山道上,郑子良带领一干门生步履急促。
尤其是郑子良,运转轻功,脚下生风飞快行驶,身形犹如一道黑色疾电,足见修为不凡!
郑子良身形如风掠过,却不忘观察周围的形势。
就在这时,一个平坦的磐石映入他的眼帘,巨石并无甚奇异之处,而是其上平躺着一个男婴。
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居然有一个神秘男婴,联想到方才的天地异象,不禁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咦?”
看到这些,郑子良不禁暗道一声奇怪,他的身形平稳地在磐石上降落,心神一动,遂握住男婴的脉门,将一丝内力打进他的体内。
只是这些外力涌进男婴的体内,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激起丝毫涟漪。
“不具灵根,可惜呀!”
郑子良暗暗摇头,对于男婴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自忖道:“天降神光,定有不世灵宝降世,本座也去碰一碰机缘。”
旋即身形激射,去往远方。
南向天背着猎物还在下山的途中。
这只肥壮的土狼回家将之剥掉后可得到一张上好的狼皮,卖掉应该可换取十块银币,足够维持一个月的家用;狼肉可分给左邻右舍,剩余的也足够夫妻二人食用数日。
而这几日,他可以好好在家陪伴妻子了。
当联想到这些,南向天不禁憨厚的笑了。
生活就是如此简单,知足常乐。
即使物质匮乏,但对于爱人的陪伴不可或缺。
南向天沿着羊肠小道下山,这条山间小径只有大屿山下的猎户才知晓,沿此路下山,至少可省却两个时辰。对于他们这些以步代路的蛮夫而言,可谓省却不少体力。
不经意间,却见前方岩石上方平放着一个神秘男婴。并未哭泣,只是陷入了熟睡。观其身形,应该仅有三个月大小。
南向天身形高大魁梧,但并不影响他的灵活,放下肩头的猎物,身形一跃便到了磐石之上。
“是谁将自己的孩子放在这里?”南向天自忖:“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我想他的父母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作为父母的心情,要知道,他做梦都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如若我不将男婴救下,只怕他过不了今夜,便会成为野兽的腹中之食。”南向天不禁一阵担忧。
男婴睡态正酣,南向天望着他幼稚的脸蛋,心生喜爱,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告诉他,自己和妻子的生活轨迹,恐怕将会伴随男婴的到来而改变。
未来已然不可预知,索性顺其自然。
“希望她不要怪我!”念及妻子,南向天心中一阵愧疚。
当南向天联想到自己膝下尚无子嗣,心念笃定,竟然鬼使神差地放下弓箭,解开豹皮上衣,将全身赤裸的男婴包裹起来。
南向天做完这一切,如释重负。
他舒展了一下全身纵横交错的肌肉,传达出一阵清脆的骨节撞击声。看天色已晚,当下扛起猎物,怀抱男婴,加快步伐向山下赶去。
此刻,郑子良还在山腹中苦苦寻觅“天降灵宝”。
被他谴去寻宝的弟子也陆续回归,一个个神色落寞,毫无疑问,他们一无所得。众修士也是空喜一场,连宝贝影子都未见到。
“哪里出了纰漏不成?”郑子良暗忖。
“难道……”陡然,郑子良目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身形如疾风,原路折返。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郑子良身形一晃,出现在了一块平整光滑的巨大磐石上,正是方才神秘男婴的置身之地。
“男婴和圣光一起出现在此地,想必并非偶然,难道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即使并非如此,若是能够将其收为弟子,也算是结了一段善缘,不虚此行了!”这只是郑子良最初的想法。
只是此时磐石上空空如也,男婴早已不见踪迹。
“哎!算盘落空,终究是缘分尚浅。”郑子良一阵失望,暗暗摇头。
一干门生尾随而来,见师尊正长吁短叹,患得患失,仿佛错过了一段天大的机缘。
他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却又不便询问缘由。
南向天与妻子荆氏是大屿山脚下的一对猎户,他们为人憨厚善良,睦邻友好,世世代代居住在大屿山下,以打猎为生。
荆氏夫妇已年逾四旬,却依旧没有子嗣。
荆氏不能生育,倍感羞愧,曾授意丈夫另外纳妾,为南家延续香火,但南向天不想让妻子伤心,硬是没有答应,现状一直维持到今日。
此时,荆氏正坐在铜镜前,丈夫外出打猎未归,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只见荆氏瘦骨嶙峋的身体,裹着几件单薄的衣裳;普通的粗衣布裳,在她身上却展现出一种别样的美态。清秀的面容,削瘦的脸颊,无一不再现了她年轻时绝美的容颜。
他们的居所极其简单,甚至是简陋。
卧室和大厅是相通的。卧室内只有简单的一张石床,和两面破败的帘布;大厅陈放着一张餐桌,上面有盛装食物的陶罐以及用餐的碗筷,生火做饭的炉灶就在门外。
可谓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簟瓢屡空!亦不为过!
一面铜镜,几乎就是这座茅屋下唯一的一件家具了。
这还是南向天把自己在深山打到的雪貂毛皮拿到山外的集市换来的,为此他险些付出生命。当荆氏得知后非常生气,一边责备,一边检查丈夫的身体,直到确定丈夫没有受伤后才放下心来。
“如果你有个什么意外,我一个人该怎么活?还好你平安无事回来了。”荆氏把头埋进丈夫的怀里,感觉格外的温暖。
丈夫能够为自己这样做,她感觉很满足,此生能够和这样的男子相依偎,足够了!虽然说着责备的话,心里却倍感甜蜜。
“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南向天目含柔情,一面爱抚着妻子的柔发,一面安慰道。
……
荆氏独对铜镜中的自己,回想起往日的种种这般,感动之余,又不禁满脸愁容,泪流满面。
“他是那么爱我,而我却不能为他延续血脉,为什么让我这么美丽?我宁愿用这张容貌来换取一个孩子。”
荆氏长吁短叹,挽起衣角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就在这时,南向天打猎归来,他将猎杀的土狼向地上一扔,枪立在门后,弓挂在墙壁上,粗声道:“孩子他娘,我回来了。”
多年来,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南向天却习惯了这样称呼妻子,每当听到这句话,荆氏就信心大增,但留给她更多的是感动。
“向天,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好壮的一只土狼,还好你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荆氏望着地上凶残的土狼,不无担心说道。
“尽管放心,一只土狼,还奈何不得我!”南向天将胸膛拍的叮当作响,让妻子放下心来。
“咦,你怀中抱的是什么?”荆氏起身问道。目光却没有离开南向天的手臂。
“我也正要向你说明此事,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希望你不要怪我!”南向天脸色显得很不自然,不敢面对妻子质问的目光,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尽管道来便是。”鉴于今天丈夫的奇怪举止,让荆氏意识到此事似有不同寻常之处。
“是一个孩子,我在打猎途中捡到的,而且我……打算收养他为义子。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用意。”南向天几乎颤声道。
他不敢正视妻子的眼睛,唯恐此举会刺痛她柔弱的心。毕竟,这是他们之间一道无法言明的伤疤。
但是,南向天想象中的场景并未出现。
“竟然真的是一个婴儿,而且是男婴。”荆氏将豹皮打开,果见一个肤如凝脂的婴儿。
此刻荆氏的内心早已激动的难以言状,她日盼夜盼的孩子,此事居然拥有了。
虽然,并非她的亲生骨肉,但她所奢望的仅仅是一个孩子。
她所期盼的,就是还丈夫一个延续香火的希望。
仅此而已,再无他求!
这也是她作为女人的希寄。
无疑,男婴的降临将使这份爱变得更加圆满,让这个家庭充满色彩。
“此事我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是我自私了。”南向天还在深深自责。
“傻瓜,你何错之有?相反,我应该谢谢你,替我做了一个如此正确的决定。”
“你真的肯接受他吗?真的不会怪我?”
“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意,难道是苍天垂怜?”荆氏已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为我们一家带来了新的希望呀!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
“你真的这样认为?”南向天看着妻子欢喜的样子,终于放下了压在心头的石头。一扫之前的担忧,转而仔细的打量着男孩。
只见男婴肥嘟嘟的小脸,泛着红昏,让人心生可爱之意。最为致命的是,不知何时醒来的男婴竟不哭泣,反而向夫妇二人招着肥嫩的小手,并发出“呵呵”的笑声。
“你看,他竟然在向我们招手,在冲我们笑呢!”荆氏不禁惊奇地说道。
好像,男婴与他们似曾相识。
虽然是第一天相见,在心头却有着一种无法诉说的感觉。
一时间,荆氏夫妇双双沉浸在重得贵子的喜悦之中。
……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无论春夏秋冬,南向天每天都坚持上山打猎,家人的生计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对此他毫无怨言,相较以前反而活的更加充实。
在生活上,南向天主外,荆氏主内,负责料理家事及内务。当然,照顾男婴也非荆氏莫属。
然而,荆氏夫妇一家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男丁而变得其乐融融,相反,二人终日愁眉不展。
男婴竟离奇的陷入了沉睡,一连数日过去了,竟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荆氏夫妇惶惶不可终日。
夫妇二人生怕男婴夭折,曾遍访附近名医,却始终查不出病因从何而起。
鉴于男婴离奇的身世,唯恐引来无妄之灾,他们不敢过分声张,甚至停止了寻医问药,只能静静守在男婴卧榻旁,祈求他早日醒来。
男婴虽不饮不食,却不曾有生命衰竭迹象,反而脸色日渐红润。
荆氏夫妇见状,心中稍稍平坦了几分,虽然疑虑重重,但孩子依然健在,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