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燕堡坊市
翌日，秋生带着王奕刘常来到了著名的燕堡坊市之中。
由于不禁凡人进去，所以此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二十几米宽阔的纵横大街，足以跑马拉车，但是没有人敢这么干，因为坊市门口的布告里有明文告知。
入口处左近乃是酒楼客栈，最豪华的一间名为“珍味楼”。
门口标着今日特价的餐牌，最便宜清蒸地三鲜，售价二两银子。
“啧啧，这玩意儿在凡人聚居区也就顶多二百文，价格翻了十倍啊！”副堂主刘常摇了摇头道。
“主要做仙师生意嘛，一枚灵石价值一百八十两黄金，足以吃九百道这样的菜，说不定人家还嫌太便宜呢！”王毅也是有些感慨的道。
“行了，别丢人了，我们抓紧走，我记得卖阵法的“三才阁”在西市来着，距离此处可不近！”秋生提醒道。
坊市坊市，此前秋生看无语杜撰的，以为就是一个小集市，但走了半个时辰后才发现错的离谱。
这玩意儿绝对有半个金陵城那么大！
终于来到目的地，一栋三层木质阁楼。
“掌柜的，能带我看下这边有些什么阵法么？我们打算采买一二”秋生亮出手里的盒子，盒子里装着数枚灵石。不是为了炫富，而是为了验资，免得掌柜的看不起人，不尽心讲解。
谁料掌柜的依然不买账，冷冰冰的递过一本册子道：“喏，自己看”
秋生也不恼，接过册子翻看起来。
“金光阵”价值三十五灵石。
“雾锁迷踪阵”价值十五灵石。
“幻境迷神阵”价值四十灵石。
“聚灵阵”价值八十灵石。
“迁机引灵阵”需定制，价值二十灵石起。
“困兽阵”价值四十五灵石。
“护山阵”价值一百八十灵石。
“云雨控温阵”二十五灵石。
秋生皱了皱头，沉默不语。不是因为这些阵法价格昂贵，而是因为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掌柜的，有没有那种从零开始学习阵法的书籍？”秋生询问道。
掌柜的撇了一眼秋生，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个连筑基都不是的凡人怎么会买这种东西。不过他也没有啰嗦，直接从柜台里抽出一本《阵道初解》递给秋生。
“五灵石”
“我可以先翻翻看么？”秋生问道。
“你随意”掌柜皱了皱眉头道。
秋生翻开这本阵道初解，看着里面的讲解的内容非常详尽，包括符文之间的组合效果，空间组合效果等。
就像一本工具书，满满的干货。
更令秋生惊讶的是，这书中竟然另有用红色字迹标注的注解。
“掌柜的，这些红色字是？”秋生问道。
“我随手写的，对不对你自己判断”掌柜的不耐烦地道：“你买不买，不买赶紧走！”
秋生心道哪有把顾客往外面赶的，但看到掌柜的柜台内的摆着的复杂图纸，心下也已了然。
想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心情才会如此烦躁。
将一个装有五枚灵石的盒子递给掌柜道：“我买了！”
掌柜闻言后抬起头来，打量着秋生。
“后生，你买这东西是你家长辈用还是你自己用？”掌柜的询问道。
“是晚辈在自学”秋生回答道。
“噢？那我考考你，你目前会布置何种阵法？”掌柜放下手中的笔，将桌面图纸收了起来。
“晚辈不才，刚开始学习布阵，目前仅仅布置过一座小型聚灵阵”秋生谦逊地道。
达者为师，这掌柜能注解阵道初解，如果肯指点自己，秋生不吝交出自己的膝盖。
“噢，那你倒是说说，这布置小聚灵阵的要点在哪里？”掌柜的考校道。
“我布置的小聚灵阵主材选用的是八段一阶灵木，按照先天八卦方位设置，而阵头采用的是金光阵引导出的地脉之气，所以我认为布此阵的要点在于引导灵气的五行变化”秋生阐述道。
“嗯，也不算错，能因地制宜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你在阵道方面倒也有点天赋”掌柜的点了点头，评价道。
“另外，我尝试在弱灵甚至绝灵地区用凡物布置聚灵阵，发现其五行灵气属性相对驳杂，根本难堪一用，最多也就能修炼到练气六层的地步，所以想找找专业一点的书籍，看下能否解决这等问题”秋生顺道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倒是敢想！”掌柜的调侃道。
“万物皆有灵，这绝对无灵之地是不存在的。这灵气先天分布不均，有的地方浓郁，有的地方稀薄。聚灵阵又不是玄天造化大阵，又不能凭空造出灵气，所以你现在是小马拉大车，从头就选错了！”
秋生一听，耶？怎么好像有点道理哎！
“还请大师赐教，我应当如何做？”秋生拱手请教道。
“这先天之气演化后天之气乃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但若是想要后天返先，那就必须不厌其烦的抽丝剥茧，层层递进，经过无数次去伪存真，方能见真本性，你可懂得？”掌柜的意味深长地道。
秋生愣了愣，心道还真是这回事。夏总那边的聚灵阵之所以效率低，杂质多，那是因为才经过一道聚灵阵筛选。
如果再就经历一整套筛选呢？一套不行那就再增加几套，能源不足就再增加能源，这不就是解决之法么？
后天返先，就是不停筛选，过滤的过程。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钱够不够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孺子可教”掌柜的见秋生陷入沉思，感慨一声道，随即挥了挥手，一股柔和的斥力将秋生推出门外。
“哎，忘了问这掌柜的姓什么了！”秋生朝着店铺方向认真的鞠了一躬。
“有趣的小子，年纪轻轻已然练气七层，竟然还会布阵，倒也是个好苗子”掌柜的笑着摇了摇头，又继续钻研他的图纸去了。
从三才阁出来后秋生汇合在门口等的战堂二人又往不远处的符文店铺“符灵阁”走去。
可能是这符灵阁单价更便宜，所以来购符的人数较多，所以全是凡人身份的店小二带着客户在挑选。
“这位贵客，看您需要什么样的符？我可以给您介绍一二”见秋生三人进入，一个小厮凑上来招呼道。
“有没有价目表？我们需要一些基础符文”秋生打算先看看店铺的运作模式再说。
“有倒是有，但是我们店铺零售的都是成品符箓，您需要批发基础符文的话，得到后堂与我们掌柜的洽谈”小厮显然没了刚才的热情，想来零售符文会有他的提成，但是批发基础符文没有？
“那烦请引荐下贵店的掌柜”秋生往小厮手里塞了一锭二两银子的银块道。
“好的，贵客稍等，我们掌柜的脾气比较怪，您可千万别碰他的东西，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小厮收了银子便提醒道。
秋生一人跟着小厮走进了后堂，王毅刘常二人在店铺等候。
后堂比前厅更为宽敞，但到处摆满了符纸、朱砂、笔墨、字画等藏品。
“听说你要买基础符文？”头发如鸡窝的掌柜睡眼惺忪地道。
“是的，如有记载基础符文制作方法的“符文初解”就更好了”秋生拱了拱手道。
“你这小子，跑到我这里来刨墙根儿来了？我要是卖给了你，岂不是让你在我家门口抢生意来了？是你傻还是我傻？”掌柜揉了揉鸡窝头道。
“掌柜，我不是这意思，我购买基础符文制作法是用于阵道。我等自长青郡远涉千里到此赶集，不日即将返回，又怎么会在此处开店！”秋生诚恳地解释道。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诓骗于我？”掌柜的不依不饶道。
“额，掌柜的你想啊，这制作基础符文的利润高还是制作成品符箓的利润高？”秋生循循善诱道。
“当然是成品符箓的利润高，这制作一阶基础符文的都是些凡物，能值几个钱”掌柜的鄙夷道。
“那就对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等学会了制作基础符文，但是又不会制作符箓，那若是开店，那岂不是只能卖给您？而您这边不仅控制了基础符文的销路，掐住了我等的脖子，还可以腾出更多的精力来制作利润更高的符箓，这不是两全其美么？”秋生发挥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道。
“倒也是这个理，可是若是你不在此处开店，不卖给我咋整？”掌柜的仿佛没睡醒一般。
“那您也没什么损失不是？”秋生回应道。
“额，你这小子，油嘴滑舌的，不过说的确实在理，也罢，挪，这本“基础符文大全”便卖于你吧，诚惠5枚灵石”掌柜的道。
“谢掌柜的成全！”秋生高兴的掏出装灵石的盒子递给掌柜的道。
【秋生啊，你们这边的知识产权可太贵了！动不动五枚灵石，五枚灵石换算下来都九百多万了！还是我们这边好，度娘一搜啥都有，还免费！】夏安在脑海里吐槽道。
【夏哥，这可是核心技术啊，在地球上的核心技术百度上也是查不到的吧？】秋生反驳道。
【额，你小子，啥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夏安无力反驳，只能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