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南北战争
形势立即逆转。
之前陈杰能打赢，一是因为安德烈的轻敌，二是因为他没被安德烈抓住。
可刚才安德烈突然偷袭，陈杰被紧紧抱住。
两百多斤肉压在身上，抱着他在地上来回滚，他怎么也挣不开。
小文几个想去帮忙，波兰佬便围了上来。
马克带着兵想去拉架，可眼看赌资失而复得酒鬼们，哪里会同意。
一个个挡在马克面前，摆明不让过。
“先生们，你们什么意思？”
“马克，你们不能过去！”
“我是警长，”马克扯着胸前的警徽，“你们不要阻拦我执法！”
“你狗屁警长！赌桌上没有警长，只分赢家和输家！”
“对，你们这群卑鄙的南方佬，就是不敢认输！战场上不敢认，酒馆里更不敢认！”
一句话，瞬间把气氛推向爆点。
马克手下，都是南北战争里，战败的南军士兵。
身为军人，打输战争本就是耻辱，何况被对手当面揭伤疤？
无需马克吩咐，他身后便响起一片扣扳机的“咔哒”声。
酒鬼们喝的醉醺醺，不仅不怕，反而一个个挺着胸撞过来。
“干什么！想开枪？”
“马克，这是西部，不是你家的种植园！”
“够了！”詹姆斯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
他深吸几口气，挡在马克与酒鬼们之间。
“先生们，我是警长，交给我来处理。”
他说完看向马克：“马克，让你士兵放下枪。”
“长官，”马克梗着脖子，“他们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我们的部队！”
“住嘴！你想干什么？你不在南军了，你现在是警长！”
“士兵们，放下枪！”
“No，sir！！！”
詹姆斯瞪圆眼：“我以上尉的身份命令你们，放下枪！”
“兄弟们，”马克叹口气，“服从上尉的命令。”
士兵们犹豫了许久，才不服气的把步枪立在腿边。
酒鬼们这才满意，继续去看决斗。
詹姆斯则握紧拳头，嘴里不停念念有词。
“杰米，杰米，你这个惹麻烦的臭小子！”
詹姆斯寒着脸，推开挡视线的酒鬼，挤进观战的第一排。
不过半分钟，先前天神下凡的陈杰，就像个沙包般，被安德烈摔来摔去。
嘴角都是血，身上的昂贵衬衫与亚麻裤，也满是泥巴与裂口。
詹姆斯明白，再这样下去，陈杰会被安德烈的摔跤术摔死。
说实话，他此刻对陈杰没有欣赏，全是恨。
可真让这个亚洲小子死在面前，不仅政绩上难交代，他心底，也有几分可惜。
詹姆斯叹口气，清清嗓子提高音量，压住叫好的酒鬼们。
“杰米，快认输！”
马克也帮腔：“听上尉的话，不然北方佬不让我救你！”
可陈杰呢，被一个抱摔扔到地上，咬着牙站起身。
“认输？我绝不认输！”
“深蓝，你他妈的磨蹭够嘛！”
【武技识别成功】
【武技：格斗桑博，又称斯拉夫摔跤】
【武技精要：踢打摔拿脱押捆】
【武技特点：近身缠斗，搂腰控肘】
【正依据宿主武技，检索破解之法……】
【破解武技：少林分筋错骨手】
“好，我明白了，”陈杰抹干嘴角上的血，眼里杀意甚浓。
他捏住领口用力一扯，衬衫纽扣噼里啪啦散落一地，精壮的上半身，满是这一个月来，苦练的肌肉。
“安德烈，你的摔跤术不怎么样，我教你几招！”
陈杰怒吼着冲上去，安德烈也没空喘息，扬起双臂，就想再次熊抱。
陈杰好不容易挣脱开，哪会再给他机会。
当即侧身闪开，右手环成龙爪，钳住他的手腕。
“咔！”
“oh，mamo！”手腕脱臼的剧痛，让安德烈不禁呼唤起老妈。
可陈杰，却不会为一个伤心的波兰老女人停手。
龙爪撒开手腕，顺着他的右臂，一路爬到手肘。
“咔！”
再顺着手肘，向上游到肩胛。
“咔嚓！”
“oh，mamomi！”
右臂三处关节被卸，安德烈痛的跪在地上。
肥胖的身躯突然下跪，亚麻裤被撑裂，屁股蛋都漏了半截。
“卢卡，上吧！”
“上！”
波兰佬看不下去，举着砍刀又要上。
不用小文拦，马克当即拔枪冲天。
“砰！”
他一动手，身后忍耐的士兵们，也纷纷举起枪口。
“马克，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马克举起左轮，吹散枪口的黑烟。（19世纪子弹都是黑火药，每发都会有黑烟）
“先生们，”马克高昂头颅，“请不要担心，我只是怕这群波兰佬，误伤高贵的北方人！”
“马克，你在胡说什么！”詹姆斯怒吼。
“长官，我在执法！”
可他嘴上虽说的好听，酒鬼们又不是傻子，谁听不出他的反讽？
一时间，观赛团分成两派。
鹈鹕镇原住民，成了安德烈的铁杆。
马克及手下士兵，成了陈杰的持枪护卫。
“嘿，安德烈，你个狗娘养的，快点站起来！”
“你现在代表我们北方人，别给我们丢脸！”
“不错，快像个爷们站起来，干死南方佬的人！”
“伙计们，跟我一齐喊，安德烈！安德烈！”
“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
“兄弟们，咱们也给大佬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马克眼睛一转，跑到小文身旁。
“嗨，小孩，你喊的什么意思？”
小文看看他，又张张嘴，既没听懂他的南方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能继续带着小子们呼喊：“加油！加油！”
马克愣了下，突然回头扬起双臂。
“士兵们，跟我喊，扎啊狗！扎啊狗！扎啊狗！”
“马克，这太荒唐了，注意你的身份！”
马克猛地过头，眼里蕴着泪。
“长官，兄弟们死在战场上，还要被北方佬耻笑，难道就不荒唐？”
他一把揪掉警徽，“当啷”扔到地上。
“长官，现在我是赌徒，不是警长了！”
“我只想嬴！你知道如果杰米打赢，我们能赢多少？他妈的，足足300美金，够兄弟们喝1200杯啤酒！”
马克扬起手臂：“一齐喊，扎……hero！hero！hero！”
士兵们齐声呼喊，詹姆斯也受了感染。
他悄悄退后几步，也小声为陈杰打气。
“hero！hero！hero！”
好嘛，谁能想到两个外国佬打架，差点在鹈鹕镇，引发新南北战争。
决斗场里，陈杰已经占尽上风。
安德烈跪在地上，垂着两只没知觉的胳膊，想合掌求饶，却怎么也做不到。
“先生，我认输！我真的认输！”
“您放心，我一定会滚出鹈鹕镇。”
“嘿，安德烈，你这个软蛋！”酒鬼们又开始叫嚷。
“快站起来，打趴下南方佬的小子！”
“哦，求求你们，”安德烈含泪望着看热闹的酒鬼，“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切！怪不得大屁股黑露丝，说你是个秒男！”
酒鬼们越想越气，纷纷丢酒杯砸向安德烈。
安德烈想躲，可他手脚全部被废，只能闭上眼忍受。
恍惚间，一双手轻放在他头顶。
“你想认输可以，但要借给我一样东西。”
“借什么？”
陈杰和煦一笑，两只手顺着脸颊，慢慢划到他的下巴。
“杰米！No！！！”
“咔嚓！”
“借你的命！”
街上又陷入沉默。
许久后，詹姆斯叹口气。
“马克，把他押进警长室！我一定要吊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