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节 神秘侧中，知识既是财富
嗤！
朗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带着雄厚有力的拳头就从背后一拳打穿了他的整个腹部。露出他全身的拳头还沾着血肉，身体内血液被吸食抽干的疼痛，他顿时让他全身都痉挛起来。
“啊——”
一声惨叫，朗普就像是串糖葫芦一样挂在艾克的手臂上，就像是受到了电击不停的抽搐。
“怪…怪物…”
每抽搐一下，钻心般的疼痛中，咕噜咕噜，朗普还能感觉到他的血液在大量流失，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
意识最后的弥留之际，朗普差异的看着斜着眼睛正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艾克先生。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吸食血液的感觉居然这么舒爽？
艾克此时此刻的确很舒服。
细看之下会发现，一股暖流一直从他打穿朗普身体上的手臂中的胃中升起，迅速的蔓延全身…
随着暖流流入，暴戾的情绪并未持续多久，心中还有几分清明就得以恢复，一两个呼吸后便彻底消失不见。
而艾克的体型也恢复了正常，整个人面红润，完全看不出来须发皤白老者的模样，好像吃了大补药般。
“哈哧！哈哧！”
类似呼气，又好像是嘶吼的声音，从对方上下起伏的胸膛证明着这一点。
“血之狂暴巫术状态下，真的如同二少爷所说的，身体机能各项素质都将暴涨最少五倍，因个人的体质只会多不会少，我刚刚至少暴涨了八倍。”
“零环血巫术缺憾也很明显，会使人的情绪太过暴戾，极度影响理智，使人疯狂，难怪二少爷让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
“看来以后必须要把握好使用的时机，一击必杀！”艾克自语着。
至于“吸血反哺自身”，算是这一道〔血之狂暴〕零环血巫术最大的特点了。只要击杀人，就可以无限转化对方的血液，弥补自身。
这将是敌人面对血巫师战斗的噩梦，越打越强，只要有能够被击杀的目标简直就像一个bug。
当然了和血巫师交手久了，自然会有相应的应对办法。如果血巫师使用了这种巫术，短时间内战场又没有能够被转化血液的目标尸体，则无法持久，否则它就不是一个零环血巫术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凭借这一道血巫术，在格兰堡锤锤老矣的奴仆艾克，也能非常豪横的说一句。
他也是已经拥抱神秘侧的初级血巫师学徒了。感觉自己可以轻松横扫他招募的那帮打手，应当不在话下。
踏…踏踏…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艾克转身就看到一位穿着黑色的风衣，头发是金黄色，鼻梁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镜的青年人从身后下水井盖搭建的梯子处爬出来。
“抱歉，先生，麻烦已经解决了。”
艾克身形清瘦，微微佝偻着身子，姿态相当恭敬。
虽然对方眼睛被戴着的墨镜覆盖，面容也被看不出喜乐，但是艾克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二少爷的“朋友”，利奥德尔先生，墨镜下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嗯，很不错，算是熟练掌握了〔血之狂暴〕的术法，就算是有些疯狂的想法也不需要压制，否则精神力会受到重创。”
利奥德尔无声的笑了笑，眼神中满是疯狂之色，似乎很满意艾克，随口提点两句。
“走在追寻神秘侧真理的道路上，时刻都会陷入危险和疯狂的旋涡，精神力恰恰是就职神秘职业后，抑制其疯狂臆想的关键。”
艾克楞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康纳从呆住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随后恭恭敬敬的弯腰九十度，语气更加恭敬了：“谢谢先生指教。”
就算是艾克在神秘侧是个初入的菜鸟，也知道在神秘侧的世界中，任何知识都是最珍贵的财富。
他属实没有想到，利奥德尔会告诉他这些有关于就职方面神秘的知识。
听着艾克的道谢，利奥德尔手指指向他，哑然失笑干脆利落的说道：
“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家少爷吧，你的年纪在这儿放着，这条道路注定走不长。”
艾克静静的听着，关于这一点她不否认，就算是神秘侧想要得到让人觊觎的寿命，那也非一朝之功。
这点艾克自己都明白，更何况眼前的人实力非常恐怖，就连二少爷都说是组织内有名有姓的人物。
他的提点难能可贵，能蹭一点神秘学知识就已经赚大了。
艾克的年龄太大，器官都已老化，肯定是不能问鼎真正的一环血巫师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拥抱神秘，拥有匪夷所思的力量，从而见识世界的另一面，这在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利奥德尔见他神色平静，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抬起头，看着仓库外，郑重的说道：“人回来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入下水道。
……
街道上，卡尔.雷恩男爵的马车仍在不紧不慢的行驶。
冬天的港口银装素裹，手执缰绳赶车的马夫许氏吹着冷冽的寒风受冻了，眼看就要到目的地，手中的马鞭狠狠的一抽。马匹吃痛，希律律嘶鸣一声，立即迈开四蹄，‘嘚嘚嘚’奔了出去。
转过街角，就已经可以看到卡尔小店大大的招牌了。
古董店门口，艾克佝偻着身体，大老远见自家少爷的包月租赁的马车驰骋而来，立即上前帮着拉马。
希律律——马儿又是嘶鸣一阵，马车才稳稳停下。
“二少爷，大冷天的您还过来，有什么吩咐您叫我过去就行。现在局势不明朗，你要是有个什么事儿，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无妨，在房子待着也是待着，还没有几个护卫；我刚刚已经找到了劳尔署长，我得到了他的承诺保护，这一位就是探查署探长劳伦斯。”
卡尔随手赏了马夫几便士小费过去，向这位自己从家中带到身边，一直忠心耿耿的艾克介绍起劳伦斯。
鼻子轻轻嗅嗅，他就从艾克身上闻到了很熟悉的火药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气。
动枪了？
还用术法杀人了？
卡尔的眼神顿时瞪大，说话时用眼神和艾克不留痕迹的交流着，还有意无意一直撇向劳伦斯腰间的那把枪。
马夫得小费，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包月租赁的马车，价格都是明码标价，能拿到小费属实是意外惊喜。
“欢迎劳伦斯探长，少爷探长，您快请，屋里暖和。”
艾克客套的胡口搪塞劳伦斯，一边给了卡尔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个劳伦斯也是一个明白人啊？”卡尔.雷恩看着全程都和自己、艾克有说有笑，忽然毫无察觉的劳伦斯心中腹诽着。
艾克身上的火药味和血气如此浓郁，要说劳伦斯根本就没嗅到味道，卡尔是肯定不信的。
太浓郁了，普通人都能闻得到，莫说是中级血巫师学徒的自己，探查署出来的探长。
要么是此人心机沉重，有其他所图，要么就是对方深知其中门道，自己作为贵族一员，艾克是自己的爪牙，有涉及古董行业，捞偏门中造成的小小杀戮是可以接受的范畴。
事实上确实如此，劳伦斯在下马车和艾克攀谈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对方身上问题所在。
他甚至已经判断出，艾克手上应该是私藏了支燧发枪，而且杀人绝对在半个十分钟之内。
可是那又如何呢？
破案是警视厅的责任，自己是探查署行政人员。
而且帝国是有法律的，但是法律针对的只是普通市民阶级，贵族本身就是法律。
艾克只要不当着自己面杀人，他又何必去触卡尔.雷恩男爵霉头？
“叮铃，叮铃...”
铃铛被吹的发出清脆的响声，三人就走进了屋内，直接被艾克引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