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进行手术
第23章 进行手术
医院内，乔沐卿正在最后检查着仪器，从而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颜卿医生，傅老爷子已经打好麻药，是否现在准备开始手术？”
乔沐卿收回视线，目光变得坚毅，“准备手术！”
“是！”
手术有条不紊进行着，乔沐卿已经许久未主刀，为了这次的手术，她特意提前准备了很多，但低头看到老爷子那昏睡的脸，心中还是没来由一阵紧张。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对她关爱有加的傅老爷子，尽管心中有十足把握，仍生怕有什么闪失。
小护士贴心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乔沐卿做了两个深呼吸，心中告诉她自己不要紧张，集中注意，一心一意扑在手术上。
“手术刀。”
“止血钳。”
……
眼看着手术马上进入最后阶段，只要处理好伤口，止血缝合，这场手术便可宣告成功！
即将看到胜利的曙光，乔沐卿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太好了，爷爷马上就能醒来，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不好！”助手忽然喊了一声。
乔沐卿侧头看向老爷子，刚刚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此刻，老爷子却忽然呼吸急促，机器数据显示也开始出现异常。
“病人的身体机能出现问题，气息也开始微弱，颜卿医生，我们该怎么办啊？”王医生有些无助看向乔沐卿。
乔沐卿只觉大脑内“轰隆”一声，这些话不用别人说，她也已全收入眼底，可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只要处理好伤口，就能宣告手术成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爷爷……”乔沐卿喃喃出口，眼眶堆积泪水，强忍着才没落下。
就算发现异常又如何，如今手术已经失败，就算是她倾尽全力，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爷爷在她眼前死去。
手术……还是失败了。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乔沐卿双眼空洞，浑浑噩噩，俨然一具行尸走肉，手术的失败对她来说，冲击力太大。
自从她入行以来，从来没有失败过，想不到面对的第一场失败，居然是要她直视傅老爷子的死。
“怎么样？爷爷呢？手术成功吗？”傅沉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焦急质问着。
“对不起，手术……失败了。”
“怎么会？”待在一边的院长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颜卿医生，您别开玩笑了，经您手的手术，怎么会失败？”
院长神情尴尬，颜卿神医的医术他自是了解，技艺高超无人可及，也正是如此，他才想将颜卿留在医院，这场手术既然颜卿术前敢打保票说万无一失，又怎么可能会失败？
可对上乔沐卿那双空洞的眸子，院长最终陷入了沉默，尽管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
乔沐卿小心翼翼抬头，看到傅沉衍身形明显一震，她只觉得心上一紧，整颗心脏都被愧疚填满。
“对不起，爷爷……”可千言万语，她欲言又止只剩下一句道歉。
“不，不可能，爷爷不会死的，不会死的！”瞬间，傅沉衍的眼眶泛红，尽管他在刻意忍耐，仍显得十分狼狈。
肩膀被傅沉衍捏得生疼，可乔沐卿却一言不发，仿佛只有身上痛几分，心中的痛苦便能减轻几分。
“乔沐卿你不是颜卿么，你不是医学界的神话吗？为什么手术会失败，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万无一失吗？”
面对傅沉衍的质问，乔沐卿抿了抿嘴，惭愧地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乔沐卿声音很小，再多说一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她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手术进行到最后，早就渡过危险期，明明已经成功，为什么爷爷会呼吸急促？
楚依依将一切看在眼中，生硬挤出两滴泪，“你是主治医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实情！傅老爷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一边说着，楚依依一边走到傅沉衍身边，伸手挽住傅沉衍手臂，装出痛苦模样。
“依我看你根本就没什么医术，不过是想要在衍哥哥面前表现自己，如此兴师动众，实际上什么都不会，亏衍哥哥这么信任你，结果你呢？你居然害死了衍哥哥的爷爷！”
“我……”乔沐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现在不管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这场手术是她主刀，而傅老爷子也确实是在她面前死去的，因为她，傅沉衍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爷爷最后一眼。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乔沐卿，依依说的都是真的吗？”傅沉衍在这时开口，言语间尽是痛苦。
乔沐卿抬头，话卡在喉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或许真的是因为她那自大的医术，才害死了对她最好的傅老爷子，如今酿成大错，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
“乔沐卿，是你，是你害死了爷爷。”傅沉衍这些话，硬生生砸在乔沐卿心口，让她痛苦到无法呼吸。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已成事实，就算无法接受，也不得不面对，傅沉衍给傅老爷子办了葬礼。
乔沐卿想着去看爷爷最后一面，但人到门口，却被人拦下：“不好意思乔小姐，我们傅总特地交代，您不能进去。”
“我只是想进去再看一眼爷爷，麻烦你们去和傅沉衍说一下，我不会打扰爷爷的，放下花马上就走。”
可保安没有任何动摇，态度仍旧十分坚硬。
“你还有脸来看爷爷？”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响起，乔沐卿抬头，正好和屋内的傅沉衍对上视线。
他那双眸子，不再似曾经，看向她的眼神藏着满满的恨意，乔沐卿精神一恍惚，险些站不稳。
“是我对不起爷爷，可我也想来看爷爷最后一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沉衍打断。
“不用过来假惺惺，如果你真看重爷爷，就不会利用爷爷的性命，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傅沉衍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旁边人示意，上前钳制住乔沐卿。
手上的鲜花掉在地上，乔沐卿不可置信抬头：“你干什么？”
“把这女人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