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哭泣
嘭！
麦格教授猛的阖上门，对着四人怒目圆视。
这包括马尔福，哈利，德妮丝和达米利，不包括两位牵扯进来追人的魁地奇队长和霍琦女士。
后三位被请来，只负责进行对证。
“德拉科·马尔福！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麦格教授一声厉呵，办公室漆木桌上泛着热气的红茶震出一丝丝波纹，墙上挂着的一位怀中抱猫的少女，急匆匆抱着怀里的白猫逃离了画框。
“斯内普教授，我……”
马尔福灰色的眼睛频频瞥向斯内普，渴望对方能出手捞一下自己。
斯内普挪开黑色眼睛，瞥向那幅抱猫少女离开的空白画框。
“很抱歉，德拉科，但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
“达米利，哈利，你们两个也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试图撒谎。”
达米利稳了稳心神，对麦格教授解释道：
“教授，是这样的，我飞行时身体不舒服，适应不了高空，所以只能在场地外围兜圈子……”
达米利和哈利，身正不怕影子斜，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麦格教授，并得到了霍琦女士，伍德和弗林特的作证。
“德拉科，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麦格教授侧头看向马尔福。
马尔福看了看窗外，几度欲言又止。
达米利率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没伤到人吧？教授。”
“没有。”麦格教授告诉他，“海格即时赶到，将跑出来的炸尾螺全部捉走了。幸好你在空中击杀了那只炸尾螺，在落地前它尾部的火焰就熄灭了，否则落到地上，我不敢想会有多少学生会因此烫伤。”
马尔福摇摇脑袋，小声辩解：“不会的，教授，我瞄准了庭院的喷泉，喷泉里的水可以灭火。”
“所以德拉科，这是一场恶作剧咯？”
麦格挑起眉毛，目光在达米利和马尔福之间反复横跳：
“珀西告诉我，达米利已经加入了乔治弗雷德这对活宝，你也要和他们坐一桌吗？还是说，这自始至终是你们两个策划的恶作剧？”
“这不可能的，教授。”达米利立刻反驳，“我从不将恶作剧建立在同学的人身安全上，乔治和弗雷德也是！”
马尔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他垂下眼睛，再不敢和麦格教授对视。
“不是恶作剧？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麦格教授推了推方格眼镜，愤怒中挤出一丝不理解。
“因为，因为……”
马尔福浑身发抖起来，他看看身旁镇定自若的达米利，又看看始终不想和他对视的斯内普，肩膀彻底垮了下去，蚊子哼哼般给出一个答复：
“没错，麦格教授，那就是一场恶作剧，我一个人策划的恶作剧。”
“马尔福！你怎么敢……”
弗林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一拳抡过去时，被伍德拦住了。
有人在揪扯哈利衣服，哈利抬眼，对视上达米利蓝色的眼睛。
达米利用口型告诉哈利：
“马尔福在撒谎，有人指使他这么干！”
原因很简单，一时兴起整这么一个大活，不符合马尔福的性格。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斯内普。
油腻的长发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他转过头，盯着马尔福，黑色眼睛怀疑地眯了起来：
“马尔福，有什么内情，你都可以讲出来，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
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暗示着，然而马尔福似乎听不懂他的暗示，一再坚持这不过是他个人的恶作剧。
麦格教授失望地摇摇头，宣布了对斯莱特林的处罚：
“德拉科·马尔福，对学校造成严重破坏，斯莱特林扣五十分。但是达米利·托马斯和哈利波特，竭力帮助解决问题，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加四十分。德妮丝小姐，也出了一份力，赫奇帕奇加二十分。
马尔福，这个月每天晚上，你都要来我的办公室关禁闭！”
“可是……”
马尔福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没有可是。”
麦格教授显露出严厉的本色。
咕噜……
不知是谁的肚子叫唤了一声，麦格教授摘下眼镜，疲惫地叹了口气：
“好了……去吃饭吧，唉，你们这些年纪的小孩，一天天的……”
办公室的门重新打开，伍德和弗林特如同饿虎扑食，奔向食堂。达米利和德妮丝悠哉悠哉地走在后面，哈利则选择先去和罗恩赫敏汇合。
“你放心，我会多注意马尔福的，我有预感，事情远没有结束。”
分别前，达米利对哈利交代道。
达米利在礼堂食用了一份涂着厚厚芋泥的三明治，一大杯鲜榨苹果汁，当做午餐。
把德妮丝送回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后，他又到有求必应屋练习变形术。
这次他更改了计算公式，总算能把自己身上变出羽毛后，再变回去了。
从有求必应屋出来不久，达米利就陷入了一种非常着急的状态——坏了，中午苹果汁喝太多了，有点闹肚子，他现在急需厕所。
左拐右拐，他终于在对应楼层找到了一间略显陈旧，甚至洗手池堆积了不少水垢的盥洗室。
现在不是挑这个的时候，达米利一个箭步冲进去，解决了最迫在眉睫的问题后，他正要起身冲水，忽然察觉隔壁一阵阵时有时无的啜泣声。
他屏息凝神，再次确认了自己没有幻听。
“爸爸，妈妈，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马尔福哭泣的声音传来，达米利一个机灵，抖擞了精神。
是马尔福，马尔福躲在隔壁厕所隔间里哭！
那哭腔仍在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
“那条蛇为什么找上我啊！自从被那条蛇缠上，我，高尔和克拉布，一天比一天倒霉！
那条蛇威胁我，让我去找什么三头地狱犬看守的魔法石，不然就让‘灾厄’降临在整个马尔福家族！
我起初也是不信的，可是妈妈摔倒昏迷，爸爸马上要进阿兹卡班，高尔和克拉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
可我怎么进去呢？那地方人来人往的，今天的飞行课我想制造混乱溜进去，但一开始就被发现了。
我该怎么办呢……”
蛇？伏地魔？怎么找上马尔福了？汤姆是嫌弃奇洛身上蒜味太冲了吗？
达米利抽出塔罗牌，在隔间里做了个即时占卜——
命运之轮（Wheel of Fortune）
How old are you？
怎么老是你这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