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深夜河边
落日余晖洒下，将大地染成一片金红。
韦小宝与王语嫣于马车之中一路倾心交谈，直至夜色深沉，仿若忘却了时间的流转。
待回过神来，方觉距离最近的小镇尚有一段路程，而车夫早已逃遁，韦小宝又身负伤势，自是不便连夜驱驰。
韦小宝强撑着身子，手握缰绳，转头向王语嫣问道：
“妹妹，前方似有一瀑布，那处景色清幽，我们不妨就在此过夜，你意下如何？”他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然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王语嫣身上，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王语嫣闻得“妹妹”二字，双颊微微泛起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羞涩之意尽显于表。
她微微垂首，轻轻点了点头。
虽一路言谈令彼此距离渐近，然王语嫣那股因“英雄救美”而生的冲动劲稍过，便又觉“哥哥”二字难以轻易出口，只是心中对韦小宝的关切却未曾稍减。
将马车系于一棵大树之畔，二人取出备好的干粮，草草地吃了些许，权作果腹。
“韦公子，你的伤势怎样了？”王语嫣起身，伸出手轻轻搀扶着韦小宝，向马车走去。
她眼神中满是忧虑，眉头微微蹙起，似在为韦小宝的伤势揪心。
韦小宝手捂胸口，脸上刻意做出伤势极为沉重之态，眉头紧皱，牙关轻咬，缓声道：
“唉，刚刚与山贼一番争斗，又动了内力，此刻这伤势怕是愈发严重了，急需疗伤方可。只盼妹妹一会儿能助我一臂之力，否则我这身子怕是要吃不消了。”
言罢，他抬眼望向王语嫣，眼神中带着几分可怜，又似有对她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王语嫣沉默片刻，心中思忖一番，终是轻点臻首。
“那韦公子，你且先在此处好生歇息，我去为你熬药。”说着，她登上马车，翻找出包袱，从中取出药罐与草药。“我径直去河边，就地取些水来，你且安心候着便是。”
韦小宝点头应承，待王语嫣转身离去，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其后。
片刻之后，他心中渐感不安，暗自思忖：这荒郊野岭的，万一王语嫣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他眉头紧锁，坐立难安，终是按捺不住，缓缓起身，向着王语嫣离去的方向踉跄而去。
一边走，一边口中喃喃自语：“这妞儿可不能出事，不然我这一番心思可就全白费了。”
韦小宝沿着小径，脚步踉跄地朝着河边踽踽而行。待
他渐近瀑布，隐隐约约听得那潺潺水声里，似有轻微的衣袂摩挲之音，仿若暗夜中的一丝幽秘牵引。
他心下猛地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之手攥住了心肺，忙不迭地加快脚步，双手慌乱地拨开茂密的草丛。
刹那间，眼前所见让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那瀑布水流虽不甚湍急，恰似一条温婉的银练从高处垂落，在如水的月色轻柔映照之下，闪烁着如梦似幻的粼粼波光。
王语嫣仿若遗世独立的仙子，正于这方天地间进行着一场私密的仪式。
只见她那柔滑的绸缎衣衫，顺着欺霜赛雪的手臂缓缓滑落，一寸一寸地展露着如羊脂玉般的绝美肌肤，在那朦胧的水汽氤氲之中，似有一层莹润的光晕散发开来，直叫人目眩神迷。
王语嫣仿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浑然未觉。
她莲步轻移，轻轻踏入水中，那清澈的水流仿若多情的丝带，缓缓漫过她纤细的小腿。
她微微仰起头，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在月色下更显白皙，任由瀑布的水流温柔地冲击着自己的身躯，那飞溅的水珠在她的肌肤上欢快跳跃，恰似一颗颗晶莹剔透、饱含灵韵的珍珠。
她亭亭玉立在瀑布之下，如墨的秀发似瀑布般散开，那瀑布的水流顺着发丝蜿蜒流淌，仿若灵动的精灵，划过她那白皙胜雪的脖颈，继而滴落在圆润挺翘的香肩上。
她那圆弧丰满在水流的轻抚下，更添几分诱人的韵致，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随着水流的节奏轻轻颤动。
韦小宝直瞧得双眼圆睁，眼珠子似要凸出眼眶，喉咙里像是被一团乱麻哽住，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只觉心脏仿若要跳出嗓子眼，心跳陡然加快，好似急促的鼓点在胸腔内擂动。
脸上瞬间泛起一阵燥热，仿若被烈火烘烤，那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
心中既惊且喜，仿若偷得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却又惶恐万分，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这轻微的动静便会惊扰了这如梦如幻、仿若仙境的画面。
他呆立原地，脑海中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片混乱。
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恰似有千万只蜜蜂在其中肆意乱撞。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王语嫣那在瀑布下若隐若现的绝美身姿，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诸般滋味纷至沓来。
“乖乖不得了，这……这简直是仙女下凡啊！我韦小宝何德何能，竟能撞见如此美景。”
他暗自惊叹，声音在心底喃喃回响，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每一口气息都带着丝丝颤抖，仿若要将这空气中弥漫的暧昧与旖旎全部吸入肺腑，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
“可我这样偷看，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万一被王姑娘发现，她定当恼我，我之前在她心中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印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眉头微微皱起，那模样似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目光却依旧如被磁石吸引，难以从那诱人的画面上移开分毫。
“但这等天赐良机，若是就这么错过了，恐怕这辈子都再难有。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暗示，让我能与王姑娘更近一步。”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又不自觉地上扬，那点愧疚瞬间被心中如野草般疯长的欲望和期待所淹没，再难寻觅踪迹。
“罢了罢了，我且先悄悄看着，只要不被发现就好。若是能借此机会，让王姑娘对我情愫暗生，那可就真是妙事一桩。”
韦小宝在心底为自己的行为找着借口，那模样似是在自我安慰。
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的巨石后缩了缩，试图将自己隐藏得更好。
同时眼睛仍紧紧地盯着瀑布下的王语嫣，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