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鲁智深
汉末第一猛人吕布,殒命白门楼。
再次睁开眼,吕布发现自己来到了九百年后的宋朝,变成了一个叫做林冲的人。
根据原主记忆,吕布得知这个身体的主人身份是东京汴梁八十万禁军教头。
官职很唬人,实则是一个没有兵权的教官。
这身份与自己曾经一方诸侯的身份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原主林冲有一房貌美如花的娇妻,名叫张婵儿。
其容貌竟与爱妾貂蝉十分相仿,就连脾气秉性也相差无几。
这不禁让吕布一度以为,娇妻张婵儿就是貂蝉本人。
只是张婵儿的眼神中,比貂蝉少了一丝机敏狡黠,多了一丝温柔妩媚。
吕布穿越成为林冲一个月以来,每日也不出门。
只闷在家里读书,思考前世得失和打熬身体。
剩下的时间多数与小娇妻张婵儿沉浸于闺房之乐。
折腾的张婵儿叫苦不迭,却又甘之若饴。
日日滋润之下,张婵儿气色更胜从前,彷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二人成婚三载,并无子嗣。
张婵儿以为夫君这一个月以来日日笙歌,大概是因为求子心切。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想到成婚三年以来,肚子一直不见动静,她心里更是焦灼。
听闻大相国寺非常灵验,于是动了拜佛求子的心思。
这日正逢休沐日,吕布——现在应该叫林冲。
林冲端坐在书房,手里捧着一本《三国志》,时而拍案,时而叹息。
这些时日,他读了很多书,想明白了很多事。
原来前世的好多问题,不靠武力,也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林冲正沉思间,听到门外传来侍女锦儿的声音:
“官人,今日娘子要去上香求愿,已经收拾妥当。”
“知道了。”林冲闻言放下书卷,推门而出。
侍女锦儿见官人出来,不自觉想起昨晚上持续一夜的云雨之声,一张脸红成了苹果。
锦儿感觉到官人似乎跟之前有所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大概是因为林冲一脸杂乱的络腮胡子,被修剪成了整齐利落的短须,锦儿简单的小脑瓜只能想到这里。
一月之前,刚成为林冲的吕布,照镜子发现自己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样貌竟与那可恶的燕人张老三相似。
一气之下,剃光了满脸的络腮胡,这一捯饬,整个人显得利落许多。
此时府中下人已经备好车马,林冲快步走出府门,搀扶张婵儿踏上马车。
街市上熙熙攘攘,马车行进速度不快。
张婵儿见林冲面色不对,便关心道:“官人有什么心事吗?”
“娘子勿虑,刚读《三国志》,心中不胜唏嘘。”林冲挤出一丝笑意。
“官人所谓何事?”
张婵儿也读过些书,对三国略有了解。
她很好奇,平时不甚读书的林冲,为何突然开始读书,并对书中人物如此长吁短叹。
“娘子觉得吕温侯此人如何?”
“奴家听说书先生讲过,吕布此人勇冠天下,却无谋略,反复无常。”
林冲闻言摇摇头,叹息道:
“我……温侯一生对汉室忠心耿耿,没想到死后却落得如此狼藉的名声”
“老贼丁原欲私立刘辩,温侯将其斩杀。”
“义父董卓霍乱朝纲,温侯大义灭亲。”
“李傕郭汜围攻长安,百官皆惊,唯有温侯挺身而出,奋起击之。”
“曹操挟持天子,温侯伐之。袁术私自称帝,温侯不顾局势危机,断然与之退亲,断绝往来。”
“温侯一生都在为兴复汉室而战,却落得个反复小人之名。”
林冲越说越激动,狠狠一拳砸在了车壁上。
重活一世,他看的透彻,历史是活到最后的胜利者书写的。
表面满口忠义,背地里窃权谋国之人,最后名利双收。
只会闷头做事、死守教条的人,往往得不到什么好处。
而自己恰恰就是这种人,一直到死,都在死守忠于大汉的教条。
就连最后被俘虏向曹操请降,还打着谨降服于大汉丞相的旗号。
武力再高,也只是一时的匹夫之勇。
要想笑到最后,还是要靠脑子、靠心机。
想那关羽后来还夜读《春秋》。
吴下阿蒙,同样是一介武夫,略读几日书便让人刮目相看。
林冲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只能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
相反,自己前世头脑并不差,政治水平绝不算低。
不然如何能从一个无名小卒,成长为一方诸侯呢。
只是后来对自身武力太过自信,太过依赖。
却忽略了在乱世中,权谋心机的才是最强的武器。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后半生确实只剩下打打杀杀,极少算计。
“官人,你……”张婵儿一脸惊恐。
成婚三年,她从未见过林冲发火的模样。
在她印象中,林冲无论在家还是在外,一直是好好先生的做派,从不与人冲突,遇事能忍则忍。
“娘子勿怪,是我看书太过投入了。”林冲见自己吓着了娘子,连忙安慰。
张婵儿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怯生生的望着他。
这模样让林冲直呼我见犹怜。
他轻抚张婵儿俏脸,心里突然释怀。
不管怎么说,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重活了一次。
林冲暗暗决定,这一世要学习老对头——刘备与曹操,少杀义父多用脑。
说话间,马车已经行至大相国寺。
进门映入眼帘的是钟鼓楼,林冲抬眼观瞧,见钟楼供奉的珈蓝菩萨,竟是关羽关云长。
珈蓝菩萨佛像前香火鼎盛,磕头烧香之人络绎不绝。
林冲摇摇头,区区一个亭侯,竟有这么多人参拜,我堂堂大汉温侯却……
他心中不悦,再无进庙上香的心思,安排锦儿看顾好娘子,便离开大相国寺。
行不多时,林冲来在一处院落。
院中围着二三十人,当中有一个胖大和尚,手中一把粗重的浑铁禅杖,舞的虎虎生风。
舞得精彩处,引得围观众人一阵阵拍手喝彩。
那鹅蛋的浑铁禅杖,林冲估计不下五六十斤,在这胖大和尚手中,竟像竹竿子般轻松摆弄。
这气力,也就比温侯我差点,不过也称得上神力。
“好!”林冲发自内心的赞道,声若洪钟。
“这师傅使得一手好杖。”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纷纷附和:
“林教头说好,那便是真真的好。”
院中练武的正是花和尚鲁智深,他刚到此处没多久,自然不认识林冲。
观此人身量器宇轩昂,仪表堂堂,非是俗人。
听此人声音十分雄浑,中气十足,手段定也不凡。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见众人如此附和吹捧此人,鲁智深心中顿时起了比试的念头。
“你如何看得出好来?你且试试。”鲁智深说着,将沉重的禅杖抛向林冲。
围观众人见状,都替林冲捏了把汗。
这浑铁禅杖,他们二三人堪堪将其抬起。
鲁智深这一抛,落下时势有百均重,这要砸到人身上,必定是骨断筋折。
哪知林冲面不改色,随意一抬手,便接住了禅杖。
随手舞了一轮,道一声好兵器,又其抛回。
鲁智深接过来禅杖,哈哈大笑:“果真有些手段。”
众人也跟着赞叹:“早听闻林教头手段了得,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力气不小,配与洒家比试比试。”鲁智深抡起禅杖,有铲的一头直奔林冲面门。
林冲也不慌乱,一个后仰躲过他的攻势,两只手顺势紧紧抓住禅杖。
二人握着禅杖,你争我夺,来回较劲,谁也没占上风。
鲁智深见如此相持争夺,白白耗费力气。
于是弃了禅杖,抡拳向林冲面门轰去。
林冲迅速丢开禅杖,与他赤手空拳对打。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在场的帮闲破皮都是外行,功夫招式一概不懂。
只觉得这二人打的有来有往,拳拳到肉,比街头卖艺的要精彩百倍,今天算是来的值。
众人看的热闹,却不知道鲁智深此时已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