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给小妾挡灾?她和离另谋高嫁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4章 厌她

可没想到刚喊出“沈郎”两个字,沈汀寒就面色阴沉的瞪向她,大声吼道:

“别叫我沈郎,我听着犯恶心,若不是你厚颜无耻向圣上求来这门婚事,就算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娶你!”

“老夫人看在你在边疆立了大功的份上对你处处宽宠,可我厌你烦你,这南厢院如今修建得如此富丽堂皇,你一个妾室实在不配,从今日起,你搬去下人住的偏院,莫要出现在夫人面前碍她的眼!”

沈汀寒嘴上说着狠话,心中却心疼得快要窒息。

生怕一对上颜遥那双无辜惹怜的眼他会控制不住将她拥进怀中道歉,说完让管家守着颜遥搬离南厢院,逃也似的匆匆带着林书音离去。

林书音刻意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心中满是鄙夷。

让颜遥住在修缮好的南厢院养胎以及命管家为她送来精贵物什,全都是沈汀寒早就计划好的事。

如今他为了继续维持自己的爱妻形象,直接将沈老夫人推出来当挡箭牌。

林书音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她与沈汀寒前往酒楼参加张丞相举办的宴会时,阿尔罕的人给她倒下毒酒被识破后狗急跳墙捅了她一刀,导致她伤了根本终生不孕。

迫不及待想让沈汀寒来受这一劫,林书音盯住穿红戴绿、满头珠翠的颜遥,冷声一笑,“一个妾室打扮得比我这个当家主母还要华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骑到我头上,来人,卸掉颜姨娘身上的珠翠,拿去当掉在外布粥救济乞丐。”

她话音刚落,几个婆子便兴高采烈的去扒颜遥身上的首饰。

颜遥见沈汀寒沉默着似乎不打算挺身护自己,气愤的冲林书音大呵: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私产,凭什么,你凭什么要夺走!”

林书音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话音厌恶道:“珊瑚钗,琉璃耳坠翡翠镯,我记得这些东西全是我存放在库房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东西?”

沈汀寒当初为了宣扬爱妻名声,四处搜罗了不少珠宝首饰送林书音,林书音嫌太艳丽俗气,全都装箱存放库房,没想到沈汀寒见她不用,便偷偷拿来转送给颜遥。

听林书音直接揭穿,沈汀寒只觉得面上一阵燥热,沉着声甩锅:“看守库房的人真是越来越没眼见了,竟连东西是谁的都分不清,改日我定要好好问责。”

边说还边向颜遥疯狂使着眼色,

颜遥泪花打转十分委屈,不再挣扎任由婆子卸掉珠翠。

林书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转身离去之前又补上一句:“方才你问我凭什么,凭我是侯府的当家主母,而你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妾。”

这句话直接击溃颜遥的心理防线,不管不顾的冲上来就想扇林书音巴掌。

林书音立在原地不闪不躲,淡定看向沈汀寒,扬着一抹冷笑道:

“侯爷,你说过绝不让她碍我的眼,如今她都要扇我巴掌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沈汀寒咬了咬牙,赶在颜遥的巴掌落在林书音脸上之前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冲管家呵道:

“还不把颜姨娘带走!”

颜遥被扇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瞪向沈汀寒,怒火攻心气得又哭又笑。

沈汀寒心中满是愧疚,匆匆将林书音拉离南厢院后僵着笑道:

“阿音,今日出席宴会的全都是些立了大功的重臣和皇亲国戚,你这身打扮不够隆重,先回屋换身衣服吧,我在这等你。”

林书音不动声色的应下,回屋更衣时,特地把父亲生前送她的金丝软甲穿上,为防万一,还将身手不错的武婢青儿带在身边。

而她刚一离开,沈汀寒立即让小厮守在路口,匆匆跑去南厢院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颜遥带进屋中紧紧抱住,红着眼圈满脸愧疚道:

“遥儿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林书音竟会突然跑来南厢院找你麻烦,我今日收到消息,阿尔罕为了打听我的行踪,抓了我的一个心腹,逼问无果后直接屠了我心腹满门,我实在担心他将主意打在你身上,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安全出世,你再忍忍好不好。”

“我如今正在以沈书音为诱布置一个精密的诱敌计划,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沈书音定会落入阿尔罕的手中,等将他们二人一起解决掉,再也不会有人干扰我们的幸福……”

颜遥满腹委屈,情绪崩溃的对沈汀寒又捶又咬,似要将对林书音的恨意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当年她还待嫁闺中时,被骁勇善战的镇北王殷楚迷得不行,绞尽脑汁一心想攀上高枝当他的王妃。

得知殷楚心悦的是林书音,为娶她不惜千里迢迢连夜策马从边疆赶回上京时,颜遥妒忌得快要疯掉。

为了独占殷楚,颜遥利用沈汀寒的喜欢,以性命相逼求他娶了林书音。

成功阻止殷楚求娶后,颜遥豁出一切撩拨殷楚。

本以为殷楚被她打动,没想到他任她接近只为利用她拿到父亲通敌的证据。

仍清楚的记得,那夜她跪地不停磕头恳求殷楚给她和父亲一条活路,殷楚却铁面无私的道:

“所有通敌的叛徒全都罪无可恕,本王从不会对叛贼有任何怜悯。”

颜遥绝望之下,只好先殷楚一步,大义灭亲揭发了父亲。

不甘就此跌入淤泥,她主动请缨前往边疆救死扶伤。

为立下战功为父赎罪,她先后利用了沈汀寒和一众为民忧心的军医,双手染满鲜血才费力爬到今天这一步。

清楚只有沈汀寒才会毫无保留的对她无私奉献,她一早就暗下决心要将他牢牢栓在身边以完成自己的大愿。

如今与他的计划已进行到一半,颜遥冷静下来后也知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哽咽着依偎在沈汀寒怀中,楚楚可怜道:

“那沈郎你答应我,绝不能假戏真做喜欢上林书音,我讨厌她!”

沈汀寒满眼怜爱的吻着她的额头,软言细语道:

“沈书音是株只会在深宅里勾心斗角的菟丝花,我瞧不上她这样的人,遥儿你不顾性命之危在边疆抗战救人的形象一直刻印在我心中,我此生唯爱你一人,且我为了不与她圆房,谎称在战场上受了伤暂时不能人事,如今我身和心都是你的。”

“今日你在林书音那里受的委屈我先帮你记下,往后定会加倍的替你讨回来。”

颜遥轻声应下,与沈汀寒吻了一会,他急匆匆的离去。

林书音嗅到他身上的脂粉香味,不动声色的任他扶着坐上马车。

沈汀寒为她方才刁难颜遥的事耿耿于怀,闭目养神刻意不与她说话。

林书音也不屑浪费口舌与他维持表面关系,掀了轿帘看向街道。

恍然瞥见街边有小贩在叫卖母亲生前最爱买给她吃的琉璃糕,直接叫停马夫下车去买。

拿了琉璃糕转身的瞬间,猝不及防的与一男子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