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进山采药
正当孙泽信挥汗如雨，苦练《龙吟铁布衫》之际。
院落之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不多时，一个憨厚的汉子踏步而入。
此人面庞朴实、皮肤黝黑，正是赵铁柱。
赵铁柱步入院中，见孙泽信正专心练功，不敢打扰，静候一旁。
待孙泽信一套拳脚练罢，收了功架，方才上前，拱手道：
“二爷，采药人手已然组织妥当，明日一早，便可再次入山。”
孙泽信闻言，面露喜色，点头道：“好。”
自打知晓供奉灵药能够换取奖赏之后，他便开始组织人手，进山采药。
打算多收集一些灵药，以备下次祭祀之日，谋取先天境界的武道秘籍。
虽是如此，但他对外放出的风声，却是为了采药练武。
他那兄长孙泽诚，得知弟弟要进山采药练武，更是将采药人出身的赵铁柱推荐给了他。
赵铁柱在孙家做了一年多的学徒，为人忠厚老实。
祖辈又是以采药为生，对山中情况了如指掌。
自是不二人选。
“铁柱，此次入山，还需你多多费心，若能有所收获，我孙家定不会亏待你等。”
赵铁柱抱拳道：“二爷放心，铁柱晓得。”
孙泽信则是笑道：“我记得你想要练武。”
“好生去做，等过些时日我传授你些拳脚功夫。”
赵铁柱闻言一怔，面露感激之色：“二爷大恩，铁柱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孙泽信这才微微颔首，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
次日，天色微明，一行队伍便已是踏入山林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头渐渐升高，金光洒满林间。
孙泽信抬头看了看天色，快到正午时分，于是叫众人歇息片刻。
他也寻了一处树荫处坐下，从怀中取出干粮，大口嚼了起来。
赵铁柱见状，连忙凑上前来，手中递来一个水囊，恭敬道：“二爷，水。”
自从孙泽信许诺将来会传授他拳脚功夫后，赵铁柱的行事便越发殷勤起来。
孙泽信接过水囊，畅饮一口，清凉的泉水滋润了他有些干涩的喉咙。
他咽下嘴里干粮，对着赵铁柱问道：
“前些时日你们发现的那株灵药，距离此地还有多远？”
赵铁柱思索片刻，回道：“最多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
“只是那株灵药长在山崖上，不好采摘。”
孙泽信点了点头，神色从容：“无妨，咱们这次出动，准备颇多，应是没有问题。”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
孙泽信起身，环视四周，见众人歇息的差不多了。
于是，他便高声道：“弟兄们，咱们继续赶路，争取在天黑前能够出山。”
众人听罢，齐声应诺，声如洪钟。
他们这支队伍，其中不少人都是孙家的学徒、仆役，乃是心腹。
还有孙泽信依靠师父的关系，从青山帮借来的弟兄。
早些年，青山县外的大青山内，据传出现了一株炼气大药，引来了不少江湖高手。
本地的青山帮，便被一位修成罡气的大派弟子雇佣，派遣帮众大举搜山。
正因如此，青山帮有不少巡山的好手，身手敏捷，经验丰富，对于山中的险阻了如指掌。
至于剩下的，则是雇佣的一批猎户、采药人。
他们常年进山谋生，熟悉进山小道，知晓何处有猛兽出没，对山中的情况最是了解清楚。
一行人整顿行装，继续赶路，向着深山进发。
……
“二爷，到了。”
赵铁柱走到孙泽信跟前，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崖，恭敬地说道。
孙泽信顺着赵铁柱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
果然见到在陡峭的山崖上，长着一株黄连模样的灵药，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孙泽信心中一动，对着众人拱手道：
“辛苦弟兄们了，等回去之后，好酒好菜招待着。”
“二爷说笑了，谈不上辛苦，这是咱们的本分。”
其中一位仆役笑道。
“正是，咱们拿了钱，就要办事。”
另一位青山帮的弟兄也附和道，颇有一股子江湖中人的豪爽和直率。
不多时，众人便是上了山崖，绑好了绳索。
赵铁柱和几位采药人率先下崖，他们腰间系着粗实的绳索，缓缓地沿着崖壁向下。
之所以让他们下崖，倒不是他们身手好。
青山帮来的那几个弟兄，虽说未曾修出内力，但也练过几年拳脚。
论及身手，自然是要比赵铁柱几人好上不少。
只是，他们没个轻重，孙泽信担心一不小心，坏了灵药。
这采药之事，还得让内行的人去做。
孙泽信站在崖边，紧盯着赵铁柱等人的动作，心中却是生出几分紧张。
随着赵铁柱等人逐渐接近灵药，孙泽信的心跳也不由加快。
他不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
这时，有个采药人突然痛呼一声，胡乱挣扎起来。
孙泽信心中一惊，急声问道：“出了何事？”
“快把他拉上来，别弄坏了灵药。”
崖上拉着绳索的弟兄，当即使上力气，哼唧哼唧地拉了起来。
与此同时，赵铁柱的声音从崖下传了上来：“二爷，有条大长虫！”
孙泽信闻言连忙看去，只见一条四丈长短、碗口粗细的蝰蛇，正缠在一个采药人的身上。
其身上的褐色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这大小，快要成了气候了！”
孙泽信面上一惊，暗自思忖起来。
拉绳索的弟兄，见了这般大小的蝰蛇，却是不敢拉上来了，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
孙泽信当机立断，沉声道：“拉上来，咱们结果了这孽畜的性命。”
“铁柱你们继续采药，莫要多管。”
这条蝰蛇的必须立刻解决。
但灵药的采摘更是不容有失。
赵铁柱等人闻言，心中虽惊，却也勉强稳住心神，不再去看那条蝰蛇，继续采摘灵药。
他们的手掌在颤抖，但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滞。
而孙泽信则拔出腰间的长刀，刀身在阳光照射下，泛起一道寒光，他随时准备出手。
崖上其他弟兄，也都各自取出兵刃，或刀或棍，神色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