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倾诉
不久前，段天涯三人潜入巨鲸帮总部打探情况，发现帮主李政楷沉迷诗书字画，将帮内事务全部交给长老李天昊处理。
上官海棠凭借书画造诣，与李政楷成为朋友，从其口中得知不少消息。
离开时，三人忽然遇到柳生但马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柳生但马守立刻就要杀了段天涯。
段天涯认为这是自己私事，要与柳生但马守一对一，结果完全不是对手，幸好归海一刀及时帮忙，这才保住一命。
上官海棠请李政楷出面，暂时阻止柳生但马守报仇，三人也被李政楷邀请住下。
弄清三人目前状况，林胜阳心里有了底，不再多留，与柳生飘絮直接离开。
出了巨鲸帮总舵，柳生飘絮忽然道：“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
大概猜到她想去哪，林胜阳道：“可以。”
两人在路上买了些东西，之后一路上山，来到后山一棵黄叶树下，有块木碑，上面写着柳生雪姬的名字。
“这是我姐姐的衣冠冢，是我和父亲立的。”
柳生飘絮神情伤感，显然是因为先前想起往事。
拿出路上买的白纸，柳生飘絮蹲在碑前，开始折千纸鹤，一边折一边道：“我姐姐最喜欢折千纸鹤了，她说千纸鹤可以把纯洁的灵魂带到最美的地方，在那没有仇恨，没有斗争，只有爱，那里就是净土。”
林胜阳也跟着折了起来，“你姐姐应该是个很纯洁的人，现在说不定就在净土。”
“姐姐，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让我体会到了你当年的那种感觉。
他就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敢带他去见父亲，只能带他来见你。
他的武功很高，比父亲还要高，倒是不用担心父亲杀了他。
可他简直就是个坏家伙，居然拿整个柳生家来威胁我，你说他坏不坏？
我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坏家伙，是不是也很坏？
对了，这个坏家伙还有其他女人，我很气，非常气，可即使这样，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样的我，如果哪天死了，肯定去不了你那边吧……”
柳生飘絮不断诉说，像在说给死去的人听，又像在对一旁的人表明心迹。
林胜阳默默听着，等柳生飘絮说的差不多了才道：“我虽然不喜欢柳生家，但确实很喜欢飘絮，我会认真待她。
我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也做不到一心一意，但肯定会让她幸福。
净土那边，我是不会让她去的，只会让她永远留在我身边。”
柳生飘絮轻哼一声道：“姐姐，你也听到了，他明明十分混蛋，居然还很理直气壮。”
林胜阳道：“我要是不混蛋，又怎么能让你喜欢上我？”
两人折了很多千纸鹤，在木碑前生了堆火，将折的千纸鹤一一烧掉，之后柳生飘絮倒了两杯清酒，一杯递给林胜阳，自己端起另一杯，“姐姐，这杯是我们敬你的，就当是……”
最后一句，柳生飘絮的声音明显降低，仿佛有些害羞，又仿佛有些底气不足。
林胜阳看了其一眼，直接道：“就当是我们的喜酒，你声音这么小，谁能听到？”
柳生飘絮顿时满脸通红，嗔怒似地瞪了林胜阳一眼，林胜阳将酒一饮而尽，在其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柳生飘絮最终也将酒喝了下去，同时等同于默认了对方刚才说法。
想说的、想做的都已经弄完了，两人准备离开，刚走没几步，柳生飘絮忽然停下脚步。
林胜阳不由道：“怎么了？”
柳生飘絮有些羞于启齿，犹豫了一小会儿才道：“我不想走了，你能不能背我下山？”
仿佛看穿其心里所想，林胜阳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将身子降低，“上来吧。”
柳生飘絮高兴地跳了上去，一把搂住林胜阳的脖子，亲昵道：“谢谢夫君。”
林胜阳背着柳生飘絮，朝山下走去。
柳生飘絮道：“我重不重？”
林胜阳道：“不算重，刚才是想到什么了吗？”
“嗯，”柳生飘絮应了声，解释道：“当年我姐姐也曾被那人这么背着，我想试试什么感觉。”
林胜阳道：“什么感觉？”
柳生飘絮道：“挺安心的，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林胜阳脚步放慢，“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多背你几次。”
“这可是你说的，对了，”柳生飘絮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背过那女人？”
林胜阳想了想道：“没有。”
柳生飘絮语气仿佛变得欢快起来，“莫非我还是第一个？”
林胜阳随口应了声，“嗯。”
柳生飘絮继续问道：“我和那女人谁更漂亮？”
林胜阳道：“你更漂亮。”
见林胜阳居然一点也没迟疑，柳生飘絮有些不信，“你不会是在哄我吧？”
林胜阳道：“单论外貌，你确实比她漂亮不少。”
看林胜阳不像是在说谎，柳生飘絮奇道：“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林胜阳道：“可能因为她很坏吧。”
柳生飘絮不满道：“这算什么理由？”
林胜阳笑了笑没有回答，江玉燕最吸引他的就是够狠，什么都做得出来。
柳生飘絮眼珠一转道：“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很坏？”
林胜阳道：“是有点坏，但不算太坏。”
柳生飘絮酸溜溜道：“所以你更喜欢她？”
林胜阳道：“你们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你其他方面。”
觉得林胜阳是在避而不答，柳生飘絮不依不饶道：“所以你还是更喜欢她？”
林胜阳没好气道：“更喜欢你总行了吧。”
柳生飘絮这才满意，“你现在背着我，心里不许想她。”
“是你先提的。”
“我不管，总之你现在心里只许想我，听到没有？”
“听到了，我心里现在只有你。”
“这还差不多，对了，你背我又是什么感觉？”
“挺舒服的。”
柳生飘絮有些没听明白，“舒服？心里舒服？”
林胜阳道：“身上也很舒服，你可以抱得更紧一些。”
柳生飘絮试了试，仿佛感应到什么，瞬间明白林胜阳的意思，害羞地想要松开，但刚松了一半，又好像不舍，重新搂了回去，甚至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