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头疼
经过一夜的激烈…
裴知的头痛像刀割般剧烈，他紧紧捂住额头，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昨夜的狂热让他彻底放松，却也带来了后续的沉痛，他的脑袋仿佛要裂开。裴知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眼神也开始迷离。
江渔焦急地按住他的肩膀，“你休息嗷，我叫白医生。”她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转身便要去拿手机。裴知伸手拉住了她，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和担忧：“别，我……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江渔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放下手机后走到他身边，轻轻摩挲他的背：“是不是昨天折腾的有点过分了？”
裴知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但头痛的感觉仍在。
裴知的头痛越来越剧烈，逐渐无法忽视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江渔看着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她蹲下身，抓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给白医生打了电话。
不久后白医生推门而入，步伐稳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裴知抬起眼，平复呼吸，他的头疼得厉害，视线有些模糊，硬撑着不让自己露出太多痛苦的表情。白医生严肃的目光让他不由得不安，他的手微微握紧，强忍住那股想要避开的冲动。
白医生微微低头，仔细地端详着裴知，一贯严谨而冷静的语气道：“先生，能不能配合检查。”
检查结束时，白医生轻轻点了点头，神情复杂地看了裴知一眼，语气平缓却略带严肃：“后续的治疗方案，我们会尽快制定，请放心。”
医生的诊断如同晴天霹雳，裴知得了脑肿瘤，虽说现在并不严重，但若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江渔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呆滞地看着裴知，脑海里一片空白。
“江渔，”裴知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别太担心，我会没事的。”他的眼神却有着难掩的疲惫。他微微侧过头，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见江渔还在愣神，裴知扯了扯嘴角，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轻声说道：“辛苦阿渔了，准备陪我去医院住一段时间吧。”‘
江渔一怔，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他脸上的轻松表情，从他微红的眼底看出一丝掩盖不住的恐惧，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故作轻松：好啊，最近不用回M国的理由有了”
裴知笑了笑，低下头不再看她。他知道这句玩笑话背后害怕让她看穿自己的无助。
江渔低头拨通了父母的电话，稍稍调整了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妈，最近我在这边有点事情，可能还得多留一段时间，不用担心啊。裴知需要人照顾呢，我陪着他。”
电话那头的父母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关切地问道：“渔渔，裴知怎么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江渔深吸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没事的，就是小病，医生说住院观察就行。等他好了我就回去。”
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转身看向裴知。他还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着。江渔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我就在你身边，放心吧。”
裴知抬起头，他笑了笑，想掩盖内心的情绪：“我真是个麻烦，还得你留在这里陪我。”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江渔没理他，只是让家里的护工把裴知住院需要的东西收拾好。
裴知看着江渔忙碌的身影。
他觉得自己如此无力，成了她的负担。
待江渔和护工们收拾好东西，两人依偎在一起，窗外的夕阳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照在他们身上，温暖的并不刺眼。
裴知靠在江渔的肩膀上，眼睛微微闭着，虽然心里有着无数不安，但有她在身边，他的内心却莫名的平静。
江渔低头看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感受着他那细微的呼吸声。
“我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裴知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渔颤了颤随即弯了嘴角：“带着你的骨灰继续生活吧，等于是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他眨了眨眼，“不要，我死了你还带着我，别人都会议论的…我自尊心强。”裴知嘴角带着一抹微弱的笑意，却依然掩不住内心的痛。他低声道：“将我扬了，我会一样在天上陪你。”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他哑声笑语，裴知转过头，轻轻靠在江渔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我害怕，真的害怕我醒不过来了。”
她伸手盘着他的头发，心中一阵酸涩，“小小肿瘤，死不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与她相接，透过那层薄薄的笑意。最终，他只能无奈地低下头，轻声笑了笑：“我会撑住”
江渔轻轻低头，在裴知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裴知闭上眼，心头的沉重渐渐消散。
窗外，夜色逐渐加深，天际的最后一抹夕阳也悄然消失，天空渐渐被深蓝色填满。夜风从窗外吹进，轻轻掠过窗帘，发出阵阵的沙沙声，像是夜的低语。
房间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有床头微弱的夜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两人依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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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裴知头疼得厉害，头顶仿佛有重物压迫着，剧烈的痛楚让他忍不住皱起眉。他的眼皮沉重，几乎无法睁开，周围的环境一片模糊，只有脑海中的疼痛无休无止地扩散。
他努力试图抬起手，摸了摸额头，却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甚至连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困难。慢慢地，他终于强忍着痛楚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床边的窗帘轻轻飘动，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洒在床单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按住自己的额头，试图缓解那种剧烈的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却越发强烈，像是一把刀子在他的脑海中划过，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渔……”他低声呼唤着，声音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