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以厂为家

时光匆匆，很快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等过了元旦后，各个单位也就迎来了各种的考核评比，各种的年终总结，各种的检查，各种的联谊会，报告会，各种的相互参观学习。然后大家坐下来吃好、喝好。

在这种大环境下，傻柱他们机关食堂后面那些，已经空了好几个月的猪圈、牛羊棚，鸡鸭舍。在厂领导们的努力下，现在那是生机盎然，热闹非凡，一点儿没有饥荒年的样子。

除了那些猪圈、牛羊棚、鸡鸭舍，一改原先的空空如也，现在那是住满了小动物，恢复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傻柱他们食堂后厨的小包间和几个仓库，现在也是被整理了出来，每天欢迎八方来客，每天忙的要死。

这不，轧钢厂今天又迎来了上级布委的五个领导来厂里安全检查，以及慰问一线员工。

五个领导，加上他们带的秘书司机，和机关里的小干部，以及轧钢厂陪同他们的干部，那就是三十来个人，四桌酒席。

四桌酒席，现在的食堂主厨、后厨班长赵斌，他带着自己俩徒弟，负责做主桌的菜。

而傻柱这个二厨，则带着刘岚她们三个后厨帮工，负责做那三桌招待领导司机和秘书，布委机关小干部的菜品。

而这一有招待吧，傻柱也就有了干坏事的机会。这不，傻柱一进食堂的鸡鸭棚，就先各选了两只肥鸡、肥鸭扔他自己的空间里去。然后再一手拎六只鸡，一手拎六只鸭，回后厨让刘岚她们宰杀拔毛。

而在刘岚她们处理这些鸡鸭的时候，傻柱自己则去弄别的菜品。

“刘岚，刘岚，快拿饭盒来，快拿饭盒来！”

等刘岚她们将鸡鸭处理好，傻柱或炒或炖，将那些鸡鸭弄熟后，就呼唤刘岚拿饭盒过来。

都是老同志了，刘岚自然知道傻柱让她拿饭盒干嘛。因此一听傻柱让拿饭盒，刘岚一句多话不问，马上就笑着去拿饭盒，到傻柱灶台那边。

而一把饭盒放在灶台上吧！刘岚就一边拿筷子去夹锅里的鸡爪、鸡脖，一边跟傻柱说道：“傻柱，我看今儿这人不多，除了鸡爪鸭掌，鸡脖鸭脖，鸡屁股这些个边角料，咱们可以拿些肉。”

看到今天来的客人不多，但级别很高，招待标准很高，会上很多的肉。因此刘岚就想跟那些人，有福同享。

而听刘岚现在就想跟那些人分肉，傻柱就压低了声音，跟刘岚说道：“别急，刘岚你别急！刘岚你干到现在，难道还不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吗？”

“就咱伺候的那些主，机关小干部和领导秘书，他们都还想要进步。所以他们会注意影响，不会在外单位里为口吃的，就给自己领导丢人。但那些个司机没脸没皮的，就跟叫花子一样，他们跟着领导下到哪个单位，都会在吃饱喝足之后，再要一、两个饭盒肉带回家去。”

“刘岚你等着吧，等那些个司机们快吃饱了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喊肉菜不够，让咱们厂的招待人员去吩咐后厨加肉菜。然后再等咱们把新做的肉菜端上去后，他们就拿出饭盒来分。”

“所以刘岚，咱们现在端上去的肉菜，要是不够他们吃，那就是咱没理。而等下他们吃饱喝足后，让咱们炒给他们带回家的肉菜，他们若还敢嫌少，那就是他们贪心不足，给他们的主子丢人了。刘岚，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傻柱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刘岚当然明白。

这道理说白了就是，没让人家客人吃饱，那是主家的错。而客人在吃饱喝足之后，还要拿主人家的菜，并嫌菜少，那就是客人太过分，太没人品了。

因此现在这些端给那些个客人们吃的菜，后厨只能扣下些鸡爪鸭掌，鸡脖鸭脖这类边角料。而等到炒那些个，给没脸没皮司机带回家的菜时，就可以扣下些肉了。

道理很明白，因此一听完傻柱的安排，刘岚那是嬉笑颜开，并凑到傻柱耳边，小声得寸进尺道：“傻柱，这鸡鸭舍里现在关了上千只的鸡鸭，每天这一场场招待下来，外加咱厂某些领导往他们自己家拿的，这损耗数字怎么统计啊？所以傻柱，你看咱们是不是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

大家都不傻，都以厂为家，都把厂里的东西当自己的东西。所以这公家的厂子，从来就是人人都向往，但从来都不会有效益可言。

明白这个，所以傻柱他自己拿的时候，那是毫无有贼的感觉，同时他也不会阻止刘岚她们去拿。只让刘岚她们，别一次一人一整只鸡鸭，而应该剁碎了一人一块藏棉衣里带出去，别让人看出来。

就这样，你有、我有、大家有，刘岚她们这三个给傻柱打下手的老娘们，在占到便宜后那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完全配合傻柱的工作，并说傻柱是好人。

被发了张好人卡，然后在招待餐散场后，傻柱就又以放弃分那些桌上的“剩”为交换，把这次招待餐提前从锅里拣出来的那些鸡爪鸭掌，全部换了过来。

这些个鸡爪鸭掌，在后世卖的价，是鸡腿、鸭腿的两、三倍。但在新千年以前，它们只是些不值钱的边角料。

因此傻柱说只要刘岚她们把这次的鸡爪、鸭掌全给他，那他就不去分桌上的那些“剩”后，刘岚她们几个老娘们，那是立马答应。

就这样，刘岚她们去分桌上的“剩”，傻柱则提溜着一饭盒的鸡爪、鸭掌，下班回家了。

走出轧钢厂，经过老贾家那个窝棚时，傻柱就又一次从老贾家的窝棚里，闻到了炖肉的香味。

而以老贾家现在的收入水平，以及他家欠街道和轧钢厂的钱。照理说他家现在，能顿顿吃上窝头白菜，那就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实力买肉呢？

想到这里，傻柱认为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淮茹在外面又找到新凯子了。

心里不服着那些漂亮女人，明明个个心比煤黑，却在什么时候都有吃有喝，傻柱就回到了四合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