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跳动之心

【你的内心因为陪伴而妙笔生花，我的内心因空缺而天马行空

流星划过夜空，它们汇聚成雨，无比耀眼

它们彼此相望，无比璀璨，却无法跨过各自的轨迹相拥，最终坠入各自的命运

如果时间可以回到以前，我们看着彼此，我愿作许愿的人

许愿你一生灿烂，愿望相随。

以此纪念，我早已远去的，爱情……】

--墨与冉

k站在高塔的阳台上，取下晾晒干的实验服，眺望着沙土覆盖的远方。

风沙的呼啸声下，一片茫茫。

“又是多少年了。”

他穿上衣服，一脚踢开扒在腿上的黑胶球球。

“找你的本体去吧，或者去外面转转。”

球球听不懂，只是好像受到惊吓一般朝着楼上爬了过去，不过半路上掉进了排水口。

实验室里，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了喵鲨和k的对话。

“所以你到底是要干什么，怎么一下变地这么勤劳了。”喵鲨窝在k清洗仪器的水池里。

“为了兑现一个承诺。”

k拿出抄网，把喵鲨捞了出来，然后丢进一只大桶里。

“承诺？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意这些，我还以为你只是个理性主义者。”

被丢进桶里明显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在爬出来前被k盖上了盖子。

“喂！放我出来！”

“自己一个人待着，别打扰我实验。”

“……”

高塔外，几只胶兽在岩石上休息，几本小学汉语发音册摆在一旁。

再往前，是一条通往城市的破败大路，尽管足底已经沾满了灰尘，两只兽依旧向前行走着。

“你看啊，人类，这些被沙土覆盖的铁盒子，就是汽车吧。”

普罗指着街道上四处横放的废弃车辆，林的内心却有些凄凉。

时间倒退到灾厄的那些天，法律，道德，都随着死亡的胁迫烟消云散。

车流混乱，打砸抢杀，无数人在感染之前就死于非命。

林点了点头，爪子抚去一辆汽车车标上的灰尘，这些精致的工业产物纵使经历了多年的风尘，车标依旧光亮如新。

“在灾难发生之前，这些铁盒子就像书里画的那样，很好看，各种颜色，各种样子呢。”

“很值得回忆的东西呢，你以前是人类，亲眼见过这些事物，我只能凭着想象去体验那些知识。”普罗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

“嘿嘿，其实，有很多事情做到最后都会成为所谓的知识，人类同时也称之为经验。”

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阳光穿射过一栋庞大建筑残损的玻璃窗。

光束借着游离的尘埃化作条条光柱，好像是被遗忘天堂里残阳的绝唱，雕刻出末日后岩石质感的如今。

“去哪里呢，普罗。”

林站稳脚跟，一只手遮住额头，回头注视着高塔宏伟的身躯，多少回忆沉淀在此处。

此时此刻，高塔如停摆时钟的指针一般停滞在大地之上，其后，是辉光穿过沙尘的夕阳。

“我想去南极，听说那里有好多有趣的东西，而且据k博士说，病毒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想到自己已经是胶兽的躯体，林也想去看看这病毒的发源地。

“好吧，我也没去过那里，或许我们应该问问老k。”

普罗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看着林拿出通讯器接通了k的频道。

“哎呀，林，已经半个小时没见了，想我了？”

“我们准备去南极，看看传说中的发源地，你有什么建议吗？”

“嗯，我早年在南极做过采样的工作，物资方面，带好衣物，防止冻成棒冰，其他的嘛，注意进食。”

“就这些？”

“不然呢？”

林耸了耸肩，看来k的脾气还是没变。

正准备挂断通讯器，另一头立刻传来k的声音。

“林！”

“怎，怎么啦？”

“刚刚南极传来一个信号，自从高塔封锁开始，全球就没有过信号。”

“你的意思是，南极，那种地方，有幸存者，并且还生存了这么长的时间？”

“会不会是一只聪明的胶兽？”普罗觉得似乎胶兽会更合理一些。

“可是胶兽是高塔里研究出来的，南极怎么会有呢。”k也一时没有了头绪。

“所以，这次南极之旅是必然的了。”

“恐怕要劳烦你们了。”

林叹了口气，好在这里距离南极不算太远，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距离。

距离高塔最近的机场还需要走二十公里，在这期间，两人需要赶紧学习飞机驾驶的理论知识。

“或许有民用飞机。”普罗想着偷懒。

“问题在于，民用飞机飞到南极上空我们就要坠机了，发动机力气跟不上的。”林摇了摇头。

“哎，好吧，我这就来看书。”普罗耷拉着耳朵开始在平板上翻找着关于直升机的操作方法。

南极一处基地里，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孩拖着半胶兽化的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下了信号发射键。

“sos信号发射；接收地点：高塔；确认人员代号：K；支援情况：确认支援；”

听到最后四个字，女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