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ool~~~
“噢~燕姿？你怎么来了？”
筱晓的愣神吸引了包小柏的注意。
在等他顺着筱晓的视线朝着门口望去后。
那一米六出头，瘦弱但充满活力的身影让他面露惊喜。
“小柏老师，因为我放假了啊。”
“我今年的暑假足足有八周哦~”
包小柏的问询让站在门口的女孩笑了起来。
收回了和筱晓对视的目光，偏头望向包小柏，同时，她也抬手指了指屋内。
“我能进来吗？”
“当然~”
包小柏站起了身，笑道：“放假了所以过来玩是吧？那让我猜一猜，是伟菘带你来的？因为我听说，偲菘现在可是非常的忙啊，他好像接了很多的工作。”
“嗯，的确是伟菘老师带我来的。”
女孩点起了头，道：“不过，不是伟菘老师主动带我来的，是我让他带我来的。”
“因为我放假后没事干，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嘛。”
“当然……我爸也不希望我天天待在家里，他嫌我太吵。”
包小柏：“哈哈哈~这是因为你妹妹需要学习吗？你爸觉得你玩钢琴会吵到你妹妹？”
“嗯哼。”
似乎是被说中了，女孩直接用鼻腔发音，算是应答。
而那可爱的模样也让包小柏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不再去提女孩的烦心事，包小柏直接抬起手，向筱晓和孙燕姿介绍起了对方。
“燕姿，这是筱晓，我想伟菘偲菘应该和你说过她了。”
“筱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让阿辉等了一年多还没等到的女孩，孙燕姿。”
“她是伟菘和偲菘的学生。”
“我想你应该认识她吧？毕竟我们已经聊过很多次了……”
筱晓当然认识孙燕姿啊！
作为前世大名鼎鼎的冷门歌手，她可是周董亲口承认的，夺走自己第一次的辣个女人。
两千年出道，首专就爆红，零二年就上了春晚，零三年就已经破了专辑销售记录了；
在等时间来到零八年时，她更是以海外华人唯一代表的身份，在奥运会闭幕式上参与演唱了压轴歌曲《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
当实打实的成绩出现后，她的人气都能说是肉眼可见的高。
不过，以上这些那都不是筱晓记忆犹新的东西啊。
上辈子的她的确喜欢孙燕姿，什么嘴硬三部曲，什么《绿光》《逆光》《天黑黑》啊，她都会唱，但，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啊，其实是——
“燕姿，你好，我是筱晓。”
包小柏的介绍刚一落下，筱晓便已经上前，向孙燕姿伸出了手。
这一举动让孙燕姿有些意外，但下一秒她便露出元气满满的笑容，和筱晓握在了一起。
“筱晓你好，我是孙燕姿。”
‘诶~~~’
‘舒坦了~~~’
‘嘿嘿嘿~~~’
当孙燕姿勾起嘴角，本能的展现出她那对标志性的兔牙后，筱晓顿时就开心了。
因为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上辈子，自己是如何粉上孙燕姿的昂。
当年，在音像店里瞧见《我要的幸福》那张专辑后，她顿时就被封面上的白衣少女给吸引了，那留着短发，露出兔牙的家伙怎么看都很呆。
由于可爱嘛，所以她就掏兜了。
呃，是的。
上辈子她追星时，兜里的零花钱还是挺足的。
虽然《我要的幸福》是孙燕姿的二专，但那的确是筱晓第一次听孙燕姿的歌。
然后，那迷人的声线让她惊喜不已。
由于专辑里的歌曲的确好听嘛，于是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从那天起，孙燕姿的专辑她便全买了。
接着，她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孙燕姿在自己的同名首专封面上，露了兔牙；
在二专，《我要的幸福》封面上，露了兔牙；
在三专，《风筝》封面上，露了兔牙；
再往后——
五专《Leave》、六专《未完成》、八专《Stefanie》、十专《逆光》、十一专《是时候》、十二专《克卜勒》、十三专《彩虹金刚》、十四专《跳舞的梵谷》的封面上……
她都露了兔牙。
当此事实出现后，筱晓真的以为，兔牙才是这家伙的本体昂！
咳咳咳……
虽然她的关注点可能有些奇怪啊。
但她真的没病啊！
真的！
“噢噢噢，你们两个在那干嘛呢？”
“握个手都能握半天？”
当包小柏发现，两个人的握手时间有些过于长久后。
他顿时就眯起了眼。
在等他瞧见，筱晓和孙燕姿的目光里饱含着探究，仿佛要把对方洞穿时……
‘坏了！’
他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接着打断道：“筱晓，我知道燕姿长得可爱，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她看吧？燕姿，我知道筱晓长得漂亮，但再漂亮的事物也不能一次性阅尽吧？”
“所以，lookit me？”
这声呼唤让本还对视的两人笑着松开了手。
同时看向了包小柏。
在捕捉到他脸上的焦急后，筱晓顿时就Get到了他的意思。
包小柏可能觉得，当下的她们属于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毕竟，她们两个年岁相仿，且未来很可能会在同一家公司。
当一家公司里的资源有着可以触摸的上限时。
她们的互相研究可能会激起公司眼里的、不必要的纷争？
但……
筱晓并不觉得自己和孙燕姿是敌人啊。
而孙燕姿嘛……
筱晓悄悄地瞥了她两眼。
那满是笑容的面庞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应该也没把自己当成敌人。
既然是这样的话……
一想到包小柏刚刚还在笑话自己，筱晓的心里顿时就升腾起了玩闹的想法。
“噢，小柏老师，你在说什么呢？”
筱晓茶里茶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盯着燕姿看，这事你难道不清楚吗？”
此话一出，包小柏顿时拉长了脸。
他嘴角微抽，狠狠地瞪了筱晓一眼。
那意思很明确——
‘别搞事！’
而那挤眉弄眼的‘暗示’也被孙燕姿尽收眼底。
眼瞅着包小柏非要当着自己的面光明正大的递送悄悄话。
孙燕姿先是瞥了一眼筱晓，见其满面笑容，浑身上下都有股恶作剧的意思后，她顿时就清了清嗓子，道：“小柏老师，有关筱晓长得漂亮这件事情啊，我早就发现了。”
“我来了其实有一会儿了，刚在门外看了很久，只不过你们太投入了，没发现我。”
“噢——既然你已经看了我好一会儿了，那你刚刚又在看什么呢？”
孙燕姿的话音刚落下，明白女孩在和自己打配合的筱晓直接就接过了话茬。
当此问询出现后，包小柏的脸更黑了。
再次朝着筱晓望了一眼。
那意思更明确了——
‘别惹事！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如此做派让筱晓笑着抿唇，而孙燕姿则冲他问道：“小柏老师，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因为偲菘老师都跟我说过了，第一天你们就达成共识了？”
“……”
包小柏无语凝噎。
他先瞪着眼睛看了筱晓几眼，然后又瞪着眼睛看了孙燕姿几眼。
在发现这两个死妮子都在那儿笑后，他便敢肯定，这两个家伙在逗自己玩呢！
“好好好——”
“你们两个刚见面就给我玩这一套是吧？”
“你们既然都嫌我烦，那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眼瞅着偌大的排练室里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后，包小柏便果断离开了。
不过，那负气离去的身影怎么看都像是预判错了后的不好意思？
如此情形让筱晓伸出了手。
“Give me five？”
孙燕姿没有犹豫，和她击了个掌。
随着啪嗒声响的出现，两人也同时笑了起来。
筱晓乐呵呵的望着孙燕姿，“噢，燕姿，说实话啊，我其实并没有想到你会配合我。”
孙燕姿：“为什么？因为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还没有默契？”
筱晓点了点头，“算是吧。我没想到我们能想到一块儿去。”
孙燕姿：“理论上好像是这样的，但，你考虑过一个问题吗？”
筱晓有些好奇：“什么问题？”
孙燕姿用食指指了指自己，在指了指筱晓。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们应该听了够多的消息。”
“你应该知道我的事情，我也了解你的信息。”
“所以，当大人在我们耳边不断地说起相同的故事时，我们就会觉得……”
孙燕姿拉长了声线。
但眸子里写满了笑意。
筱晓明白她的意思，直接补道：“他们聊的东西很烦人。”
“Yeah~~~”
孙燕姿双手一拍，大笑连连。
筱晓则笑盈盈的用下巴点了点门口，“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别站着了？”
“去休息室坐会儿？”
“好啊~”
筱晓和孙燕姿的对立关系啊，说地球人都知道那是有些夸张的，但她们自己嘛……
其实都了解。
孙燕姿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李伟菘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就把事情跟她说了。
筱晓之所以知道，除了有她自己明白职场运转的道理，拥有前世的生存经验外，包小柏在第一天的提醒，那也是她窥视全局的手段之一。
不过啊，对立这事两人也就急了一会儿，然后便没把它放在心上了。
至于缘由？
也简单。
两人都自带资源。
筱晓有挂，她根本就不需要华纳帮自己收歌。
空间里的库存够她吃一辈子了，她和唱片公司签约，要的也只是人家的宣发渠道而已。
孙燕姿也有挂，而她的挂是李偲菘和李伟菘。
当圈内知名的作曲人乃是她的老师时，她也不需要华纳帮自己收歌。
又或者说，周建辉在圈子里的人脉还没李偲菘和李伟菘广呢！
华纳收得到的歌李偲菘和李伟菘都收得到，华纳收不到的歌他们哥俩还拿到！
是的。
在筱晓的前世啊，很多人都说，周王陶林和四大三小的最大区别，那就是周王陶林会创作，而四大三小那七个人全都是人声型歌手，收不到歌就会过气。
但实际上，这个观点是不对的，因为真正需要为收歌一事烦神的只有梁静茹、蔡依林、萧亚轩、王心凌、杨丞琳和张韶涵，孙燕姿每张专辑的制作人都是李偲菘和李伟菘。
唱片公司没法帮你收到好歌？
那我们就帮你写咯！
若是从普罗大众的视角看，李偲菘和李伟菘的口气或许有些大啊。
可懂行的都知道，这两人的创作能力那就是牛哔。
孙燕姿出道后的所有大火歌曲基本都是他们做的，首专里的《天黑黑》是李偲菘写的，二专里的《我要的幸福》是李伟菘写的，《开始懂了》又是李偲菘写的。
三专里的《绿光》还是李偲菘做的，《风筝》是李伟菘做的。
之后，什么《开始懂了》《逆光》《雨天》，那都是他们弄的。
唯一一首不是他们做的歌是《遇见》，但这首歌实际上还是他们包办的。
这不是说他们担任了制作人，而是词曲编曲都是他们自己人。
是的，他们是一起开公司的。
李偲菘和李伟菘这两个名字代表的其实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华语乐坛在新加坡的一大制作派系，像《霸王别姬》主题曲《当爱已成往事》的编曲梁伯君，那就是他们公司的合伙人，他们从92年开始就抱团了，公司名称则叫Tune Factory。
在制作方面，他们比很多唱片公司都要专业，都是一条龙服务的。
所以，那天，李伟菘告诉孙燕兹，争资源的事情不用急后，孙燕姿也就真没急了。
而当邀歌这种最吃资源最吃人情的事情在她们的面前根本就不是问题时……
包小柏着急，那是对的。
因为他不知道筱晓未来需不需要华纳帮忙收歌嘛。
不急……
其实更对。
因为筱晓和孙燕姿最需要的只有宣发。
而以华纳的体量，在每一年的唱片销售季，他们可以连续不断的做五次新人推广。
别家或许觉得150万美金有些多，但华纳？
这个数字乘以五，才够他们拍一部电影。
还是小成本的。
华纳摊手不是再说抱歉啊，而是说，老弟，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
“所以你今天来是来找我玩的？”
“当然啊，偲菘老师和我说你很强，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噢，你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确很厉害，我刚刚在门口听了很久诶。”
钻进休息室，询问孙燕姿想喝啥。
在得到水这个答案后，筱晓便递了一瓶纯净水过去。
她自己则是捧了一瓶酸奶，在那儿呲溜呲溜。
在她的注视下，孙燕姿也打开了话匣子，笑着道：
“刚刚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
“如果是的话，那你真的是太厉害了！”
“虽然我不知道刚刚这首歌叫什么啊，但歌曲一开始便抓住了我的心。”
“开头的高音给我一种大气磅礴且危险的感觉。”
“而在高音过后，进入主歌时，你又用了舒缓的调子进行了处理，这种强弱的更迭让我感受到了一种拉力，就像是在海里游泳遇到了漩涡一样，整个人被拉到了危险之中。”
“然后，第一次进副歌时？它的调子和主歌一样，是舒缓的。”
“这种处理让我有些意外。”
“因为在我看来，强弱强才是你这首歌的风格。”
“但没想到，你把强弱强的第二个强放到了第二遍的副歌。”
“这种做法好像是在擂台上打拳击，我按照传统的搏击套路算出了你下一次的出招，但你并没有按我的预想对我发起攻击，而就在我疑惑时，你突然出手了，给了我一拳。”
“那种体验真的是……哇喔……我感觉自己的耳朵爆炸了……”
“更让我惊喜的是，在这后头你还设计了一段Rap。”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方世玉》。”
“李连杰在用快拳打于镇海。”
“这种体验真的好棒！”
“噢对了，这首歌的最后，你应该是上了A5？还是B5？”
“收尾的那句我听得很清楚，‘我应该好好地生活——’。”
“所以，这才是你整首歌的核心？”
“这是一首讲述失恋的歌？”
叭叭叭的念叨，让孙燕姿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
她之前啊，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都是摇滚啊。
但今天嘛……
她承认啊。
筱晓唱的歌，的确好听。
不仅如此……
还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