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仙剑
话说,自从那一日,蝙蝠精伏诛。
众人纷纷奇异,但到最后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
反倒是此事顿时在整个县中引起轩然大波。
西元县的县令名为苏元琪,乃是进士及第,出身自然也是极好。
只不过这些时日,县令苏元琪同样忧心这一点。
虽说官府重地,妖邪难侵。
他身为县令,同样有官气护体。
这官气虽冥冥间不可察觉,但却可抵御一切道法。
只是苏元琪本人拥有法力,但他的妻妾却并没有。
这妖魔胆大包天,如今只是将目标放在王府身上。
但哪知日后不会到他的县令府中来。
苏元琪自然也请有一些僧人护佑在侧。
但县城隍都拿那妖魔没有办法,这些僧人也指望不住。
最为关键的还是,苏元琪听闻王府中新供了一尊大神。
此世中神佛不显,寻常人家并不清楚,但苏元琪如何不清楚。
虽说山野之中野神千万,但只要修成神,那便不可小觑,总有妙用。
此次还是一尊神通广大的大神。
苏元琪一大早就整好行装,穿着一袭墨色绣白鹤大袖长衣,腰间系着玉带。
他拢好衣裳,带着下人,另有一男一女,都提着礼盒。
“走,今日去拜访王府,顺便上一柱香。”
“去王府做什么?”少年疑惑说着。
“就是,要拜访也应当是他们来拜访咱们,咱们上门,还要提着礼物。”
这一男一女正是苏元琪的一对儿女。
见两人如此,苏元琪也板起了脸。
“不得无礼,记住,倘若到了王府,让我瞧见谁露出不耐神色,那就给我回老家,上学堂去,另外,平日例银一两也没。”
二人见苏元琪如此郑重,也都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苏元琪这才解释着。
“王府虽富,但也算不得什么,最为关键的是,此次王府中供奉着一尊大神,那才是最为重要的。”
等苏元琪到了王府,这才发现,王府门口已是车水马龙。
来的还都是县内名流。
人虽不多,却已是县中几乎全部上层人物。
王老爷虽然头上被戴了不少碧色的帽子,但这件事总算得到了解决。
他脸上泛着灿烂的笑容,迎着前来的宾客。
“唉唉唉,拜神可以,想要拿走就免了,谁敢动手,我砍下谁的爪子。”
“说的什么话啊,那可是神灵,我们怎么敢冒犯。”
王老爷再次郑重道:“没错,更何况,这画也并非是我的,其主另有其人。”
“哦?那还请王老兄带我们认识一番,认识一番嘛。”
“好说好说,不过我得事前问一问那位真人。”
这时,众人才发现了县令家的车马也到了。
众人纷纷相迎。
眼见县令都来了王府,王老爷脸上不知得意到哪儿去了。
往日他到县令府中,人家都不见得搭理他。
虽说他钱多,但钱再多,也抵不上人家的乌纱帽。
倘若人家看上了他的钱,王老爷还得双手奉上。
“苏县令,您来了,有何贵干啊。”王老爷明知故问。
苏元琪也笑眯眯着。
“许是太久未见了,也有些想念王老爷,顺便嘛,哈哈,瞧一瞧昨夜显威的那一位大神嘛。”
一众人进了王府之中,前来大堂。
众人来到三坛海会大神画前,瞧着这画中神妙。
先不谈其中玄妙,光是这画工,便让众人一愣。
一众人尽皆是名流,平日多见琴棋书画,并引以成风流。
这见了这副画,才觉得先前那些经手的画究竟是什么狗屎。
“这...这便是...”苏元琪还未问。
却见王老爷已经神色虔诚的跪了下去。
他回头说道:“务必心要灵,你们得罪了我无所谓,但倘若得罪了神灵,那...”
“不会,不会。”
众人纷纷摆手。
...
客栈中。
何清正在为将要来的一场大战做着准备。
说是做准备,其实也是作画。
这一次是即兴画,但总比画哪吒好太多了。
哪吒毕竟是此世未有之神。
而此次画的,则是何清曾经见过的一副画面,一柄仙剑。
一柄剑意煊赫,剑气纵横千里,斩开一片云浪的仙剑。
何清脑海中回想着当日之景象。
想着那一柄自湛蓝苍穹宛似流星般划过的剑。
他闭着双眸,酝酿神意。
何清只怕自身神意不足,又吃了一颗自桃精所得的灵桃。
这桃子可补充神意,十分珍贵,也正是适合何清。
否则他神意不足,画出的仙剑自然也就没了内敛的那一股气魄。
忽地,何清睁开双眸。
他先描绘天穹,群山,飞过受到惊吓的大雁。
以及被剑意所伤,院中的纷纷落叶。
随后,才是那一道剑芒。
这一道剑芒只用了一道,一笔,是用乳白颜料横拉的一笔。
但正是这一笔,尽显锋锐,心中气量尽出。
何清长出一口气。
这仙剑,倘若用的笔墨多了,反倒失了锋锐。
只用一笔,才显其中气魄。
但也是先前底图够好,才能一眼瞧出这是一柄纵于云霄之上的宝剑。
剑成的刹那,一股凌冽剑意已从画中浮现。
宛如千万剑芒似雨,屋中竟哗啦啦泛滥一片声响。
何清望去,却见桌椅,床,入目所见一切事物上都充斥着剑痕。
何清一时有些傻了。
这剑意未免也太强了,只是一道意念,竟凭空生出如此之多的剑痕来。
问题不在这儿,而是何清要赔多少钱的问题。
“唉,早知如此,当时还是要向王老爷多讨要些银子。”
随后,何清又长舒一口气。
心中想着,不过些许身外之物罢了,切不可影响自身心念之纯净。
袁逢春正在修行,却蓦然一惊,只觉一柄潋滟剑光一闪而过。
他往下一望,只见自身衣裳上已有一道缝。
袁逢春猛的下床查看,乃至于开了灵眼,却怎么也寻不到罪魁祸首。
“这是哪一位剑仙途径,好惊人的剑意!”
只是随即他就抱怨着。
“经过就经过,也不至于给我衣裳划破吧,我就这一身啊,喂!”
袁逢春一下床,半边衣裳都稀拉落在地上,堪称半裸,十分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