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揣崽跑路,疯批佞臣怒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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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娘家

不懂礼仪倒无所谓,大可慢慢学。

但如果品德有问题则决不能留,而目前看这个新进门的媳妇还算满意。

宋曦云刚带着两位侍女司琴和墨画离开将军府大门,就看见竹木带领三十几位士兵站在马车旁等候。

她感到非常惊讶。

竹木上前一步向宋曦云行礼道:“少夫人,请上车吧。属下来负责送您安全回娘家。”

“这是老夫人指派的任务?”

竹木点头确认,宋曦云嘴角浮现一丝微笑。

冲着这番心意,她定会尽心照料好凌熠辰。

坐在车内时,只见司琴满脸憋闷地拉下了窗帘帘子,与旁边的墨画互相瞪视,一副生气模样。

而作为事件中心人物之一的宋曦云,则完全忽视了外面那些无聊言论。

毕竟人家说啥是他们的事,自己总不能挨个过去封嘴吧?

想想就觉得够累的。

她干脆将其解读为:吃不到葡萄就说酸。

反正情况也大致相同,在凌熠辰风光的时候,可是所有京城女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呢。

当侯总管见到马车抵达宋府门前时,急忙进内通报主人家。

待到宋曦云下车之际,早已等候多时的侯管家立刻满脸笑容地上前迎接:“二小姐回来了?快请里头用茶,老爷和太太正挂念着您呢,刚才还在提起您的名字哩。”

对此,宋曦云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道:“是这样么?这么说来侯伯简直就是老爷夫人肚子里的虫,连他们所想之事都能猜得到,真不愧是我们府上的老前辈哟”

“二小姐言重了……”

侯管家脸色变得尴尬无比,心里不禁疑惑为什么宋曦云会开起玩笑来。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含糊其词地笑笑就过去了。

再加上这次她既不称爹也不叫娘,反而直接唤作老爷夫人,看来嫁给凌家之后整个人确实不一样了。

“老爷今日未赴朝堂?”

宋曦云反问道。

侯管家摇了摇头:“老爷昨晚太过悲伤,不慎着凉,今天无法下床,已告假一日。”

“是真病了还是心里有鬼呢?他不过是个六品的散官,别搞得提前退隐啊!”

“这……”

“二姑娘真是会开玩笑……”

侯管家感到无言以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难解的困境。

主屋内,韩芳怡穿着一袭绮云裙端坐在上位,面带傲然神色,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刚走进门的女儿。

今天,小女儿穿了一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裙边绣满蝴蝶图案。

只不过这张脸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要是换在语嫣身上,肯定更为动人。

想到这里,心中便对大女儿当初的选择颇有微词。

怎么非要嫁给那个不成器的顾怀逸呢?

怎么劝也劝不动,还做了那等出格之事。

她原想故意刁难一番,谁知宋曦云进门后连基本礼仪都不遵守,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满脸不满地说道:“宋曦云,你可明白什么叫做礼节?不管怎样我也是你的亲生母亲,如此失态岂不失礼于人。”

只见宋曦云冷笑一声反驳道:“说什么亲生母亲,真是可笑。哪有人家的亲娘能干出这般事情来的呢?”

“那可是为了你好。以前你在玄山亲戚那里没少受委屈。如今嫁入将军府,日后定能成为家中的主母,我可是为你争取到了机会啊!”

韩芳怡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觉得这样的好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福分,可惜便宜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孩子。

“听起来倒是冠冕堂皇,可事实上你和宋老爷违背圣旨图谋已久,难道就不害怕东窗事发?到时候轻者全家充军流放,重者九族连坐!”

面对指责,韩芳怡恼羞成怒辩解道:“他是你父亲啊!你怎么可以说得这样无情无义!”

“我没有你们这样丧尽天良的双亲!”

宋曦云坚定回应。

“方嬷嬷!”

韩芳怡怒不可遏,狠狠地敲了一下桌面。

宋曦云淡然一笑,正视着她:“又要对我动鞭子?或是把我关进柴房?”

“宋夫人,如今我是这将军府中的少夫人了,你还敢用从前那一套来对付我吗?”

韩芳怡凝视着对方,心里头涌起了将这张诱人的脸庞彻底毁掉的冲动。

究竟是前世做了何等错事,才会让这样的一个祸害出现在眼前。

韩芳怡怒气冲冲地转移话题:“今日并非归宁之日,你特地前来有何贵干?”

宋曦云微微挑眉,懒洋洋地答道:“算账呗。我代替嫁入以祈求吉祥,怎能毫无回报呢!”

“你说的报酬是何物?我给你的那二十箱陪送还不够吗?”

“那所谓的二十箱陪送?宋夫人您还真会说笑话,那些财物能值多少,不都是宋语嫣挑剩下的吗?”

韩芳怡辩解道:“哪是什么剩下来的?这些都是为你在将军府立足特意挑选的,担心你在那边过得不好,这些可是你的立身之本啊。”

“据我所了解,凌家送出的一百箱聘礼与宋家回赠的仅有十箱形成鲜明对比,尤其是对于两嫡女同时出嫁的情况。单单宋语嫣所带走的就有上百箱。为何要由我去代替出嫁,结果所有的财物最后却落入了宋语嫣手里,你们这样办事实在太过分了!”

宋曦云话语落下时脸上增添了一抹冰冷。

眼前哪里还有血浓于水的亲情,简直就是一群吸血鬼。

尽管面子上下不来台,韩芳怡依旧硬着头皮说道:“你与语嫣不同,你嫁入的可是将军府。而语嫣则是要嫁给一无所有的顾怀逸。我们增加她的陪送只是为了确保她将来不会受苦受难,这是人之常情。”

“永远只有语嫣语嫣!我的存在对你们来说似乎可有可无,在这个家里,谁又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把我送到一个完全陌生之地,难道你们从未为此内疚过一丝半毫吗?”

“怕什么?从一出生就注定命硬,最坏的结果也就是遭受一些皮肉之苦。”

宋曦云闭目深吸一口气,尽自己所能去控制情绪。

但她内心深处的痛楚却像潮水般袭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瞧瞧吧,在这户人家生活,竟然还不如条狗来的自由自在,连畜生都能在主人高兴时获得一点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