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看脚识人

熊掌一对，山鸡四只，还有一头小鹿。

东西装在一个布袋子里，苏长河挂在马侧，慢慢离开了铺子。

街角一侧的人不少，苏长河扭头看了一眼，还是那家昆仑牙行。

牙行门口相当热闹，苏长河驻马，听了片刻，这才明白了，昆仑牙行在卖丫鬟。

就是之前他们宣传的那种方式，看脚识人。

露出一只左脚来，通过脚来判断丫鬟的姿色与身形，只要付了五两银子进去的人就可以带走。

这种玩法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苏长河皱了皱眉头，准备离开。

没想到程玉书从一侧走了过来，一脸好奇。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练武，整个人的精气神倒是生出了不同的变化。

有一种气血渐盛的感觉，走路时的脚步踏实了，脸色也正常了许多。

看到苏长河的时候，程玉书怔了怔，接着跑了过来，一脸飞扬：“师伯，你也来了啊？这种买卖丫鬟的手段闻所未闻啊。

我很好奇，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师伯一起去吧，正好师伯的身边也缺个人照应，有个丫鬟会好很多。”

苏长河的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倒真是自来熟，直接喊师伯了。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用不着丫鬟，我可以照顾自己的。”苏长河摇了摇头。

江湖人有几个用得到丫鬟？闯荡江湖，素来是单人独骑，要是需要人伺候着，那不如老老实实在家里当少爷。

程玉书劝道：“师伯，去看看吧，静听风雨客栈全是男人，好不容易有个姑娘，结果还加入了月池宫。

师伯的确是可以照顾自己的，但衣服总是需要人来洗的，这样师伯就可以全心全意提升境界了，而且我听说师伯还纳妾了。

就算师伯不需要丫鬟，师伯的妻妾总是需要的，而且我们这是在解救她们，师伯为人仗义，待人极好。

这些可怜的女子如果落入了别人的手里，还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跟了师伯这样的男人，那绝对是跳出火坑了。”

“会说话！那就一起去看看！”苏长河挑了挑眉。

程玉书的确是很会说话，苏长河下马，程玉书来时坐的是马车，还带了两名家丁，就留在外面照看着马车和苏长河的马。

两人进了昆仑牙行，程玉书付了十两银子。

看到程玉书的时候，昆仑牙行的人相当热情，毕竟这可是左都御史家的公子。

从一品的大员，朝廷命官，昆仑牙行自然是需要供着的。

一楼中的人不少，大约有上百人了，围在那儿，很热闹。

不过苏长河和程玉书直接就被请上了二楼。

二楼的人不多，只有十二人，一侧竖着一排屏风，后面站着一群女子，露出一只左脚来，一共有二十三只脚。

脚儿多数一片雪白，明晃晃的，十几人都很兴奋，一个个讨论着。

苏长河看了一眼，借着磨石诀感应着这二十多名女子的气血。

通过脚很难判断出这些女子的年龄，但气血却是瞒不过人。

扫了几眼之后，苏长河扭头看向一侧，那儿的屏风之后有一名女子，气血相当旺盛，远超常人，应当是高手。

此时有七人围在那儿，看着那名女子的脚。

苏长河走过去看了一眼，怔了怔。

这儿有两名女子，其中有一人的脚一片瓷白，而且还很润，泛着光。

且秀气，那是一种惊人的秀气。

脚儿也瘦，隐隐的青色血管浮现，更增几分的怜弱感。

而且这还是标准的希腊脚，也就是说，第二根脚趾头比大脚趾要长一些。

这个女人就是那名高手，苏长河不解。

依理说，这样一名女子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所以苏长河不免多看了几眼。

七人扭头看来，其中一人扬声道：“这个女人我们要了，你就不要凑过来了，去看看其他的人吧。”

“怎么和我师伯说话的？这个丫鬟我师伯要了！”程玉书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

几人扭头看了一眼，看到程玉书的时候，脸色都很难看。

说起来，这几人多数都是官宦之家的公子哥，不过能出来混的，几乎都是庶出。

继承家业无望，也没有太多的斗志，就在外面混。

以他们的身份，看到程玉书时就天然低了一头。

“程哥，这是你师伯啊，早知道的话，我们绝无二话，正好我看中了其他的丫鬟，这就去买下来，一会儿去倚红楼，我请客。”

一名胖子笑眯眯凑了过来，这个天气脑门上都是汗，明显身体有些虚。

程玉书眉开眼笑了起来，正要说话时，突然间想起苏长河还在一侧，这才一本正经道：“石山啊，我在打磨身体，暂时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石山呆了呆，接着吐了口气道：“程哥，男人这辈子要是不近女色，那其实是很无趣的。

总不能为了练武，连女人都放弃了吧？那实在是没有意思啊，程哥，这武还是别练了，咱们活着就是为了玩。”

程玉书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就为了那一哆嗦，放弃了未来几十年的健康？我要的是能哆嗦一辈子。

就我现在这个状态，不是说永远不碰女色，而是现在不碰，等我的身体打磨好了就可以碰了，那个时候就比现在猛多了。

这种猛绝对会持续到未来三十年之后，哪像你，我们说句话的时间，你就已经哆嗦完了，再过十年怎么办？”

“程哥，真有这么厉害？那我能不能跟着你师父一起学啊？”石山问道。

程玉书摇头：“你不行，这是需要资质的！你这么胖，哪有什么资质？”

苏长河在一侧听着有点好笑，这个石山的确是很胖，但年纪不大，比程玉书还要小一些，资质倒真是不错。

昆仑牙行的人凑了过来，这是一名长相精明的中年男子，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锦袍。

有点微胖，笑起来有些憨态可掬，名字叫程千里，是这里的掌柜。

程玉书和他还挺熟悉，点了点那只脚，把事情说了说。

“程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安排，这位苏先生要了是吧，我去取卖身契。”程千里应了一声，转身而去，脚步倒是轻快。

苏长河的目光再扫了扫，这一次落在隔壁的一只脚上，微微沉眉，目光中有些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