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果缘起
今夜的雪分外之大,可今晚熊熊村却格外温馨。今年熊熊村,武魂觉醒出五位,有魂师潜质之人,是十几年以来人数最多,远超周围同村。熊村长特意从周边采购各类肉食,自掏腰包,用(破山和天明之名)户户分肉,以贺有望日后成就魂师之喜。另外三位,户户分粮以示之喜。
村长屋内,各类肉食摆满一桌,另还再开一小桌。后厨姑娘们忙的热火朝天,主桌村长及其四户未来魂师主家与刚到村的熊战大师喝的有滋有味,旁边小桌各自胡吃海塞,好不快活,各个犹如饕鬄转世,饿死鬼投胎。
“天明哥,要不要尝尝俺奶做的烧皮子啊,那味道简直就是一绝啊,比兽奶好喝一万倍。”
“额,破山哥,你喝过熊奶奶做的烧皮子?我听我爸说这要长大后才能喝的。”
“是啊是啊,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其余几个娃娃也附和道。
“哈哈,我奶做的,我怎么会没尝过,我们现在不就长大了,我们武魂都觉醒了,而且还有魂力,怎么就不能喝,是吧!来来来,这是我从我奶那顺过来的..不是是带过来的烧皮子。想喝的自觉把碗递过来,哈哈。”
“辣辣辣,啊哈呼,哈呼...破山哥,这这么辣,哪有兽奶好喝啊”
“是啊.....是啊....”
天明微喝几口,辣辣的口感瞬间入喉而过,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如前世二锅头(只不过是兑了水的)。
“越喝越有味,喝的越多味道越好。”在熊娃子破山不断忽悠下,几个小娃儿,也被喝的晕乎乎倒头就睡。天明也在这欢庆的氛围中逐步醉睡过去。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龙虎山。
龙虎山地处武夷山脉西北支脉,是道教发祥地之一,为道教正一派“祖庭”。
一群穿着休闲运动装的青年,正努力攀爬着,在龙虎山主峰天门山,游玩欣赏。而我们的袁天明也在此列。
此时龙虎山正一观,东南方向突然窜出滚滚火苗,隔墙相望,似红色萤火虫四处飞舞。天明惊呼一声,喝到“大伙看着这里,这他呀的起火了。”随之指向起火处。墙面就近一大哥立马一个助跑,翻身上墙。“靠,还真起火了,119,119,报警,报警。”大哥急呼道。
火势蔓延之快,瞬间已如猛虎之势,朝道观飞扑而来。庆幸的,大家在得知有火势燃起,便有序退离道观。袁天明也随大流向外走去。“艹,我的包呢?”天明感叹之际,方想起随身携带之包拉在了三清殿内。转身回头向三清殿方向跑去。“小包包,别出事啊,我下半辈子幸福可都在你那啊?”
三清殿内,“呼哈.呼哈.还好没事”,看着落在殿前的黑包,天明此时心情稍有好转。但转头看着不远处已包围大殿大火,瞬间心拔拔凉。天明此时不得在殿前草坪水龙头处,来回奔波,建立隔离带。此时袁天明已趴坐在大殿内,摸着包内的竹笛,四目紧闭。对应殿外熊熊火势,三清神像似乎微微发出些许彩光。
“咿呀....”一声声清脆的啼哭声,响彻整个屋子,边上妇人满脸倦容,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嘴角却噙着一抹虚弱却幸福的笑意,双眼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襁褓里的娃娃。她抬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娃娃的小脸,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这份稚嫩。
天明看着眼前这陌生而温馨的场景顿时又萎了,“靠,怎么会这样!”心里暗惊,便又沉沉睡去。
三年后。
“天明,快洗洗,准备上桌吃饭了”一温柔妇女,轻唤道。“来了,妈妈。哈哈,马上就到。”一健壮娃娃,带着边上一条小黑犬,小奔而来。
匆匆三年已过,襁褓中的小宝宝,也成了现在跑跑跳跳的瓜娃子。以前的袁天明已经不在,现在是新生在斗罗大陆天斗城东南面,偏远处渊沟村的渊天明。
深夜,清冷的月光竭力穿透浓稠如墨的夜色,洒在村子边缘那间摇摇欲坠的木屋上。屋内,烛火摇曳,一家三口...不应该是一家四口(还有条小黑狗子)温温馨馨的享受着晚餐的美味。
然而叩门声急促响起,男人一惊,透窗观望,看到一个满身血污、气息奄奄的人紧叩木门。“蓉儿,赶快准备些热水,找些麻布料来,门口有人受伤了。”来不及多问,夫妇俩默契十足,孙容迅速端来热水、布帛,渊山则小心翼翼扶起伤者,查看触目惊心的伤口,摸着这人衣料,此人身份必不平凡。此人紧攥渊山的手,气若游丝:“求您……救救我,这几枚金魂币……当作酬谢。”说着,颤抖着掏出几枚黯淡却珍贵的金魂币。说完便晕了过去。看着这足够家人安稳生活一年的钱财,让渊山一阵犹豫。“人命关天啊,哪能见死不救。”渊山心道。
夫妇俩顿时忙碌起来,用着家里仅存的止血草药对其进行清理、包扎,天明也顺势整理清洗着,这位大人带来的各种衣物,及路上部分血迹。不过多时,伤者脸色稍缓恢复血色,缓缓醒来。“大人,您现在感觉如何,喝点稀粥,好更快的恢复点体力。”渊山道
“呼....哈.....没事,过度奔波而已,现在已经可以动了。”这大人龇牙道,顺手拿过眼前碗里的粥一饮而下。
“大人,这是您的金魂币,还有一些干粮,能否麻烦大人尽快离去?”渊山道。动乱世道,保命为上。
“对对对,是不应该再牵扯无辜之人了,多谢老哥相助,我即刻离去,这金魂币你还是收着吧!就当是救治和干粮的费用了,这是你们该得的。”说完,便下床,向外走去。
本以为劫难已过,殊不知,祸事正悄然降临。
次日,天斗军队大批人手根据血腥味寻踪至此,带队军官责人村长将村中人员皆带到村子中心,军队团团包围。
“前些日子,罪人德克巴伯爵通敌叛国,被国王大人下令诛灭三族,但仍有余孽漏逃,自此我们大军才会追击至此。知道消息者速速禀报,不要试图蒙混过关,知情不报,同村连坐,依律当诛。”军长道。
“大人,小人知道。”渊山道,抱歉了,为了家人,这事真不能瞒了。
“说,是什么情况。”军长道
“昨天夜里,有个身受重伤的人,刚好到我家门口,打算换点医疗药物和粮食。我们平民本身穷,哪有药啊,就换了点干粮给他,交易完,就往南门走了。大人我所知道就这么多,请求大人手下留情,放过大伙吧!我们只是平头百姓!”渊山道
“呼....好啊,那我就留你们这些贱民一个全尸,居然敢勾结乱党。”说完军长便唤出铜锤武魂,一锤砸向渊山。渊山瞬间倒飞而去,倒在人群之中,瞬间毙命。
孙容扑来趴在边上,哭喊道:“我们只是换了他点干粮,什么都不知道!”
军长却不为所动,大手一挥:“有助乱党者就是同党,年轻男女发编贱籍,老弱者一个不留!”“艹,本来余孽都快抓到了,居然还有人帮忙,抓不到余孽,就拿你们这些贱民,弥补我的损失。”军长心里默念到。
刹那间,武魂亮起,手下兵痞蜂拥而上,魂力光芒如夺命利刃。村民虽奋力抵抗,可哪是这些训练有素兵痞的对手;天明只能惊恐地蜷缩在母亲边上,眼睁睁看着村民被屠戮。
“叫唤个屁啊!”又一锤子袭来,连带天明与母亲一起,重重砸在厚墙之上,吐血倒地。
待军队一行人对村子如同蝗虫过境般洗劫,只剩残破村长子、满地冰冷尸体,以及弥漫不散的死寂。风呜咽着吹过,似在哭诉这无端被碾碎的善良,那暗夜中的血腥,成了小村永远抹不去的伤痛,被岁月尘封,却也偶尔在幸存者的噩梦里重现,警示着强权之下,小人物的悲悯与反抗是多么无力……
深夜,在昏暗静谧的房间里,阴影肆意蔓延,仿佛要将每一寸空间吞噬。锅巴蜷缩在房间内那个最隐蔽的角落,它小小的身子紧紧贴着斑驳的墙壁,耳朵警觉地竖着,乌溜溜的眼睛在幽暗中闪烁,不放过一丝声响。
长时间的寂静后,感觉危险逐渐消失后,锅巴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的不安与焦急。它先是微微抬起脑袋,试探地嗅了嗅周围的空气,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才缓缓从隐蔽处爬了出来。
它的步伐有些踉跄,显然是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导致腿脚发麻,却不妨碍它迅速摆动四肢,轻车熟路地绕过桌椅板凳,鼻子贴地一路仔细探寻,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焦急地穿梭在各个房间,一心只想着尽快寻到主人,在一墙壁下它终于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汪汪汪”锅巴不断的呼唤着。被压在母亲身下的你逐步有了些许反应。
天明胸口的那一块黑色的胎记,呼闪呼闪,如泉眼涌水般,不断向天明身体各处游走。修复这弱小的身躯,听到这熟悉的犬吠声,天明缓缓醒来,背上一座小山却将其死死压住。天明艰难从侧面爬出,看到熟悉的锅巴,稍有欣慰。转眼扫去,周边大片四肢百骸,如同人间炼狱。“啊啊啊啊啊.......”一声声悲鸣瞬间爆出。天明不顾身上痛处,翻身看着压在身上的小山。“啊,妈妈醒醒啊.....醒醒啊妈妈....”,天明不断摇曳着。些许后,天明才稍缓过来,缓缓走向广场中心处,看着爸爸凹陷的身躯,双腿不自觉软了下来,跪在其旁。虽两世为人,可这生死离别之苦,却依旧让天明痛彻心扉。
天边缓缓发出微微红光,沉秘的黑夜缓缓褪去。似乎光明终将驱逐黑暗,美好终会降临。看着这如人间炼狱般村子,却是多么的讽刺!
五日后,天明带着锅巴,登上了去往未知之地的客船,远离这悲伤之地。
兜兜转转,后被熊村长所救,便落户在了熊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