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小丫头好像不太聪明
江枫的目标很简单，找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拿最丰富的资源。
虽然这些地方往往都被一些强者和天骄占据，但——这只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在江枫眼里，这里所谓的强者无非就是筑基金丹。
至于天骄，他一个真仙境修士，什么天骄没见过？随便甩两本高级功法就能把他们骗得不要不要的。
很快，江枫便锁定了目标。
西北方的一处洞府，里面不仅灵力充沛，而且还囤积了大量的玄黄果。
只是刚一进洞府，江枫就愣住了。
洞府的主人是个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模样，但实际已经无人知晓了。
江枫惊讶的不是女人的容颜，后者更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他惊讶的是女人所修炼的神通。
啮心吞灵——神识类神通。
早期的时候，这是一门极其邪恶的神通，通过献祭自己一定比例的血气，直接消耗对手同比例的血气，典型能够以弱胜强的神通术法。
它的首次登场是在灵界第二次仙魔大战。
魔道以极小的代价换掉了当时的正道盟主，导致魔道占据了当时灵界的半壁江山。
直到后来有一位正道老前辈将《啮心吞灵》与《长春功》相结合，保留了威力的同时改变了其以命换命的打法，《啮心吞灵》这门神通才渐渐被正道修士所接纳。
可这门神通在灵界都极为罕见，就连他都是突破合体后期之后才勉强接触到的，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是怎么……
江枫先是有些不解，但他很快便联想到了先前的猜测。
这里很有可能是飞升之后才形成的秘境，是诸天神佛对他的考验，只有通过考验才能得到果位，修成正果。
如果把这里看成仙界的延伸，一个练气期修士会啮心吞灵似乎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里，江枫的内心这才平静了不少。
“莫非……这是考验的一部分？最弱的修士用着最强的神通，用这种极大的反差来考验我的心性？”
江枫思索着其中的深意，真正的考验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练气期修士拥有啮心吞灵固然令人震惊，但还不足以让其乱了分寸。
因为他就曾经送过一门顶级神通给练气期的弟子，只要宗门势力足够强大，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看来事情的关键应该还在修炼者身上。”
江枫收回繁杂的思绪，开始观察女人的一举一动。
但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皱起了眉头，忍不住评说了一句：
“舍本逐末！”
“是谁？！”
潘灵韵从冥想中惊醒，一睁眼便看到了站在眼前的江枫，吓得她花容失色，急忙拔出腰间法器立于身前。
当她看清江枫身上穿着的服饰时，心中的警惕倒是降低了不少。
至少可以确定是自己人，而不是外来闯入的修士。
“您是哪位前辈？为何灵韵从未见过？”
“我是谁不要紧，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敌意就是了。”
“前辈教训得是，是灵韵修炼急于求成，没能注意前辈的到来。”
潘灵韵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裙角。
她是宜阳宗天赋最好的弟子之一，长老们对她看得很严，时常会突击检查她的修炼进度，对此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一次她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就这样突然被前辈抽查功课，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今年的假期估计又要被扣光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但江枫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
“我不是来问责的，只是有些好奇，你这门神通从何而来？”
“神通？什么神通？”
潘灵韵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疑惑。
“怎么，你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是神通？”
江枫也有些疑惑，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的特殊性，他倒是没有往下深究，而是开口解释道：
“修仙者的功法分为两种，一种是打基础的道，另一种则是显本领的法，能打好基础，又能显现本领的便是神通。”
“听起来是很厉害的样子，但灵韵还是太迟钝了，根本领悟不到这门神通的精髓，还总是被副作用所伤……”
“你说的副作用，是运功时亏损的气血吗？”
江枫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这也是绝大部分初学者会犯的错误。
啮心吞灵有两个效果：献祭和吞噬。
如果没有事先接触过这门神通，绝大部分人会认为吞噬才是这门神通的核心，献祭则是副作用。
但实际却恰恰相反。
吞噬只是这门神通的附加效果，在高阶修士的斗法中，这个效果几乎是不生效的。
真正能够扭转乾坤，令真仙境强者都感到畏惧的——是无视规则的献祭！
只可惜潘灵韵不识货，把真正的核心当成了副作用，把舔头当成了核心。
“前辈，您好像对这门神通很熟悉啊？那您知道该怎么抵消它的副作用吗？”
“为什么要抵消？”
江枫似笑非笑的看着潘灵韵，不假思索地说道。
后者被他的这一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本就有些迷茫的眼神，现在变得更加迷茫了。
只听到潘灵韵用怯弱弱的声音询问道：
“那它不是副作用嘛，不取消副作用的话，使用它的代价就太大了……”
“谁告诉你这是副作用了？”
“啊？”
“你以为的副作用，正是这门神通的神异之处，只要再配上一门《长春功》，它就能发挥出全部威力！只不过这长春功——”
江枫刻意停顿在这个位置，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潘灵韵当场就急了，拉住江枫的手，用可怜巴巴眼神看着他。
“您说啊，您继续说啊，就别卖关子了前辈！”
“这门功法，我只传给自己的徒弟。”
“那……那您还收徒吗？”
听完江枫的一番话，潘灵韵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光芒。
在宜阳宗，除非是长老护法们自愿收徒，否则无论是谁，都得突破筑基之后才能拜在名师门下。
她现在才练气七层的修为，根本没有拜名师的资格。
“收啊，为什么不收？”
正当潘灵韵在考虑要不要放弃的时候，江枫一句话将其拉回了现实。
听到这话的潘灵韵先是一愣，而后便欣喜得说不出话来，“咦”了两声便跪在江枫面前行拜师礼。
“弟子在上，请受师父一拜！”
江枫：“……”
这小丫头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