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死侍围杀（2）
“还有什么情报？”恺撒问，“对了，蛇岐八家怎么应对的？”
“他们安排本家干部加强巡逻，在可能发生命案的地方教派人手。”
“低效，但没有办法的办法。”恺撒评价。
两人默默坐在沙发上，恺撒侧对着楚子航坐，他默默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的夜色。
“我看这次案件的死者，男女都有，有什么共同点吗？”恺撒问。
“没有，根据警署的调查，死者的身份背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似乎是随机挑选？”楚子航回答，“其实我觉得，应该从为什么死者会从原本人多的地方主动到达偏僻的案发现场这个思路来思考，凶手是如何引导受害者的？”
“监控？”
“很幸运，这次监控没有坏，不过也没有拍下任何有用的信息。”楚子航说，“因为巷子里面并没有监控，能拍的都是大街上，而根据拍到的视频显示，受害者是莫名其妙的就走进了巷子。”他打开电视，特意再看一遍录像。
录像是另一名女子的。
“为什么不是武术教练的？”
“因为这个最特殊，其它的都大同小异。”楚子航点下了“播放”按键。
录像的整体色调宛如幽蓝的深海，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恰似鬼片中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滤镜。受害者的身影在滤镜下，宛如幽灵一般，她缓缓行走在那条小路上，时间恰是夜深人静的十一点左右。
街道冷清得如同被遗弃的荒原，受害者似乎刚刚结束公司的繁忙，正悠然地朝着家的方向踱步，前方就是那案发的巷子拐角。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监控画面如同被惊扰的湖面，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屏幕上泛起微微的雪花点。而就在此时，受害者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住了，在巷子口缓缓停下脚步，头部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机械般缓缓转动，凝视着巷子内部。
没过多久，受害者就缓缓走入了巷子，消失在了那无尽的幽暗中。
录像结束。
“我看了很多遍，没任何头绪。”楚子航皱着眉头说。
“其余的案发现场录像呢？”恺撒也皱眉，毕竟视频里面表现的确实相当诡异，简直就跟恐怖片里面表现得一模一样。可那是恐怖片是虚幻的，而眼下的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我好像有点发现，快看看。”
“这个是最诡异，但也是人最少，外界干扰最少的。”楚子航回答，“因为其余的都是受害者在人多的街道中行走，随后以同样的方式进入偏僻巷子的也就是案发现场的。”
他看向恺撒，“你有什么发现？”
“人获取信息可以通过五感，我们通过视频，最直观的是视觉，其次是听觉，你难道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恺撒指着屏幕。
楚子航微微皱眉，“我没听到。”
“我的言灵是镰鼬，能够听到许多正常人类听不到的声音。”恺撒说，“再播放一遍，别说话。”
播放开始，楚子航宛如一座雕塑般在旁静静坐着，竭尽全力压制住自己的呼吸，仿佛生怕惊扰了周围的空气，以保持尽可能的安静。
恺撒则紧紧贴近电视的扬声器，闭着眼睛仔细聆听着。
播放结束，恺撒这才缓缓睁开眼，宛如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的确是最安静，最容易获取信息的。”
“你听到了什么？”
恺撒缓缓睁开眼睛，如蓝宝石般的眼睛，瞳孔竟然有些微微放大，“女人的歌声。”
那是犹如地狱恶鬼般凄厉咆哮般的女人歌声，它仿佛超脱了人类听力的界限。歌声如洪钟大吕，恢弘壮阔，又似魔音摄魂，仿佛来自浩渺宇宙的深处，又宛如从他心灵最幽暗的深渊中袅袅升起。
恺撒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恐惧并非源自歌声本身，而是那歌声所引发的人类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那超越人类认知的神秘力量的恐惧。
“女人的歌声？”楚子航的眉头紧紧皱起，“受害者的？”
此刻已临近午夜十二点，他们又居住在豪华酒店的最顶层，四周万籁俱寂，房间昏暗得如同被墨汁浸染，唯有两人正中央泛着蓝光的电视，以及电视上女人小时前最后的画面，还有那条似乎居住着鬼魂的悠长隧道，如同一股冰冷的寒流，悄然在他的脊背上蔓延。
恺撒看上去似乎被这歌声震慑到了。
楚子航心想，这或许就是中式恐怖和西式恐怖的区别。
中式恐怖是精神层面的，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直击灵魂的。其未知感和现实感很容易让人产生广泛的恐惧，而不仅仅局限于特定的时空环境。
而西方恐怖更多是物理层面的，通过具体的怪物或超自然生物来制造恐怖。虽然也能带来惊吓和刺激，但往往不如中式恐怖那样深入人心和持久。
倒也不是楚子航害怕，他只是觉得情况过于离奇。
“不清楚，或许得等我们等到警署有关受害者的声纹，和提取出来的声音作对比吧。”恺撒说，“这是一条线索，或许分析这个歌声，我们就能得到一些信息。”
“你被吓到了？”楚子航问。
“不清楚。”恺撒回答。楚子航本来以为以恺撒的尿性，无论多么恐怖，都是完全不吓人的，可结果得到了他这种模弄两可的回答。这也说明，或许他听到的东西，真的超乎寻常？或者说诡异至极？
“到时候跟蛇岐八家他们的人说一声吧，毕竟比试什么的第二，处理死侍的事情才是首要的。”楚子航说。
“很好，我们现在去现场看一看吧？”恺撒问。
“现在？”楚子航抬起手臂，看向学院特制手表，“午夜十二点了，会不会太晚了？”
“已经到第二天了，比试早该开始了，既然娘娘腔不跟，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恺撒念念有词，“而且既然一共有五感，除了视觉和听觉，还有另外三个感觉是只有到现场才能感受到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