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忠诚!
议会厅的门被缓缓打开,大王子迈着沉稳的脚步走进了议会厅中。
“菲奥,看来你还是没有放弃上位。”
二公主没有睁开眼,仍旧在祈祷。
“这是为了明光。”
“呵,如果真是这样,你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去教会里当圣女,何必回来参与这尔虞我诈?”
大王子以苦口婆心的模样劝道:“不如这样,你去教会里侍奉教皇,把王位让给我,我保证把这片土地治理地妥当。”
“一上位就割让领土给另外两国?如果是这样,那确实也算是治理妥当。“二公主毫不客气地应道。
听闻此言,大王子表情没有变化,但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怒气。
对于一个常年呆在战场的战士,这段话无疑是一个暴击,可偏偏他还无法反击。
想到这里,大王子的心中又闪过了一个死人,一个怨恨的目标——托利亚的将军。
要不是他死死地站队三王子,那自己何必要像条狗一样在那两国面前摇尾巴?
在上任国王死之前,自己能在边境死死压制两国的蠢蠢欲动,而在国王死后,那老匹夫竟然仗着国王的遗令,硬生生地将兵权从自己手上抢了下来。
如果是换做其他人,大王子可能还能反抗一二,但偏偏是那险些功高震主的将军。
再加上国王遗令,他哪怕是不想交兵权也没有一点办法,害得他只能憋屈地向曾经的另外两国低头。
想到这里,大王子的小臂青筋微微暴起,还未落座,椅背就已经被他捏得出现了裂痕。
不过很快,他摇了摇头洒然笑道:“赢了之后,我自然会想办法把那些夺回来,但你如果上位,那你有办法,或者说会违背教会吗?”
“就连上任国王都是因教会而死,可下任女王竟然是由教会手动扶持的,啧啧,可笑。”
很不留情面的反击,只差当面直接指责二公主成了教会的傀儡。
而面对这尖锐的指责,二公主仍旧淡定,只是闭着眼睛,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大王子的话。
见此情况,大王子也不多说,冷哼一声后便坐到了属于他的位置上。
……
大概在过了十余分钟后,议会厅的大门再度打开。
而这一次,抵达的正是三王子以及他的管家。
只是三王子此时的穿着以及灰扑扑的面容在这一群人面前,着实是有些格格不入。
“劳尔,你怎么回事?刚刚是去矿场里挖了煤?”大王子与管家对了个眼神后,轻笑着说道。
“对对,刚刚想去挖个煤来着,但是没成功。”
不知是已经看开认命了还是什么,面对大王子的问候,三王子极其敷衍地答道,然后便自觉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颇大的座位,与他未发育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反差。
“来吧,开始,你们俩现在开始吵,吵完之后,赢的那个,来取我人头。”三王子看着二公主与大王子说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自一进门,他就闻到了议事厅中隐隐的火药味,直觉告诉他,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会议。
民生、军事、官员任命等事情已经因为国王这位置长时间的空缺,漏洞越来越大。
再加上其余两国以及教会势力的渗透,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托利亚国内的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已经到了那种非爆发不可的程度。
如果这一次,还没能决出国王是谁,恐怕不用他国入侵,恐怕托利亚王国内部就得爆发出叛乱。
说句不好听的,既然现在将军已死,自己还没能成功走掉,那他就不可能还在这次会议结束后活下来。
既然如此,他说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吗?
令人心寒的是,事实也的确如此,哪怕三王子这样不顾王室礼仪的话语,也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只是一阵的沉默,似乎都默认了这个结果。
在片刻沉默后,二公主放下了祈祷的双手,睁开眼,那枚围绕着她身上缓缓旋转的光球也随之消失。
“宫廷那边支持我们三人的票数以往都是持平,而现在,劳尔零票,我和你五五开。”
“因为我不会退出,所以,我给你个机会,退出的机会。”
听闻此言,大王子笑着摇了摇头。
“菲奥啊,你还是太想当然了,我都到了这一地步了,怎么可能退。”
话音未落,一道带着寒光的匕首便划过了二公主的脖颈,悄悄地在其白净的脖子上留下一条细痕。
-----------------
一圈圈的士兵已将王宫层层围住,此时此刻全王都戒严。
刚才还一片平和的王都,此时此刻竟是没有任何人敢走出街外,都纷纷藏入了屋内,只是透过窗子偷偷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虽然百姓们没什么能力接触到大人物们的事,但他们并不蠢,能感受到王都内的紧张氛围,也知晓恐怕王宫之内今日起恐怕会有一番腥风血雨。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早点推选出国王主持大局,才是民心所向。
至于是谁真的上了台,没人在乎,只要能让他们的生活好些,无论是教会,还是其他的谁,百姓们都会欣然接受。
而在这冷清清的街道上,一个孤零零的黑衣人在漫步着,向着王宫越来越逼近。
“这背影,这是……”
陈劫无声地走着,但街道上的平民们透过窗户,看到他的背影,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某个极有名望的人。
感受着身后的目光,陈劫的表情淡然。
虽然只是一个人,但其自带的压力却无异于千军万马,让守着宫门的士兵们都不敢直视,手中紧握着的兵器不敢动弹一分。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将军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陈劫走到了其中一位看起来像是头领的士官面前,静静地盯着他。
短暂的几秒后,心虚将士官的头发打湿,冷汗顺着一抹头发流过脸颊。
“将,将军,我们撤军是有原因的,您要找就找……”
“带路。”陈劫意简言赅地说道,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
“可是……”
还未说完,士官的后背便开始发凉,体内仿佛出现了两只手,一只手拽住他的咽喉,而另一只手攥住心脏。
意思是,再说就死。
巨大的压迫感之下,士官行了个军礼。
“是,将军。”
见此情景,其他的士兵们松了口气,仿佛刚刚攥住士官心脏的手,也同时攥住了他们的心脏。
只见王宫外所有的士兵都将手放在心脏之上,施了一个军礼,随即为陈劫让出了一条路。
“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