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林平之,走镖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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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剑气冲霄堂

从落雁峰到华山派的剑气冲霄堂,山道有十几里之遥,风清扬和林平之施展轻功,片刻间便赶到。

一到剑气冲霄堂,便见梁发站在堂外,忧形于色。

梁发见到太师叔到来,大为欣慰,正要开口拜见,风清扬就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风清扬对林平之悄声道:“我们先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两人走到墙边,透过窗户朝里面望去。

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道人说:“岳师兄,不要以为你把这块匾额换回‘剑气冲霄’,就可以自居为华山正统。你气宗是使用阴谋诡计,才篡夺了华山派掌门之位。江湖上知道此事的朋友都对此极为不齿。”

岳不群说道:“剑气火拼前,我师尊就已经执掌华山派十几年,丛师弟何来篡位之说?”

丛不弃骂道:“我们剑宗早就对你师父当掌门人不满了,才提出了两宗大比武,重定掌门之位。哪想到你们气宗使阴谋骗风师叔去了江南,然后趁机对我们剑宗痛下杀手!”

岳不群冷笑道:“我早已请教过风师叔,他一向认为,华山派分裂成剑宗和气宗,就是一件荒谬绝伦的事情,他当年根本就不赞成两宗大比武。”

丛不弃喝道:“你胡说!风师叔出身剑宗,怎么会不支持大比武?”

岳不群淡淡地道:“待会儿风师叔到了,丛师弟自己可以问问他老人家。”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道:“丛师兄,不用多作口舌之争。我们今天来此,就是要找他们气宗再比试一场,夺回华山掌门之位!岳不群,拔剑吧!”说罢,刷的一声,他已拔剑在手。

接着是一位满脸戾气,面皮黄焦的老者说道:“成师弟,莫要冲动。等风师叔来了,自会有所定夺。还有左盟主、丁师兄、陆师兄、鲁师兄、天霖师兄,都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说这话是封不平。

岳不群冷笑道:“原来各位大动阵仗地来到华山,是想夺在下这掌门之位。左盟主是要插手我们华山派门内之事吗?”

坐在上位右侧的左冷禅道:“贵派门户之事,左某岂会插手?在下此来华山,只是为了拜见风师叔罢了。至于你们华山掌门之事,封师兄若需要在下这五岳盟主主持公道,在下自然义不容辞。”

左冷禅旁边的一位老者说道:“岳师兄,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共荣共辱,要是有一派处事不当,必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共蒙其羞。因而,我们要为此事说几句公道话。”

这老者一双眼睛黄澄澄的,倒似生了黄胆病一般。

岳不群道:“鲁师兄有什么公道话要讲?尽管道来。岳某洗耳恭听。”

那鲁姓老者道:“在下听闻你们气宗当年打败剑宗的手段不太光彩,又把剑宗门人几乎屠戮一空,实在太过残忍了些。现在幸而剑宗还有风师叔、封师兄、丛师兄、成师兄四人存活下来。当年那场不义之战,正好可以重新比过。”

岳不群怒喝:“什么不义之战,重新比过?难道二十多年前,我华山派两宗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吗?是不是我们再多死一些人,你才甘心?你对我华山派到底有什么用心?”

鲁姓老者道:“岳师兄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重新比武,论个输赢,莫伤性命便是。”

岳不群看向封不平,道:“封师兄也是这么想的吗?”

封不平道:“鲁师兄说的在理。当年‘气宗’排挤‘剑宗’,所使的手段殊不光明正大,我‘剑宗’弟子没一个服气。我们已隐忍了二十四年,今日该得好好算一算这笔帐。”

岳不群道:“我华山创派二百余年,之前的一百多年,何曾有过什么剑宗、气宗?剑气之争只是七十多年前才开始有的。封师兄何必一直执着于分歧,何不令两宗言和,消弭矛盾呢?”

成不忧见岳不群想要言和,以为他不敢动武,顿时就壮起胆子,把剑朝岳不群一指,喝道:“哪有这么许多啰嗦的?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霸占这掌门人之位,是也不是?”

待他说到“是也不是”四个字时,手中长剑便已朝岳不群连刺了四剑。

这四剑出招迅捷无伦,极尽变幻之能事。第一剑穿过岳不群左肩上衣衫,第二剑穿过他右肩衣衫,第三剑刺他左胁之旁的衣衫,第四剑刺他右胁旁衣衫。

四剑均是前后一通而过,在他衣衫上刺了八个窟窿,剑刃都是从岳不群身旁贴肉掠过,相去不过半寸,却没伤到他丝毫肌肤。这四剑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准,无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风范。

岳不群始终脸露微笑,漫不在乎的受了这凌厉的四剑,似乎胸有成竹,只须成不忧一有加害之意,他便有克制之道。

成不忧见岳不群这般从从容容,心中怒急,把剑指到他胸前不过一尺的位置,喝道:“岳不群,拔剑吧!你若能胜过我们师兄弟三人,我们便承认你是华山掌门人。”

岳不群慢悠悠地道:“何必那么急着动剑?风师叔还没到呢。”

他缓缓举起带鞘的长剑,搭在了成不忧的剑身上,往右边推了推,似乎想把他的剑推开。

成不忧运劲于臂,用力向右反推岳不群的剑,不料竟然纹丝不动,脸上一红,又再运气。

岳不群感到他接连运了三次劲,微微一笑,收起长剑。

成不忧剑上推力陡然消失,长剑急向右一挥,只听得“当”一声响,一截断剑掉在地下,他手中只剩下了半截断剑。

他涨红了脸,嘶声怒喝:“你⋯⋯你⋯⋯你使阴招!”

他把半截断剑奋力朝地上一抛,“嗤”一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中。然后转身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封不平道:“岳师兄,你露的这手紫霞神功可帅得很啊,可是单凭这手气功,却未必便能执掌华山门户。谁不知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派,自然是以剑为主。你一味练气,那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岳不群道:“封师兄此言未免太过。五岳剑派都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剑气并重,内外兼修。岂会偏执于一端?”

封不平道:“可是世人寿命有限。一个人专练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别的功夫?华山派的正宗武学乃是剑术,我们华山弟子用心练剑便是。

“再者,封某明明记得,你们气宗一向提倡‘以气御剑’,‘气为体,剑为用;气是主,剑是从’。现在怎么改成走‘剑气并重,内外兼修’这等贪多务得的歪路了?”

岳不群笑道:“岳某以为,华山弟子各人禀赋不同。适合练气的,就多练气;适合练剑的,就多练剑。因材施教,各得其所。这是孔夫子教导弟子的方法,怎么成了歪路?”

一旁的左冷禅和嵩山、泰山、衡山三派门人听了岳不群这话,都在心中暗自点头,觉得岳不群说的倒比封不平更有道理。

封不平道:“多说无益。等风师叔来了,在他老人家和三派师兄们共同见证下,我们较量一场便是了。”

这时,门外有人冷声道:“二十四年过去,他们气宗已经放下了两宗的分歧,而你们剑宗却还在这里固执剑气之争,是想让华山再内斗一场,最终彻底覆灭吗?”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便见门口走进来一位白须青袍的老者,正是风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