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录功弟子到玄门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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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女霸王

李承坐在碑下,六合谱从前翻到后,又从后翻到前:

何为炁?

天地万灵也。

何为元?

独一无二,纯一不杂。

说人话:其实都是一个东西,不过前者为混合体,后者为单一灵元。

又言:何谓感应?纳万灵而化息,辩知其正邪,去驳而留纯,以至丹田盈满……既分别对应初、中、后、圆满四境。

而李承在初境八重的时候便能外气化息,去驳留纯则更早:系统觉醒之时,那时他修为才是初境六重,就能化阳灵为内息。

积累至今,不敢说内息有多雄厚,但绝对要强过次境中期的弟子,系统判定他连升三个小层次,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所以绝非于静好等人以为的三天。

但不好解释,李承也就懒得费口舌。

就是不知道,他这异常大、异常宽的丹田和经脉,多久才算是“内息充盈”?

边看边琢磨,李承心无旁骛,状若无人。

堂内,任泽行的扈从弟子眼泛亮光,满是羡慕。

不入三境,不得真传,何又为真传?

《六合谱》就是。

他跟着任师兄鞍前马后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功法长什么样,这个理事弟子又是从何处弄来的?

还堂而皇之,众目睽睽的抱着修炼?

彭彬越看越觉得古怪:“师兄,外堂弟子竟也能修习真传功法?”

非常之事,必为非常之人,他抱着练了这般久,你见张陶二人并于静好,可曾说过一句话?

必然是经过宗门允许的。

任泽行摇摇头:“无需理会!”

彭彬后知后觉,但仍有些气不顺:“师兄,外堂罚他思过,他却练功?严令他不食不语,他却又是服丹辟谷,又是请教修行……录功堂主事却也不管?”

才是蓝袍,却能练《六合谱》,定然是有些来历的。

再者你就没看到,霆霓峰于师妹又是给他丹,又是给他符。说不定这功法也是她给的,谁敢管?

任泽行皱起眉头,正欲喝斥,身后悠悠一叹:“这位师弟是不是不服?”

心里一咯噔,任泽行忙回身,将要辩解一句,彭彬却先眯起眼,盯着于静好肩下的日字纹:

“见了师兄也不问礼,无上无下,少师教条……你是哪一洞的弟子,敢在师兄面前如此放肆?”

任泽行一怔愣,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这就是个女霸王,我躲都来不及,你还招惹她?

狠狠的瞪了彭彬一眼,任泽行忙挤出一丝笑,拱手作揖:“于师妹!”

堂中再无外人,于静好也懒得装模做样,只是点了一下头。而后瞄了彭彬一眼,又盯着任泽行。

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任泽行却被盯的心里发毛:犹记得第一次去银索山,见于静好手撕山岳般的妖兽,浑身浴血之后,她就是这般看着一众没怎么帮上忙的师兄弟妹。

而后,就被她抢了个精光……

转念间,他忙挤出一丝笑:“师妹见谅,是师兄管教不周,回山后定严惩不怠……”

“无妨!”于静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等哪日下了山,我再向师兄讨教,我怎就没规距,没教养?”

任泽行脸一僵,心里大骂:于静好,你讲不讲理:又不是我骂的你,你找我讨教什么?

但真要等到那时候,那还有他任泽行的好?

心里叫苦不已,又看她眼珠在自个百宝袋上乱瞟,任泽顿然明了,哭笑不得:“师妹想要什么,直言便是!”

啧,被自己讹了好几回,竟都熟能生巧了?

于静好点点头:“那师兄就代他赔颗珠子吧!”

任泽行心里一突:“什么珠子?”

“纯阳珠!”

你开什么玩笑?师兄我费多少功夫,才祭炼了这么一颗?

“师妹莫说笑!”任泽行猛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捂住百宝袋。“你修的是雷法,要纯阳珠有何用?”

“我自然用不到,但别人能用……”

看他誓死不二,防贼一样,于静好摆摆手,“罢了,不吓唬你!赤霞珠总有吧,拿一颗来!”

赤霞珠好歹也是四阶法器,你这声“拿”,怎就说的如此轻巧?

但还敢不给?

反过来再想:于静好能开口要,而不是把他哄到没人的地方摁住抢,已是相当收敛了。

任泽行苦着脸,期期艾艾许久,才从袋中取出一颗圆溜溜的珠子:“师妹,我也就只有十数颗!”

“要你一颗珠子,怎就如要你命一般?”于静好劈手夺过,“两清了!”

任泽行如蒙大赦,猛松一口气:“师妹宽宏!”

于静好再不理他,出了堂门。

一年也就能祭炼一颗,虽不如纯阳珠宝贵,任泽行仍旧肉疼不已。恨不得把彭彬的嘴给撕拦:你说你这张嘴,怎就这般闲?

再看彭彬,痴痴呆呆,宛如石雕。

于静好只是瞄了他一眼,却如两柄剑刺进了脑海深处。识海之内银光缭绕,雷霆万钧,跟炸了一般。

任泽行拍他一掌,彭彬才回过神来,继而汗如出浆,脸色煞白。

“雷……是雷?”

“蠢货,那是霆霓峰的于师妹……你敢骂他没教养,没废你修为都算轻的?”

彭彬脸色更白,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师姐她……怎穿着明光峰的袍服?”

“你管那么多?以后少管闲事……”

彭彬嗫喏无言,头点的如小鸡啄米。

好一顿训,任泽行让他滚回后山,而后往堂外瞅了瞅。

恰恰好,于静好将珠子递给李承。

咦,原来她讨赤霞珠是要给这位思过的师弟用?

但一个蓝袍,一个真传,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两人是如何混一块的?

好奇之下,他侧着耳朵听了听,又“咦”的一声:于师妹……是在关心这位师弟吧?

对,就是在问长问短,嘘寒问暖!

怪得是,那位蓝袍师弟竟还不情不愿?

任泽行扑棱着眼睛,一脸古怪:听这说辞,这位师弟竟真当她是普通的内门弟子?

而且,于师妹鱼龙白服,好像就是冲他来的?

但天见可怜,令银索山人妖丧胆,闻风而逃的女霸王,竟然也会温声软语,言笑晏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