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奉旨泄露
“西尔玛，你在开玩笑吗？”麦克斯韦扭头看向西尔玛，“要是圈地法令重新被提到明面上来，人们的第一个想法绝对是这个法令居然还没有结束吗？而不是这个法令该不该继续下去。”
西尔玛耸耸肩，“没办法，谁叫那群公务员越逼越紧，见鬼，他们今年甚至要求我们收购自己的土地还得向他们交税，自打我爷爷成了伯爵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交过税了。”
麦克斯韦无奈地摇头，贵族终究是过去式了，但是这群贵族还抱着旧日的光辉妄想，完全没有明白想要和公务员正面冲突，是没有赢面的，“现在你可没有砍下他们脑袋的权力。”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西尔玛咧着嘴笑起来。
“我也不能砍了他们的脑袋。”麦克斯韦遗憾地摆摆手，随后想起了什么一样补充道，“至少现在不能。”
西尔玛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脸遗憾的麦克斯韦，“麦克斯韦，你有些过于极端了，我可没打算让你从物理层次解决他们，只要能说服他们别再找我们的麻烦就行了。”
“你要是和他们一起共事，你也会想砍掉他们的脑袋，”麦克斯韦仰着脑袋，“很遗憾，现在他们和我的关系可不太好，想来应该是达不到你的要求了。”说罢，麦克斯韦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走了。”
“别急啊，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报价吗？”西尔玛也急了，一把抓住麦克斯韦的左手，“两座灵顿本地的茶树庄园，附带一个男爵的爵位如何？只要你点头，明天他们的名字就能改成麦克斯韦。”
“抱歉，我可是农业大臣，作为政府的一份子，我可不会收受你们的贿赂。”麦克斯韦一脸正气地甩开西尔玛的胖手，径直走到房门前，在推开大门之前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飘进西尔玛的耳朵，“至于你们的事情，作为农业大臣我自然不能对广大农民进入城市的愿望置之不顾。”
回到主厅，麦克斯韦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秘书，对方现在正和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士相谈甚欢，麦克斯韦耐心地在一旁等待，抽个空发呆起来处理库伦矿洞的收获整理，直到女士离开之后才慢慢靠近查理。
“聊得怎么样？”麦克斯韦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查理笑了起来。
“对方是位很有魅力的淑女。”查理没有想到自己的大臣居然看见了自己之前干的事，有些尴尬地举起酒杯藏住了自己提起的嘴角。
“不过很遗憾，按照贵族一般选择对象的基本要求就是爵位，她估计把你当成我的侄子了。”麦克斯韦微微一笑，无情地击碎了查理的幻想。
查理垂头丧气地放下酒杯，“大臣，我是说伯爵，需要我记录您在小房间里面的谈话吗？”
麦克斯韦摆摆手，“写我今晚都在喝酒聊天就行，西尔玛成天喜欢幻想，一个男爵爵位和两个庄园就想让我保证圈地法令的推行，真是异想天开。”
“圈地法令？”查理瞪大了眼睛，“那个法令居然还有效吗？”
“那我问你，圈地法令什么时候宣传过它的终止？”麦克斯韦放下酒杯，看向查理。
“没有，伯爵。”
“那我们是否否认过圈地法令？”
“没有，伯爵。”
“那它是否还有效力？”麦克斯韦循循善诱地看向查理。
查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是的，伯爵。”
“不过伯爵，对方真的愿意拿出一个男爵的勋位吗？”查理忍不住看向麦克斯韦。
麦克斯韦则似笑非笑地看向查理，“怎么，你动心了？”
“不，我还没有这个资格。”查理耸耸肩，“不过文森特先生肯定会为了这个勋章付出一切，上次被国王授勋的十字骑士勋章他戴在自己胸前足足三年，每次有人询问他他就会惊讶地说自己忘记了这件事，随后滔滔不绝地和你讲述授勋的过程，最后第二天再换一套新的衣服搭配胸前的勋章再来一次。”
贵族和公务员们对这些爵位的看重是不一样的，作为大地主的贵族们更多地看重自己所拥有的土地，而这些社会公仆的身份属性天生地限制了他们的财产，顶多给自己安排几十个工厂的股东，但很少会自己下场管理资产。
在这种吃穿不愁的生存环境之下，这些公务员更看重各式各样的荣誉，每年政府公布授勋名单的时候，就是公务员们狂欢的时刻。
“哦，我明白了。”麦克斯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查理一脸紧张地看向麦克斯韦，“抱歉，伯爵，要是文森特先生问起来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麦克斯韦哑然失笑，他当然不会相信查理的话，想要他这个公务员背叛自己的上司，自己给出来的筹码可远远不够，但是起码对方愿意在自己面前表现了不是吗，这已经是一个突飞猛进的进展了。
麦克斯韦手掌往下一压，“不，你不可以说，但也可以说。”
“伯爵，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查理一脸疑惑地看向麦克斯韦。
麦克斯韦淡淡道，“假设，我的意思假设，假设有这么一个虚构的政治部门，里面有一位虚构的部门秘书长，虚构的大臣和虚构的助理可能在未来参与了一次虚构的酒会。”
查理恍然大悟，试探性地说道，“如果这位虚构的秘书长在未来酒会结束之后，询问那位虚构的助理，我……”
“是虚构的助理，查理”麦克斯韦伸出一根手指，指正了查理的语法问题。
查理会意地点点头，“虚构的助理可以假设一次虚构的酒会，将虚构的酒会内容讲述给那位虚构的部门秘书长，大臣，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麦克斯韦微笑着点点头，“你学得很快，查理。”
“谢谢您的夸奖，伯爵。”查理兴奋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