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环境保护
麦克斯韦面无表情地登上马车，随手把文件甩在对面的座位上，就无奈地躺在女仆的大腿上闭目养神起来。
“您看起来不太高兴？”碧翠丝看着一脸烦躁的麦克斯韦，熟练地按摩着老人的太阳穴，这是自家主人的要求。
“唉，我原本以为亨利至少会有些小聪明，能有点自主权。”麦克斯韦无奈地说到，“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的秘书长驯服了，甚至连挪用农业部资金的借口都得求助他，我看啊，过不了几天他就得因为明目张胆地贪污被换下去，你说他费尽心思，就为了贪那么一点小钱，何必呢？”
碧翠丝在麦克斯韦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也就是你这位大贵族有资格说这话，人家刚上位一周就已经成了一家航运公司两家加工产业链的董事，赚的钱是她工作一百年直到麦克斯韦老死拿到工资的八倍，就算被换下去了估计也心满意足了。
麦克斯韦不用睁开眼睛，光是凭借自家女仆按摩力道的变化，就知道她一定在心中吐槽自己，但他这次说的可是真话，谁家的财政部长会贪图这么一点小钱啊。上一任财政部长现在已经是皇家商会的金雀花会员兼帝国子爵，可谓是名利双收，不像亨利这样由内而外成了个暴发户。
“老麦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麦克斯韦朝着门帘外喊了一句。
“什么事，先生！”一个熟悉的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到马车内部，那是他的忠仆兼马车夫雇员老麦克的声音。
“在那边工作得顺利吗？”麦克斯韦双手交叉在腰间，左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腰带上的金属搭扣。
“一开始他们对我有些敌意，后来请他们吃了几顿饭之后就混熟了，先生！”老麦克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自从他得知，政府的马车夫的工资是自己在主人这边工资的三分之一后，他对主人的忠诚就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嗯，以后多和他们打好关系，一周至少要请客两次”麦克斯韦点点头，后脑勺不断撞击着柔软的大腿，随后又补充道，“请客的钱找管家报销，有什么情报直接找我报告就行。”
麦克斯韦从来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他深深明白，自己在身边人上克扣的每一枚金镑，最后都会化为千百倍的子弹射进自己的胸膛，就拿老麦克来说，要是他进了部门之后发现部门的工资比自己的工资高了好几倍，他心中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明白，先生！”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帘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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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农业大楼，麦克斯韦就把手中的文件甩到办公桌上，没好气地坐在座位上，仰着脑袋看向正襟危站着的文森特，“说说吧，这个环境保护工程政策到底是什么鬼，居然能吃下农业补助的两成？”
“好吧。”文森特挑了挑眉毛，无奈地解释道，“这是上任大臣工作时最具魄力，最大胆，最庞大的工程，我当然支持上任大臣的雄心壮志，只不过很可惜农业部的小小体量并不足以推行他伟大的计划，因而毫无疑问地中道崩殂了。”
“他一个农业大臣，那么关心保护环境干什么？”麦克斯韦按揉着自己发涨的脑袋，“难不成还有人反对耕种不成？”
“实际上，大臣。”面对麦克斯韦的问题，文森特双手一摊，“您的理解有那么一点点偏差，环境保护其实指的不是保护自然环境。”
“那指的是什么？”麦克斯韦紧皱眉头。
“是让环境保护我们。”文森特耸耸肩，“它是前任大臣为了拉拢那些精灵和魔兽联盟做出的政策，通过退耕还林为他们提供栖息地，再由他们给我们提供保护。”
精灵在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是一支货真价实的种族，他们体态优雅、亲和自然、擅长魔法和弓箭以及寿命极长。假如精灵拥有和人类一样的人口，那么现在在山林里被保护的就应该是人类。
很可惜，没有什么种族是完美的，精灵族的生育率和结婚率都很低，往往十名精灵里只有两名精灵愿意结婚，一对精灵夫妇可能要一个世纪才能孕育出一位新生儿，若是放在那个不缺时间的上古时代，寿命超过两千年的精灵大可慢慢繁衍下去，只可惜人类的崛起改变了这一切。
庞大的精灵帝国在似乎杀不完的海盗萨满与罗马王国那潮水一般的攻势下轰然崩溃，就像被浪潮推平的沙堡一样，只有那些细小的沙粒证明着它存在的痕迹。
残存的精灵朝着西北迁移，收缩到了维多利亚岛屿上面，安稳地过了几百年的日子，只可惜伤口还没有愈合，就被异军突起的维多利亚王国再次打崩溃彻底分散在世界各地，如今别说王国，就连一个成建制的精灵村落都十分少见。
至于魔兽，那就更简单了，在这个可以修炼的世界，总有野兽能够登上传奇魔兽的阶位，只不过它们可没什么帮助自己那些未开化的同族的念想，更像是居无定所没有牵绊的顶级强者。
麦克斯韦哑然失笑，“把帝国的安危寄托给精灵和魔兽？这是什么馊主意，都快比得上把安危寄托给法兰克人的想法了。您们确定他不是精灵派来的卧底？”
“精灵卧底可不会这么明显，大臣阁下。”文森特难得附和起来，“可能是我们这位野心极大的农业大臣觉得一些土地要比日益增加的军费要便宜得多吧？”
“所以我这位前任为了办成这件事，许下了什么承诺？”麦克斯韦看向文森特。
文森特则会意地从背后递来一份厚厚的文件，“前任大臣准备将一半的殖民地自然化交给精灵族和魔兽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