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刘翠：赶紧伏低做小。
今天难得提前下工，回到住所，江年全身心投入修炼。吸食灵气的感觉太美妙。
练气初期瓶颈不难突破，之所以还在一层，是三种因素造成的。
房间内灵气浓度太低。
日子过得清苦，白天做工忍受那帮杂工碎嘴子，晚上回来，姜晴又时不时骚扰。
最关键之处，资质太差。
想吃块灵食都要斟酌好久，更遑论白花花的灵米！
如今念头通达，有了希望，江年竟不知不觉入定三天，忘记了绣师工作。
期间，路明川来过一次，见到房门紧闭，拎着两只荷叶烧鸡兴冲冲回院。
“保守估计，两个月就能炼气二层。”
“遭了，炼过头了！”
黄昏时分，江年入定醒来，更觉得姜晴不是东西，该打扰的时候不来……
江年来到天绣阁，洛青衣一改精明算计的态度，只提醒不要坏了规矩。原先抱怨江年的杂工变得温顺，只有某位男绣师贼心不死。
就这样，时间在一边做工一边修炼中，悄然过了一旬。
终于迎来了领月俸的日子，江年领了二十二块灵石，比原定的多了两块。
当然不是因为落青衣大发善心。
三年打杂经历，江年早已知晓，除了熔炼材料的火耗，制作法衣想要盈利，成衣率大概在六成左右。
成为准绣师那天，江年对洛青衣有所保留，没有把五种基础法衣都会制作的秘密说出。
同时，保持在七成成衣率，故意损坏了一件法衣。并表示，自己会逐步努力提升到八成。
洛青衣当场许诺额外的灵石。
洛青衣本意，还想多增加奖励，却无奈表示，制作勾魂服的主要材料，十年份青狐皮突然断货。
导致天绣阁灵石收益锐减，所以……
能怎么办呢？江年一笑了之，日子虽然普通，却过得有盼头。
拿着一大包灵石，江年搬进黄区洞府。
黄三十六院。
小院内有一间正房两间偏房，各种炊具一应俱全，种植了一棵绿荫荫的梧桐树。
“不愧是黄区的洞府，二十下品灵石没白花！”
江年能够直观感受到，周围的“鲢鱼”比之前的住所更密集肥美。
并且，偶尔还会有几只“鲢鱼”受到“排挤”，极不情愿的进入气窍。再一遍遍循环大周天，彻底被生硬制服，化为己用。
做工的时候，还听洛清衣讲述一种叫做无量的仙体，不用打坐也会自发吸收灵气。
江年不羡慕，更享受这种努力变强的过程。
“谁？！”
呼吸之间，院外有“人形纸片”站立，喝斥并没有将他吓退。江年手指触碰门闩，一圈水纹于墙壁泛散……
院内石桌，郑无涯躬身一拜，放下一本小册子退步离开。
洞府内的简单幻阵，可以拦截后期以下的修仙者。
使用起来诸多不便，需要亲自触碰门闩，才能获取外面视野，有种“阉割版”的味道。
江年跟租售老者提过，可他表示，阵法改进的事宜不归他管。又贴心介绍了黄区另一处贵两块灵石的洞府……
“仓鼠牙齿，还有点用。”
“郑无涯找我干嘛？”
打开幻阵，江年将石桌上几页小册子拿起来细看，首页夹了一张信：
“江小兄弟，别院一住，已经过了三年，我观你人品心性俱是纯良。如今更是天绣阁绣师。
晴儿止步中期不能寸进，这一册《耕耘要诀》乃是正统阴阳合欢之术。
我有讳疾，江兄弟不妨一试，半年内若能精通，助晴儿修行，我非但不会在意，还会有一阶法器相赠……”
这这这！
江年脸色逐渐从疑惑，不解，到震惊……
姜晴，江年可以认为她是爱顽闹，喜欢挑逗纯洁少年的性子。
可天底下哪有把自己道侣送给别人的行为！
江年把《耕耘要诀》扔掉，无意间抖落出一小张精美图画。
画中，姜晴浅红长发微束，白嫩美背V裸，隐约可见筷子头般粗细的背面轮廓。
眼眸如苍鹰，反视背后看画的人。
原来的住所，是姜晴主动骚扰，现在又轮到她的道侣郑无涯。
江年撕碎整张册子，一把火烧光。准绣师的身份，倒也不至于真的怵了那对道侣，却越发觉得破境刻不容缓。
近些日子，隐约感受到练气一层那薄膜就要冲开，却总是不能顺畅突破。
“问题该出在一边做工一边修炼，没有长时间一股作气的机会。”
江年直接向洛青衣告假半个月，洛青衣豪爽一笑准了三天。并且以前辈的身份解疑释惑……
就这样，第一天，江年驱动微慢如蝼蚁的灵气将体内少量食物残渣逼出，各大窍穴内也不放过。
整具躯体达到了“通透”状态，江年花两块灵石租用了自己做的清心服。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还没来得及感慨，江年便心静如一潭死水。
……
路明川的斜柳院，宾客比往常多，常常脸色煞白力不从心，他时刻提醒自己，尽量避免直接入道，导致修士双方污秽揉杂，损坏根基。
因此，他更多使用鼎炉区流传甚广的制式“竹管”。当然，若有合眼缘的俏丽佳人另当别论。
路明川清楚，这一切都是江年带来的，逐渐焦虑。
有点害怕互相见面让江年为难，该不该对穷兄弟施展更大的援手。
鼎炉区的刘翠，自从被当众坠了威风，在斜柳院不如从前快活爽利，脾气更加暴虐。
一阶符师了不起？
修仙界实力为尊，中期修士如何比不上一层的蝼蚁。
只要她愿意，大可以冒着被天绣阁，坊内执法队追杀的风险，一滴法力都不用，把江年活活压死。
再论身家，二十年的老鸨积攒，富余程度堪比后期修士，算得上百艺坊出名的富婆。
思衬多日，刘翠每天照例的要吃烂肘子也断了，清减了不少……
她几番打探之下，找到了江年位于黄区的洞府。
“好小子，敢让姑奶奶当众坠了威名，不使点手段，真当老娘是泥捏的。”
洞府外，刘翠开始发放灵砂，能来黄区租洞府，都是颇有资产之人。
但看热闹就能免费领五粒灵砂，仍然吸引了十几名修士。
刘翠蒲扇大手掌心躺着一枚骨针，这是她根据绣师身份，推断出江年最想要的器物。
采买自百宝楼，花了十块灵石。
“老娘折价卖给你，就等你伏低做小，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