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道爷姓张,张角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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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善款

车厢内,张浩和王三更正警惕的看着走来的李大姐,默不作声。

李大姐看到两人那警惕的模样,走到两人的面前不远处便自觉的停下脚步,见两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便笑着说道:

“原来你们两个也是圈里人啊?”

两人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回话。

见此李大姐也知道此时两人不会轻易放下戒心,于是她便没有再尝试继续套近乎。

她伸手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小皮箱,尴尬的笑着说道:

“我是来找那个小皮箱的,跟被你们丢下车的那两个人没有关系。”

不用这李大姐说张浩也知道她是冲着小皮箱里那些金条来的,虽然还看不出她的深浅,但张浩能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恶意。

张浩自是不会贪图那些金条,既然正主都找来了,那他自然也没有不给的道理,毕竟这东西本来就是人家的。

转头看了一眼王三更,见他也点头同意,张浩便伸手去拿那小皮箱,想要给李大姐丢过去。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小皮箱的时候,小皮箱斜上方的车窗轰然破碎,一个年轻男人踢碎玻璃进入了车厢内。

这年轻男人还没等落地便抬脚踢出,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向张浩的手臂,想要将张浩的手踢开。

但张浩反应很快,瞬间便动了起来。

他顺势将伸出的手臂收回的同时向前迈了半步,随后拧转腰身另一只手握拳挥出,拳头上金光涌动,直击向那年轻男人的胸膛。

那年轻男人见此瞳孔一缩,急忙手臂交叉护在胸前。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那年轻男人没能挡住那泛着金光的拳头,手臂在与张浩拳头接触的一瞬间便紧紧与自己的胸口贴在了一起。

那金光拳头上传来的巨大力道,通过他的手臂传递进了他的胸膛,他整个人在半空中便被一拳轰的倒飞了出去。

随后他的背部重重的撞在了窗沿上,巨大的惯性险些让他从窗户翻出去,但好在他及时调整重心才得以幸免于难。

但窗户下端那些残留的尖锐玻璃还是划伤了那年轻男人的后背。

张浩将其击飞后并没有就此收拳,而是松开拳头化拳为爪顺势向前抓去,将那小皮箱抓在了手中。

随后张浩向后退了两步,与那年轻男人拉开距离。

那年轻男人身体落下,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他后背的衣服迅速出现了一排大小不一的殷红血迹。

他被张浩这一拳打得有些懵,抬起头看向张浩的眼神里惊怒交加,他的怒气顷刻间便占据了上风。

只见他满脸怒意不顾背后传来的火辣辣痛感,掏出一把看着像是水果刀的小刀,作势便要起身冲向张浩,想要抢夺张浩手里的小皮箱。

张浩见状心念一动开启金光咒,周身被护体金光包裹,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就在两人之间的战斗即将一触即发之时,旁边的李大姐连忙开口喊道:

“阿林,住手!”

那年轻男人听到声音后顿时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李大姐,不解的说道:

“师娘,金条还在这小子手上呢!”

李大姐生气的说道:

“还反嘴!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现在我说话不管用了?”

那年轻男人看到李大姐那有些生气的眼神,只得就此作罢,他回头恶狠狠的看了张浩一眼,有些不甘心的收起了小刀。

张浩见那年轻男人收起了小刀,便也缓缓收起了周身的护体金光。

见两人都收手后,李大姐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对张浩说道:

“小伙子,那些金条对我们有大用,还请还给我们,我们感激不尽。”

看着李大姐那真诚的眼神,张浩略微思索了片刻,没有立即还给她,而是反问道:

“这些金条有何用?竟然需要你们伪装成这样护送?”

那个叫阿林的年轻男人顿时感觉张浩是在蹬鼻子上脸,怒呵道:

“关你小子什么事,赶紧把金条还给我师娘。”

“你要是敢打这些金条的注意,就算有十个是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王三更见这家伙还不消停,忍不住回怼到:

“我们又没说不还给你们,你这家伙吃枪药了吗?一点就炸。”

“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这些金条丢了你这白痴就得先掉脑袋。”

阿林双眼一瞪,正欲开口。

李大姐见状怕事态再次变的难看,赶紧喝止道:

“阿林,你给我住口!你还嫌乱子出的不够多吗?”

阿林被李大姐一喊顿时闭上了嘴,但他依旧瞪着眼有些不服气的看向王三更。

随后李大姐叹了口气,看了看地上昏睡的那些孩子,说道:

“你们能出手收拾了那两个小偷,还没有伤这些孩子分毫,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

“既然大家都是圈里人我就跟你们兜圈子了,这些金条并不是什么不义之财,是送去北方赈灾的。”

“华洋义赈会你们可曾听说过?”

张浩闻言微微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这什么华洋义赈会,转头看了看王三更,只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思索之色。

察觉到张浩的目光,王三更轻声说道:

“我倒是听过这个华洋义赈会,好像是个好多年前就有的一个洋人和华人联合成立的临时性民间组织,每到大灾的时候就会集合赈灾,灾后就会解散。”

张浩瞬间抓住了重点,说道:

“大灾?北方有大灾?”

他常年在龙虎山上修行,也就这几天才刚下山,哪里知道北方是个什么情况。

王三更回道:

“我南下的时候倒是偶然听路人提起过华东地区有旱灾,但是我一直在火车上,对此并不了解。”

这时李大姐开口解释道:

“今年北方大旱,北洋政府根本无力赈灾,导致有两千多万人受灾,我带的这些金条是南方华洋义赈会成员捐赠、筹集的赈灾善款。”

张浩闻言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

“李大姐,你们就这样带着这么多金条北上?不怕出事吗?”

李大姐苦笑着解释道:

“就是因为怕出事才会由我们秘密运送,明面上的运送队伍其实正大张旗鼓的在咱们后面那辆火车上。”

“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因为这些金条太过贵重,二是华洋义赈会筹到了这么多善款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我正好前段时间去上海探望我家老大,他老板杜先生从我家老大那知道我有些手段,便牵线拜托我帮忙把这些善款带去北方。”

“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的,所以就联系了我家那短命相公的几个徒弟来帮忙一起运送。”

“但是救灾的时间紧迫,来不及等这帮小子们来了在上路,我便让他们就近到这条铁路线上的火车站等着。”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阿林。

“阿林这小子是个急性子,恰好又离得近些,早早的就在铁路上等着了,今天中午直接跳上的火车,连个车票都没有,我只能让他自己在后面找了节货厢待着。”

“也多亏了这小子没在车厢里,不然我到现在还晕着呢。”

“没想到晚上刚睡着觉就中了迷魂香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我到底是寻常日子过久了,没了从前的警惕了。”

李大姐说完还不忘苦笑着摇了摇头。

听其不似作伪,张浩已经信了大半,转头看向王三更,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见王三更轻轻点了点头后,他便不在犹豫,迈步上前去,将小皮箱递到了李大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