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效果
陆尘回屋时,与正要出工的哥哥碰了个照面。
“欸!狗剩,你一大早到哪去了?要上工了!”
陆尘没搭理他,回屋直接关上了门。
“嘿!还不理人?”
嫂子也出来到门外喊:“狗剩,出工了!昨天说好了的,今天给你吃两碗。”
陆尘没回话,生灶炉煎草药去了。
嫂子拍门,没反应。
气的哥哥大喊:“饿死你个王八蛋,你不上工,别想有饭吃!”
等了一会,木门依旧没开。
哥嫂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陆尘在小灶上坐上锅,将两株草简单清洗,切碎下锅开始煎熬。
不多时水开,转小火慢煎。
熄火,滤渣后倒入碗中。
眼前这碗绿惨惨的汤药,看着像被邪能污染了一般,散发出一股古怪的气味。
让人心里直打鼓。
“这玩意真能喝吗?”
“万一毒性翻倍,喝了直接翘辫子!”
但他想到自己的身份,饿死后又回转,古怪的梦和突然出现的文字信息。
都没有一件是可以解释的。
终于端起碗,一仰脖干了。
苦、涩,还夹杂着土腥气,直冲的人干哕。
汤药一下肚,饥饿的感觉瞬间没了。
胃里暖洋洋的,这股暖流再顺着四肢百骸发散,充盈全身。
全身也变得暖洋洋起来,如同泡在温泉中,让人舒服极了。
一股倦意袭来,陆尘脱了鞋,盖上薄被。
再次醒来,屋内的光线暗了许多,已经到了傍晚。
陆尘感觉全身充盈着力气,一点也没有常年营养不良的虚弱感。
肚子也不饿,好像吃饱了一样。
“这不比吃饭好使?”
趁着天还没黑,陆尘又外出寻摸了10株断茅草和10株断尾草。
回来路上又碰上了下工回来的哥哥和嫂子。
双方互相没有搭理对方。
见到陆尘回屋关门,嫂子对哥哥说道:“欸?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狗剩有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还是一副饿死鬼投胎的鬼样?”
嫂子摇头。
“我还是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欸,刚才你看清他手上拿的什么了吗?”
“看清了,断茅草和断尾草。”
“他不会是把那个当野菜要吃吧?”
“管那些干什么?吃了好,趁早毒死这个王八蛋。”
两个一路嘀嘀咕咕回了屋。
陆尘回来将屋门关好,将两种草清洗切碎,放入锅中熬煮。
这次量有点多,时间花费的久一些,天全黑了才熬好。
沥出来的汤药装了满满一大碗,被他咕咚咕咚全干了!
温暖气息再次流转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格外舒服;随后越积越多,整个人越来越热。
“呼~呼~”
陆尘热的大汗淋漓,将全身脱的光溜溜还是一样感觉燥热。
渐渐的皮肤都开始泛红起来。
“靠!玩大了!没想到药劲这么大!”
热的实在受不了,他只得揭开水缸的盖子,整个人浸水中。
冰冷的清水一激,陆尘终于感觉好受点了。
一直到夜深了,清水变得温热,那股燥热的感觉才渐渐褪去。
陆尘索性借着缸里的温水好好洗了个澡,干干爽爽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从窗外照到了床上。
陆尘就着昨天剩的一点清水洗漱干净,穿上衣服。
“嗯?”
他竟然感觉衣服有点紧。
陆尘现在穿的衣服,是哥嫂跟狗剩分家的时候,分给他的他哥的旧衣服。
原本还有点偏大,穿起来松松垮垮,现在居然变紧了?
陆尘将衣服脱下,仔细打量起自己的身体来。
没有那种肌肉鼓起的感觉,但该有的肌肉线条也有。
手臂和大腿紧实有力,腹肌分明,胸肌平滑饱满,一点也不像快饿死的人该有的身体。
他刚穿越过来时,虽然没去注意身体是什么模样,但狗剩的那双手他是记的清楚的。
那根本就不像人应该有的双手,鸡爪都比那双手看着有肉。
手指尖突,骨节粗大,真就跟骨头上包着一层皮一样。
现在再看他的双手,指节修长分明,饱满有力,称的上是一双弹钢琴的好手!
陆尘这摸摸那捏捏,满脸都是稀奇模样。
“这不科学啊!”
“啥蛋白质也没吃,怎么就一晚上长出这么多肌肉来的?”
“就算吃够了蛋白质,一晚上也长不出来这么多肌肉啊!”
他原地一蹦,竟然没费什么力气就摸到了房梁。
狗剩分到的这间虽是矮房,但梁柱起码也是超过三米高的。
穿上裤子,裤腿都短了一节,像穿着七分裤,身高应该到一米七去了。
房间里的水缸是小水缸。
装满大约能有100斤水,现在只剩半缸,加上水缸的重量,估摸能有个70多斤。
陆尘一合抱,轻松就抱了起来,即使在房间里走上两圈,也并不感觉费力。
“这也太神奇了!”
陆尘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
试问变强的感觉谁又不爱?
穿上衣服出门,阳光热烈,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欢迎他的到来。
今天出门,他只在田间拔了两株草就回来了。
冥冥中好像有个意识在提醒他,那两种草对他已经没有效果。
回来熬煮后一喝,果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感觉。
“唉!看来得重新找吃的了,原本还想着至少能撑到入冬。”
去外面晃悠了一圈,没再找到带词条的植物。
之前打算在田间捡稻穗的打算也落空。
陆尘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
稻田经过几波妇女和孩童的光顾,再被鸟雀啄食,再想捡到稻谷,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走着走着就到了村东。
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村里比较富裕的阶层,因为紧挨着出村的道路。
陆尘居住的村西那片,这时候基本一家老小齐上阵,都在晒谷场帮忙晒自家稻谷,外面没有人活动。
村东这边就不一样,时不时能看到几个闲人晃荡。
不知不觉陆尘来到了村里唯一的铁匠铺。
王铁匠蹲在门前的树桩上叭叭的抽着旱烟,他的几个儿子和徒弟在敞开的铺子里卖力的捶打着烧红的铁条。
见到陆尘过来,王铁匠笑着打招呼:“哟,狗剩,家里差铁器了?你哥想要点啥?”
陆尘摇了摇头。
“王叔,我想跟你学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