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笔生意
很快，他的面前就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折叠四方桌，一个布袋子，以及二十把带着纸壳包装的家用菜刀。
看着菜刀，张晓军有些无语，只能依次将纸壳包装拆掉，毕竟这东西设计的太过超前，很难解释。
忙活完后，张晓军便将菜刀小心的放在布袋子里，背在肩上，一手拎起折叠桌，回到集市上。
穿过集市，张晓军来到一个之前看到的空位前。
他没有着急直接摆摊，而是看了眼隔壁卖山货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笑容的迎了上去开口询问道。
“哎，大哥，今天生意不错啊。”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不知道张晓军的目的，但中年人还是笑着回应了一句。
“也就那样吧，这玩意现在不好卖，附近有山的村子太多了，你这是，也准备摆摊？卖的啥玩意啊。”
中年人说着说着便看向了张晓军手上的桌子和布袋子，也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这不是吗，家里弄了点东西，让我过来摆摊试试，主要是一些家庭用具，跟你这个不冲突，关键是我也没摆过摊啊，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规矩啥的，正好看到你这好像有个空位，想过来问问。”
张晓军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这一点他还真没撒谎，对于现在摆摊的门道，他确实不知道。
大哥可能是听到与自己卖的东西不冲突，倒也没什么排斥的情绪，当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嗐，啥规矩不规矩的，你只要不占别人中间那些好的位置，别人管你，我旁边这个是我表弟经常摆摊的地方，这不是这两天他家有事没来嘛，而且这地方也不咋好，就没人过来，你要是想摆，那就摆这吧，我这也正好多个说话的人，是吧，老王。”
说着，中年人还往旁边的摊铺摊主方向问了一句，不得不说，确实够善谈的。
闻言，张晓军也是放下心来，同时打量周围，发现这边的人流量确实不大，很多都是匆匆走过，甚至都不看两侧的摊位。
不过张晓军对此不担心，毕竟他卖的是硬通货。
其实张晓军准备卖菜刀，一方面是因为看到集市上没有卖，供销社也没有，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他记忆中，菜刀确实是硬通货。
北江虽然重工业比较发达，但三姓村附近的华西镇，主要以农具工厂居多，这也就导致家用刀具，基本都是外面提供到供销社。
但这边冬天冷，路又滑，供销社每次送来的货品种类又多，因此刀具的数量便有限，几乎常年卖脱销的状态。
张晓军对这个印象十分深刻。
当时他家的刀就是坏了，为了买一把刀，足足等了十来天，天天去隔壁借刀，把邻居都借烦了。
别说远亲不如近邻，那是小事救急，只要一件事被拉的时间够长，总是会被嫌弃或厌恶的。
“行，那我就跟大哥做个伴。”
张晓军热情的说了一句，先将桌子放在了空位之上，又顺手从布袋子里拿出两把闪着银光的菜刀，摆在了桌面之上。
原本中年人就好奇张晓军到底要卖什么，结果看到他拿出两把菜刀，整个人都懵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惊讶的表情，忍不住询问起来。
“哎哟，小兄弟，你这东西哪来的？这玩意可是稀缺货呀，供销社都没有，而且成色这么好，有路子呀。”
听到这话，隔壁摊铺的主人也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过来，看到菜刀时，眼睛顿时一亮，直接开口问道。
“竟然卖菜刀，这可真少见了，小兄弟，你这菜刀卖多少钱呐？”
将东西刚拿出来，就吸引了两侧摊铺主人的兴趣，张晓军也是笑了笑，回想了一下家里买菜刀的价格，当即回了一句。
“家里人也说，这玩意现在少，可以适当涨涨价，让我卖两块，不过你们想买的话，我就按一块五卖给你们，跟供销社一个价，毕竟咱们这也算远亲不如近邻。”
至于哪里来的那句话，张晓军并没有回应。
听到这话，左右两个大哥皆是眼睛一亮，明显有些意动了。
刚才与张晓军交谈的大哥果然没有在意他没有回应那句话，毕竟这种赚钱的路子，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当即开口问道。
“那个，小兄弟，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菜刀。”
“那有啥不能的。”
张晓军直接将菜刀递了过去。
中年人接过菜刀，打量了起来，伸手敲了敲，刮了刮，眼睛顿时更亮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钱，一边递过来一边开口夸赞起来。
“哎哟，不是我夸，小兄弟，你这刀是真不错，又厚又硬还锋利，这把我要了，一块五是吧。”
张晓军也没想到第一笔生意来得这么快，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的钱，夸张对方的同时，又夸赞了一下自己的产品。
“大哥是真有眼光，这刀你就拿回去用吧，绝对好用。”
中年闻言也是十分性情，直接从摊位上抓了一大把榛蘑干，放在牛油纸上包好，笑着递了过来。
“那是，你这刀确实不错，卖两块钱肯定值，大哥也不白占你便宜，这有点自己家晒的山货，拿回去尝尝。”
“这……行吧，大哥敞亮人，我也就不推来推去了，不好看。”
张晓军也没拒绝，直接接了过来，放进了布袋子之中。
另一侧的摊主听着二人交谈，又看了看菜刀，脸上依旧有着意动，但又有点犹豫。
“老王，你不来一把？”
中年人正好看到了对方的表情，忍不住帮张晓军招揽了一下客户。
被叫做老王的中年男人闻言笑了笑，双眼中满是精明的开口。
“不着急，我再等等，再等等…”
“还等，就这质量的菜刀，一会怕是就卖没了，你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听到二人的对话，张晓军也是露出笑容，满脸的期待。
“看样子，一两个小时就能卖完，中午甚至可以在县城吃个饭。”
心中暗想着，张晓军开始等待下一个消费者。
结果就是这么一等，就是半个小时，竟然一个过来的都没有。
张晓军冻的大鼻涕都擦了几次。
一旁的大哥可能也是因为没客人，冻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再开口了。
张晓军看了看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又看了眼周围都跟大哥状态差不多的摊铺主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暗想。
“不应该呀，从刚才大哥的表现来看，菜刀应该很好卖呀，看来问题还是出现在消费者身上，他们走的太快了，根本不看两边，不对，这边有点安静啊，摊铺好像不吆喝，他们不吆喝应该是东西卖的比较久了，很多本地人都知道了，不需要的情况下，再吆喝也没用，不过我这东西不一样啊，要不，吆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