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纸杀人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林镜得不到随身携带的大灰狼牌的加持，但他对逃跑这件事格外有天赋。
刚刚自己上来的时候，楼梯并没有见到有人把守，说明那里很安全。
烟王爷嘴里叼着已经点燃的能量源泉，几乎一瞬间就溜了出去，一点火光在漆黑的楼道里如同闪电般划过。
随后林镜把剩了一半的烟头扔在大楼侧面，紧接着绕了一圈从另一个方向跑去大街上。
做完伪装后，他就见到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驶来一辆黄色的小汽车。
“您好，去哪？”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盯着满身烟味的高中生问道。
男人眯了眯眼睛，钻进后排，紧接着就摸出口袋里的折叠刀抵住司机脖子：“你们哪里找不到我，我就去哪。”
“你逃不掉的，”司机显得格外淡定，发动汽车朝着马路尽头驶去，“组织已经决定「回收」你了。”
好家伙，还有意外收获。
烟王爷冷哼一声：“看你这么专业，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吧？”
“再专业还不是被你看出来了？”司机好奇地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的破绽的？”
男人鄙夷地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大晚上的，我刚到马路边就有出租车靠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是，我太心急了。”司机从怀里摸出一包香烟扔到后排，“抽吧，别把自己憋死了。”
林镜用牙齿和空着的左手撕开包装，摸出一根点燃，在烟雾弥漫中问道：“我记性不太好，要不介绍介绍我现在的身份？”
面对男人明目张胆的打探信息，司机笑了笑：“虽然我也不是很怕死，但是你最好把这小刀拿下去，去基地的路上可有一段很颠簸。”
男人倔强地说道：“那你自己拿着，我举得有点累。”
？
司机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用右手接过了匕首自己威胁自己，然后看着男高中生爬到副驾的位置上。
林镜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悠闲地续上一根烟：“我们什么时候到？”
“大概两个小时，”司机随口说道，“中间还要去接一个人。”
副驾上的男人“嗯”了一声，然后随口说道：“我要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
司机刚回过头，就见男人已经彻底熟睡，连手里抽了一半的烟头都没处理掉。
叹了口气，当牛做马的刀疤脸司机把烟头扔出窗外，然后把后排的窗台开了个缝散散烟味，之后又重新关上。
……
林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是隐约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然后自己就睁开了眼睛。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毫不意外，就是去摸自己身上的烟盒，然后重新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
司机不在，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烟王爷迅速摸了一遍车子里的抽屉和暗格，最后拿出一张宣传单。
《诚挚招聘实验人员参与“去孤独感”社会计划》
海报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研究所建筑，一排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面露微笑，朝着林镜作出邀请的手势。
烟王爷不屑地朝着领头的金丝眼镜男吐了个烟圈，就见不远处的独栋别墅里，司机扛着一个人形生物回来了。
摇下车窗，林镜大喊道：“需要帮忙吗？”
司机朝着这边走过来：“开下后备箱就行。”
“胶带不要？”男人拿着抽屉里翻出来的大胶带，指了指正在司机肩头呜咽哭泣的女人。
“也行。”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两个人合力把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塞进后备箱，然后重新回到车上，发动汽车继续朝远处的群山驶去。
后面的女人挣扎声太吵，司机拧开了音乐，悠扬的第三进行曲回荡在车厢里，终于盖过烦人的噪音。
“所以，我们会怎么样？”林镜一只手搭在打开大半的窗户玻璃上，看着飘散的烟雾随着快速行进的狂风被碾成一条淡淡白线。
“看你们表现吧，”司机打了个哈欠说道，“一般你们这种实验失败的，都会进行最后一轮谈话，然后埋掉。”
林镜“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不觉得，车上多了什么东西吗？”
？
司机回头看了看，后排座椅被他放倒了，只有已经渐渐丧失力气的女人还在默默流泪，哪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是说你身上，”林镜提醒道，“月亮照在了我们身上。”
“什么？”司机莫名其妙，“大概是已经离开了乌云的范围吧，毕竟基地在山里，距离市区还是挺远的。”
“原来如此。”
男人勾起嘴角，将手里的纸张慢慢卷起来：“你知道吗，虽然你把车里所有的利器都收到了身上，但是听说白纸也可以杀人。”
“你想杀我？”司机撇了撇嘴，“就凭那张海报？”
“我也觉得这有点扯淡，”烟王爷摇了摇头，露出笑容，“所以我刚刚趁接触那个女人的时候，掰下来一截美甲。”
“什……”
说时迟那时快，司机惊诧的表情还没露出来，早已经暗地里解开安全带的男人瞬间暴起！
他手里拿着两张a4纸卷成的圆筒，顶部塞着来自女人小拇指的两厘米美甲，一瞬间就插入了司机的右眼！
在大灰狼牌的加持下，他的眼睛渗着凶狠蓝光，狂暴的力量瞬间爆发，手里还握着方向盘的司机根本来不及掏枪，脑部就已经被美甲彻底贯穿！
司机死后，男人不慌不忙地控制住乱甩的车子，然后淡定地拉起手刹，在一阵急促的轮胎摩擦声中稳稳逼停车子。
“呜呜……”
后备箱里的女人亲眼目睹了一切，奋力挣扎起来，试图让林镜救自己出去。
然而男人只是面不改色地下车绕到主驾驶位，打开车门，把司机眼睛里沾满了红白两色液体的纸张抽出。
随后他扛起司机死不瞑目的尸体，粘稠的血液顺着眼眶滴落在男人胸前，原本精致的高中制服被染成血色。
紧接着，林镜就随意把尸体扔到路边，摸出他身上的一把手枪、两个弹夹，以及自己的折叠刀。
当然，他没忘了补个刀，血液喷洒，让男人的制服更有了几分血衣教主的风采。
再然后，男人打开后备箱，扯下女人嘴上的胶带，露出哭花了妆的熟悉脸庞。
“现在，我问你答。”
“如果不老实，不要怪我不讲同学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