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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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矛盾渐显

湘王很满意裴发的态度,正欲下令升官调兵给他。

长桌左右的将领坐不住了。

作为都部署大人,怎么能这么干呢?

裴发小小的守关将,官职不过营指挥使,怎能放心交由他来带兵?

城阳侯落座在英国公下手,立马起身,面色不爽道:

“都部署大人,我有异议,裴发不过副营指挥使,你准备给他多少兵马?”

英国公侧目瞄了湘王一眼,心中暗道:

“麻烦来了。”

湘王瞪目,犹如冷钉扎向城阳侯。

他嘴角带着丝丝冷笑,似气愤,更似嘲弄。

“城阳侯,你有何高见?”

城阳侯梗着脖子,像是看不见湘王的不渝,扬声道:

“我们麾下兵马皆是手足一般,若让我等调兵给不识底细的小家伙,我们可不放心。”

长桌右侧的其余将领纷纷点头,多数都赞同城阳侯的说法。

湘王从右望向左,好在老部下在他调兵这件事上,不敢跟他扯犊子。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城阳侯喝道:

“好,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从我手下调兵,我就不信没了你们这群张屠户,就打不赢仗?”

城阳侯见湘王这般顽固,还要舍下他们自己玩,脾气瞬间就炸了。

“湘王,打仗可不是儿戏,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执念,就非要与西夏硬碰硬。”

这句话直戳湘王软肋,惹得湘王直接不顾颜面,勃然大怒地拔剑。

“住口,你这个匹夫,我乃遵从陛下旨意而行,你等不思进取就罢了,还敢辱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见湘王拔剑就要砍人,城阳侯顿时慌了神,急忙逃离座位。

英国公也吓了一跳,赶紧拉住湘王。

湘王的老部下都纹丝不动,干看着这场面,心里想着湘王快点砍死城阳侯这老货。

秦骧听着官署之中乱糟糟的声音,担忧出事,赶紧将门推开。

“发生……”

秦骧话还没说完,城阳侯就想要一把推开他,夺门而走。

可是城阳侯万万没想到,用力推这一下,竟然没有推开,自己反倒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哎呦。”

秦骧看着倒在地上的城阳侯,急忙上前扶他。

城阳侯一起身,也顾不上多言,立马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出门外。

看着城阳侯滑稽的样子,官署中凝重的肃杀之气一时间消散,所有人都努力憋着笑。

湘王也有些错愕,拿手指着门口,另一只拿剑的手则缓缓落下。

“这……算了,今日议会到此为止,至于裴发领兵,到关外扎营之事,我意已决。”

湘王现在也无心再和这群人拉扯,收起宝剑,便冷哼一声离开。

英国公看闹剧结束,立马起身,向官署外走去,丝毫不给其他人找他聊事的机会。

常乐和秦骧对视一眼,自然跟随在师父身后。

回到住处,英国公将院门关上,然后对着两个徒弟说道:

“一会,无论是谁来找我,都说我昨夜通宵守城,如今精神不济,已经睡了,别让人来打扰我。”

常乐明白师父意思,立马领命道:

“师父安心去睡吧,我和师弟知道如何应付。”

英国公点了点头,捶了捶腰背,就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等师父关上门,秦骧拉住三师兄的手,好奇地问道:

“之前看着不是挺和气的嘛,今日怎么一点就炸?”

常乐拍了拍秦骧的肩膀,笑着道:

“还不是昨晚湘王领兵外出的事闹的,诺大个前锋营,一个功劳都没分。”

秦骧摇了摇头,他还是没想明白,一个前锋营而已,至于这般?

“师兄,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常乐见瞒不过秦骧,便看了眼英国公厢房,然后小声道:

“我和你说,你别让师父知道。”

见秦骧点头,他偷偷道:

“其实湘王与汴京一脉的勋贵,打小关系就并不是很好,当年环州战役,湘王坑死了不少人。”

秦骧叹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老黄历啊。

可是环州战役也不是湘王一个人的锅,他不禁为湘王辩解道:

“其实当初也不能怪湘王,谁也想不到有人突然反叛?”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常乐见秦骧还为湘王辩解,连忙摆手,然后侧身附耳说道:

“当年湘王玩了不少手段,将与他有仇的人直接在环州战场上玩死了,不然你想为啥有人要反叛?”

秦骧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他没想到湘王当年也是个住下水道的,这下手真黑啊!

“那这次这群汴京勋贵怎么又都来了?”

秦骧见三师兄要走,扯了扯他的衣服,继续问道。

常乐看了看师父的房间,伸手扒拉开秦骧的手,然后嘘了一声,小声道:

“小声点,可别让师父听到了,这些都是暗地里的话,可别乱说。”

秦骧赶紧降低声调,说道:

“师兄你快说,我这等着呢。”

常乐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道:

“行吧,算是服了你了,你告诉我,要是能当个混子,再带着手下挣军功,你不愿意来吗?”

秦骧一乐,然后看着三师兄笑道:

“我就说这群家伙怎么都不愿意出关,原来是这么想的,可皇命怎么办?”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点意外很正常啦,只要最后战局胜利,再向陛下乖乖认错即可!”

常乐摊了摊手,耸肩道:

“可惜了,本来这次该是由师父领兵的,但是湘王非要出自己一口恶气,现在弄不好,得玩砸了。”

秦骧不置可否,正要劝三师兄别多想。

突然,院墙外传来脚步声。

没一会,院门就被敲响。

“请问英国公在吗?”

常乐和秦骧迅速互换了下眼色,常乐在前,秦骧在后,走到门前。

打开门后,两人都是一副笑脸。

“哟,这不是城阳侯嘛?请问侯爷你找我师父有何要事?”

城阳侯对着院内探望两眼,没看见英国公人,只好笑着对常乐问道:

“你师父人呢?”

常乐抱拳道:

“不巧,我师父一晚上没睡,毕竟年纪大了,人撑不住,直接倒床就睡了。”

城阳侯连声哦着,然后像是耳聋一般,又说道:

“那我现在把你师父喊醒,我有急事找他。”

见城阳侯脸皮这么厚,秦骧和常乐赶紧堵住门口。

常乐伸手去路道:

“城阳侯,我师父都多大年纪了,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是不是因为我师父不是主帅,你就瞧不上我师父了?”

城阳侯可不敢接这么大一顶帽子,这要是认下来,还不得被英国公整死啊。

“我可没有,英国公乃我们汴京武勋的领头羊,我们自然敬着他,那我等会再来,等会再来。”

说完,城阳侯带着尬笑,一步三回头地嘀咕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