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从替身小卒干到裂土封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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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溜溜大鸟儿

“兄长,要上战场?”

刘法抬头,双眼亮晶晶的。

秦骧点点头,闭上眼,颇有气势地念出: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刘法听的心潮澎湃,却又不知具体意味,连忙问:

“兄长,这诗何意,听得我也想上阵杀敌。”

秦骧睁开眼,敲了敲刘法的脑袋,笑道:

“你小子还差的远呢,先好好长成人吧!”

刘法有些不服气,但是想起秦骧夺刀的一幕,又沮丧起来。

他都能让一个秀才郎空手夺白刃,可不是差的远嘛!

三个孩子看着刘法吃瘪,啃着肉包,笑出声来。

“好啊,你们三个小没良心的笑话我。”

刘法吞下手中的肉包,挠起阿弟阿妹的痒痒。

三个孩子笑着躲他,最后全部跑进秦骧怀里,对着他做鬼脸。

刘法挥了挥拳头,对着阿弟阿妹用做威胁。

“好了,快些吃吧,吃完早点睡,我明早还要去上山放隼。”

秦骧摸了摸三个小脑袋瓜,阻止了嬉闹。

刘法也想跟去,但是不知怎么开口。

秦骧看他别扭着,就直接一棒子打死。

“别想着跟我去,你阿弟阿妹还要人照顾呢!”

刘法张着嘴,无话可说。

收拾完桌面,秦骧带刘法和毛猫到偏房休息,自己的主卧留给了李家姐妹。

不过睡之前,他让四个小萝卜头好生洗了遍澡,洗去一身的晦气。

这一刻,他们带的包袱里的衣服终于派上用场,免去了大晚上光屁股睡觉。

忙活了一天,秦骧也累的不行,自顾自走到书房里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天有浮光。

连续三声鹰鸣响彻书房,惊醒了秦骧。

他苦笑着拍了拍额头,从书房床铺上爬了起来。

看着鹰架上泰然自若的三只大爷,秦骧拿着手指拍了拍鹰喙。

“你们仨就不能让我多睡会?”

三鹰歪头眨眼,也是装糊涂的高手。

当看着秦骧还继续盯着,三鹰便轻蹭着手指,开始撒娇。

“也不知你们从哪里学的这一套?”

秦骧轻摸了摸三鹰的脑袋,便出门洗漱去了。

而三鹰则从专门给它们留的口子飞出去,紧紧跟在秦骧身边。

秦骧看着紧追不舍的三鹰,也是服气的。

抓紧洗漱过后,便带着鹰具和哨子,直接出了门。

至于家里的四个孩子,有刘法这小子在,肯定饿不死。

走出东流巷子,三鹰飞在瓦舍之上,不时又落于秦骧肩膀,清鸣之声颇为欢快。

引得路人频频相看,不时就有好这口的富家公子前来询问他是否能割爱。

秦骧一一拒绝后,带着三鹰出了城。

出城时,秦骧没看到顾明,看样子又轮休了。

至于其他人,萍水相逢而已,他连招呼都懒得打。

走过长长的流民队伍,秦骧回首看了一眼。

这今日清晨的流民比之前加起来都多,看来逃难的大部队到了。

也不知朝廷准备怎么安抚这些人?

站在土路上,看着身边陆续经过的华丽马车和骏马,听着他们呼朋引伴的欢声。

秦骧摇了摇头,就像顾明说的,这该是朝堂上那群拿着俸禄的老爷们该头疼的事。

他现在只需要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一步步踏上朝堂。

目光坚定望向高空,看着腾飞的两只猎隼,秦骧希望自己也如它们一样,未来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过,隼大可不管他在想甚,它轻轻啄了啄秦骧,催促他赶路。

“好好好,这就走。”

道路蜿蜒,路上同行人众多。

秦骧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以他的脚力,已经能看到夷山的轮廓。

他加快脚步向前,在山路拐角处遇到一支停在路边的车队。

看出行仪仗,来头应是不小。

待走到前头一看旗帜,果然是大有来头,竟是英国公府的。

也不知为何停在这里?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骧绕过他们,继续前行。

但走了没多久,又遇上一个骑马的勋贵子弟,身边还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小厮。

勋贵子弟一看到秦骧身上的猎隼,眼睛一亮,立马拉住马。

“石头,你去问问身后那位小郎君,他的鹘卖不卖?”

石头立马点头向后跑,找到秦骧抱拳问道:

“小郎君,我家公子乃宁远侯府二郎,特意让我来询问你这鹘卖不卖?”

秦骧有些愕然,没想到在这里遇上顾廷烨了。

这位宁远侯府二郎生性洒脱豪爽,不过从小到大却多让人诟病。

想他未来竟要纳一位卖唱女为妾,硬是将宁远侯气个半死,他可谓也是没有尊卑贵贱之分。

这在勋贵眼中,简直就是浪荡子。

难怪人家英国公府马车停在路边,肯定是怕遇上这位主,让家中女眷坏了名声。

“小哥,这鹘可是我心头好,可不能卖。”

秦骧洒脱一笑,抱拳婉拒。

石头也不为难人,快步回到顾廷烨身边,便复命道:

“公子,那是人家的心头好,不打算卖。”

顾廷烨笑了笑,下马走到秦骧身前,抱拳道:

“这位小郎君,不知你这带着鹘准备去哪?”

秦骧指了指夷山,说道:

“我家三只鹘,喜爱在山林捕猎,特意带出来飞一飞,让它们尽兴。”

顾廷烨看着肩上仅有的一只猎隼,疑惑道:

“不知还有两只在哪?”

秦骧笑而不答,直接吹起哨子。

哨音尖锐嘹亮,直冲云霄。

不时,隼二和隼三便鸣叫不停,从云层中盘旋而下。

顾廷烨一看果真还有两只鹘,便大笑道:

“小郎君真异人也,竟也不怕这等良鹘飞走嘛?”

秦骧抬手,用胳膊接住无处可站的隼三,毫不在意道:

“这三只鹘乃是我从小孵化养大,若是有心离开,那也是找到更好的去处,良禽择木而栖,有什么不好呢?”

顾廷烨作揖一拜,郑重道:

“多谢指教!不知小郎君贵姓?”

秦骧回礼后,沉声道:

“在下秦骧,见过二郎。”

顾廷烨哈哈一笑,拍了拍秦骧的肩膀。

“竟然是亲戚,我宁远侯府与东昌侯府可是通家之好。”

秦骧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家只是分家而已,与现如今的东昌侯府早已出了五服之外。”

顾廷烨也没在意,是不是东昌侯府的人又有何妨,想他便是三教九流也都有相识之人。

“英雄不问出处,只是不知秦兄弟准备往何处放隼,能否让我等观看一二?”

秦骧面露犹豫,直言道:

“观看无妨,但何处放隼,我也不知,我只是跟着三只鹘走。”

顾廷烨大吃一惊,片刻后,却又说笑起来。

“既然你不怕走丢,我顾廷烨更不怕,我必定跟你走这一遭,见见这好鹘的威风!”

秦骧闻言,也不再拒绝,仰天大笑道:

“那正好让你顾二郎瞧瞧我这鹘的厉害之处,保证让你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