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咏悲歌

(二十八日晚，天气往常，未感凄凉，抚坐案台上，月满西窗，似落薄纱万丈。月光皎皎，若你模样，一晌贪欢，受了风霜，寒凉，久久难释，如初见一样）。

饱受病痛，脱了锋芒，遁入幽匿之境，却忽见光亮。辨得出何方来，辨不出是月是阳，扶着光亮，点点腾挪，望到你的模样。若赋云: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投目凝望，久久难平心中激荡。眉若柳丝，面若皎玉，静若繁花，动若流水，慨叹，世不过双。

(月色凉，关了窗，拨弄思绪好一晌，时欣喜，时感伤，沉默半刻唯有泪千行。摊手，后躺，回味往日欣喜，苦笑那时竟道平常。时间悄茫，模糊画面，却除不尽暗伤。当时景象？闭眼深思，却道不出所想）。

生活中无可避免，我在人群中寻着你的模样，倘若寻得，眼微探便醉，耳轻闻沉迷；倘若寻听无果，灰色蒙蔽视听，周遭亦变无趣，我才始恍然，我不忍你离去。每个回眸我都捕捉，每个声音都不曾放过，当你我眼神交会时，我亦明白你心中想着什么。三年风雨成舟，总有口角，却不曾离开，直到驶入一片迷雾来……

(房间中左右徘徊，若行尸如走肉，脑海空白。思绪中矛盾纠结，若流水如藕丝，己添伤害）。

迷雾见大，你说你要与我分离，我只当玩笑，你说你会持续的哼唱，不会远离，只在周围徘徊。我不忍，却将手放开。声音曼妙在我耳边萦绕，回应越来越小，我有些不安的呼叫，可周围霎时间平静下来，归于孤寂。我惊恐了，我在这迷雾中呐喊，直到声音沙哑的嘶吼，却得不到一点回应。我茫然了。我再次迷失了方向，我迷失在迷雾？不！我是迷失在对你的信任中。

(夜深，我已满身疲惫，再经不起风霜；入睡，我已勾起惆怅，再入不了梦乡。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弃我去者，此生多烦忧）。--《记忆序章》-《恨歌断续》2024.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