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极致的剑理
一周，在九幽界犹如白驹过隙，而在这段时间里，处于半归隐状态的牧笛再一次出现在御风帝国的中心。
“牧笛，你有何资本在本座面前耀武扬威！”金色的云鹰载着一位耄耋老者，挡在云端飞骑面前，即便衰老，依旧可以看见他昔日的傲骨与风光。他盯着眼前的人，杀意愈加的强烈。
“前辈若当真问心无愧为何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呢。”牧笛对身后的云端飞骑下了撤退的指令，自己却依旧留在此地。身披战甲的他变得凌厉而严肃，手中的残影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在这样的云端荒郊之处，他也终于可以伸开拳脚地打了。只是，他并不是非常想跟眼前的人以这种方式交战。
“小子，且看你是否能挡得住本座。”古至升的手中持着破云，“即便是王儒辰，也从未真正胜过本座。”他眼中充满了自信与张扬，即便时隔两百年，依旧可以看出他的风发。他的气场很足，可以感受到，周遭的风开始变得强烈，风暴正在孕育。
牧笛悬浮在空中，与王儒辰一样，他失去了自己的座鹰，对于御风族而言，失去座鹰可能就失去一半甚至更多的战力。他踏着风走向那风暴之中。古至升不屑的望了眼牧笛，长剑一抹直击牧笛的脖颈。牧笛并未移动，他甚至并没有过多在意飞来的剑，狂风在他的周身削减，化为柔和的微风，柔风化甲，包裹住他，也将凛人的剑气挡在了外面。他静静地站在风暴中，任由风暴凛冽。
风，可以有虎啸龙吟的气势，也可以是如沐春风的和煦，牧笛在风暴中挑起残影剑，脚下升起了柔风，承载着他也守护着他。“锵~~”两柄剑在撞击中发出脆响，古至升猩红的剑身不断地化解牧笛的风甲，那钢铁一般的剑意仿佛可以将一切化为粉齑，牧笛警觉后撤，四周却仿佛充斥着风墙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只有面对这一条路。
但是，风向是会变化的，牧笛以巧劲挑开古至升的剑，之前破开的风甲再次修复，他的周身并没有很强风场，甚至，他所可以控制的风只有他周身半米之内，根本就是被困于古至升的领域之中，可也就是这半米的范围。无论古至升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法倾轧甚至无法真正地伤到牧笛一毫。
“不愧是王老狗教出来的，本座倒是小看了你。”古至升的眼里不见恼羞成怒，反倒是格外兴奋，就像是在森林游荡已久的猎手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奉掀！”古至升轻轻呼唤着脚下的鲲鹰，随后便消失在了原处，风暴在升级，而在狂风之中也存在着凌乱却又锋利的风羽。牧笛见到鲲鹰上消失的人，似乎并不惊讶，他闭上眼睛，周围混乱的风，逐渐归于平静，风暴为徐徐的微风取代，剑破开牧笛的风域，古至升不知何时，来到了牧笛的左侧，殷红的血如牡丹般绽放，残影刺穿了古至升的腹部，而古至升的剑，却并未突破牧笛的风甲。
钢铁般的剑，飘逸的身手，极致的风暴三者互不相关，极少有人可以将他们融会贯通，但是三百年前，出了一个天才，尚未成年，他便做到了，他成了天才，甚至风头比王儒辰更胜，他意气风发也指挥过数场不同的战役，可是，三人成虎，没有人可以堵得住御风帝国的舆论洪流，在一次与黎勋族的战败中，他退出了军营，转入政坛，自那时，他的剑便发生了动摇......
古至升未曾想过自己会败在小辈手里，骄傲的他，依旧活在两百年前。牧笛的动作很快，在剑刺入他体内的瞬间，也封住了他的经脉，这是一场较量，以御风军的姿态进行的较量，却是以缉拿为结局。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从军百年，他自认自己的警惕与谋略是过人的，他甚至认为即便是王儒辰也并不比他强大多少，可是，仅仅这一周的时间，古家就受到了极为严密的盘查，倘若是没有提前准备，他并不认为议会会默许王儒辰的行动，毕竟功高震主，即便是一向重视军事的御风帝国，实际上也暗中提防着大将军府，王家的人丁数量上就可以看出问题。
“不，你应该看不出来，虽然你也是个将军，但现在也已经退居幕后，是王老狗吧，那家伙看着刚正实际上也是个老狐狸。”古至升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道，早在他与那些人交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了，如果，牧笛输了，恐怕那人会亲自前来吧。
牧笛并没有说话，谁能像呢，他曾经以古至升为榜样，甚至研究过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以这种方式与偶像见面，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可是，也许是人老了，又或许是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古至升在回程的路上，话很多，“我这辈子一直在追求那极致的剑理，可到头来却早就失去了持剑的初心，那人的条件太过于诱人了，让我即便是知道此事万劫不复也不愿意就此错过机会。”
......
“碰~”训练场上，小王疲惫地摔倒在地，也没空去管自己的姿势有多么的不雅，她望着甚至没有怎么出汗的幽，忍不住问：“小幽，你是不是在追求极致的阵法？”
“极致？我从来不觉得极致是能够追求的，所谓物极必反，上一个追求极致阵法的家伙现在还在被通缉的状态。”幽摇头道，她听说过很多人为极致的某样东西癫狂，但这从来都不会是她的目标，“怎么，你想追求极致？”
“那当然！我的目标就是追求极致的剑理，成为百战不殆的大将！”小王眼中生出对军营的向往，她想成为想爷爷那样的将军！
“极致的阵法必定会将施阵者自己困于其中，极致的剑理也必定会伤及自己和他人......”不知是什么时候，重明走到了这训练场上，站在小王的身后，他还是不放心幽，想着就在最近几天找个机会跟幽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