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
亚人类研究所，研究人员忙碌，仪器更新着一行行数据，永井圭被黑色特种材料束缚在冰冷的手术台，几乎无法动弹。
他全身被白色绷带裹住，头部漆着三个数字003……
一束强烈的光直射他的瞳孔，倒映着手电筒。
“瞳孔三毫米，确认对光反应，重置完毕……”
“进行取样，电锯启动，开始截肢……”
下一刻，电锯齿轮咔咔地往永井圭的四肢压去，就如屠宰场一般，但永井圭被开除了人籍，研究人员被崇高的理想，神圣，牺牲欲充斥着内心。
“峰值达到平常的三倍，血压跌到五十，进入休克状态……”
“血压跌到三十，濒临死亡状态，是否进行重置？”
一次次锯去四肢，一次次确认重置死亡，一次次记录数据，研究人员都麻木了，但永井圭却无法麻木，他瞳孔扩大，沉沦在一遍遍“新鲜”的地狱。
至于如何重置？如杀鱼般砸在永井圭的头部，漆着三个数字003被鲜血浸透。
“……”
“002号跟003号的重生数据对比是？”户崎优双手交叠，手背撑着下巴，镜片反射着他的冷漠贪婪。
“几乎无差别……”研究人员把一行行对比的数据列明标注的a4纸递给户崎优，“但003号左臂细胞似乎过于活跃。”‘’
“又是左臂吗？为什么再生前的左臂被那些尸位素餐的政客抢走了……“户崎优把a4纸甩在地上，“亚人是人类进化的关键钥匙，极度珍贵。”然后转头对监控，安防人员说道，“我不希望再有亚人越狱……”
“我们有万全的安保措施，请相信我们……”
“003号反应迟钝了，再重置吧！”户崎优没有回应，他高高在上地审视了沉沦地狱的永井圭一番后敲了敲窗对研究人员喊道。
“请各位移步会议室商讨吧！”
……
“目前我在关押着永井圭的亚人类研究所门口，永井圭在安全被捕后……”
番记者站在新闻车旁，车顶上的卫星天线在微风摆动，他调整着手中的麦克风，镜头对准了冷峻，高外墙，密密麻麻的电网线的亚人类研究所，“我们是否可以采访永井圭呢？”
“户崎，我国确认第三名亚人这件事，国际非常关注，一些记者被境外势力收买非要关注永井圭的现状是否跟普通人类一样，是否被实验折磨……这么不顾大局，耽误我国谋求政治大国的地位，就该切腹谢罪……”
内阁大臣接过了a4纸义愤填膺地说道，却不说那些更不顾大局要永井圭再生前左臂移交的政客。
“当然，我们有万全的安保措施，各位不必担心……”户崎优作为负责人自然明白亚人的实验多少利益纠缠，资本，政治的交锋，而问题，所谓的错误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问题，错误。
但下一刻，轰隆的爆破震荡着建筑物，红灯嗡嗡地警告刺耳，都在嘲讽所谓的万全的安保措施。
“避难……”
户崎优手僵在半空，而内阁大臣被安保围在身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户崎，你这就是说的万全的安保措施？赶紧去确认情况……不然，你就是切腹自尽都洗不清你的罪孽。”
“田中，亚人类研究所的布防，内部建筑还是跟以前一样……”
所谓精巧的安防都被肩扛式反坦克火箭筒暴力地拆除，简单易碎，鸭舌帽男微着眸子，越过墙壁豁口，手持着M4A1卡宾枪转身对准拐角处，却没有发现安防人员踪影。
“我们被小觑了。”
“确实被小觑了，但小觑更好。”田中功治越过重重灰尘，手持温彻斯特M1897霰弹枪，熟悉的墙壁，红灯等画面撞进刺激着大脑，被压抑在心底的记忆一幕幕释放，如地狱绘卷残忍。
“拜托你了！”鸭舌帽男把后背交给他，由他制造障碍，阻拦安防人员。
“都交给我吧！”田中功治拉开烟雾弹，手雷，然后手持着温彻斯特M1897霰弹枪对着姗姗来迟的安防人员扫射，血红在胸膛绽放。
月工资就十几万円，玩什么命啊？
“有人入侵，有人入侵……”中年沧桑的安防人员翻滚进电梯，对着摄像头说道，主打一个尽责了，有没有用，他不管，“在……”然而话还没说完，心肺就中弹了。
“各位，好久不见，在我救出田中后，我就没来过这里了。”鸭舌帽男手背敲击着电梯门外按钮，大摇大摆对着摄像头怀念又嘲讽地说道，“都有三年了吧？”
监控布防室，屏幕上的分屏数以百计，而跟随或对准鸭舌帽男，田中功治的分屏扩大，再扩大。
“户崎优，你就在那边吧？”
鸭舌帽男加快了敲击的节奏，微微眯起，冰冷怨毒的戾气似乎可以透过摄像头，“我这次来就是带走永井圭的。没错，从今晚开始，东瀛亚人的现状将会被颠覆，你们丑恶将被暴露在阳光下……我就是来宣战的。”
“为了击退入侵者，允许使用非致死的麻醉药，麻醉并抓住他们……这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户崎优再次分散安防人员，主要去守着通往实验室，手术台的道路，然后面如寒霜，双手交叠撑在桌面，镜片反光，冷漠又狂热地对鸭舌帽男劝道。
“佐藤，我们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呢？我们可以合作的，给你超国民的待遇，你会成为阳光下的英雄……”
“亚人的价值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承认我之前考虑不周伤害了你的感情，但你难道就那么自私，枉顾那些苦苦哀求，被病痛折磨的人们？还有大国崛起，民族复兴……”他在拖延时间。
“合作？户崎优，你现在知道合作了？当初我怀着崇高的信念，牺牲欲的时候，你不谈合作，现在谈？搞笑！”
“户崎优，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你要死了！”
佐藤清治也知道户崎优在拖延时间，他嘲讽怨毒地说完，M4A1卡宾枪就把摄像头扫射掉，然后向实验室，手术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