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而我却享受，这难道应该吗？
“新一，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是在思考跟村野里美的约会吗？”
寄生在泉新一右手的小右，食指头化为了蜗牛般的眼珠，指节像是橡胶般拉长围着他绕圈圈，而右手掌心裂开，舌头歪在一边，“你们会交尾吗？也许，我可以指导你们正确的姿势……”
“绞肉杀人案……”
泉新一移动鼠标，把“世界各地相继发生绞肉杀人案”的新闻点开，然后苦恼地手膝撑着桌沿，手掌撑住额头，“小右，你说我该不该继续沉默下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规划路线当nba球星，擂台拳王，或者国家运动员……”
“为什么不呢？你的父母，村野里美，不都希望你出人头地吗？你也不愿让他们失望吧？”
小右按压键盘以及触碰板，移动光标，一幕幕nba球星挥金如土，骄淫，国家运动员的名誉，光宗耀祖，而擂台拳王……
“小右，我实在无法放任他们不管，那是一条条人命啊！”
泉新一拽住了小右变幻的小手，低落沮丧地说道，“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而我却享受，这难道应该吗？”
“新一，为何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呢？”
右臂像橡胶般伸缩着，灵活地弯曲，小右变换现在最厉害的形态，四个手指化为的锋刃合拢，尖锐，寒芒透着杀气，还有神经性毒性，“这又没你的责任，你们这个世界，贫富差距在拉大，可是富人还在责怪穷人不够上进……富人放任穷人不管已是最好的结果。”
“小右，我可以变成超级英雄吗？毕竟这个世界也许只有我们知道他们真实的身份……我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若是放任他们不管，长此以往，该死多少人啊？”
泉新一摇晃着右臂，接回了神经线路，他沉浸于力量，利爪变化形态，声音透着颤抖，“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新一，我们的实力并不强不是吗？你是模仿半人半鬼的吸血鬼骑士锥生零吗？人类的武器发明配上我们发现寄生兽的能力以及本身的武力？也许可以，但有必要吗？”
右臂化为了正常，右手掌心出现了眼珠，裂开了嘴，他对泉新一的情绪产生了一些反应，不解地问道。
“有必要。”泉新一攥紧了拳头说道。
“新一，你为何不相信数十亿人的能力，而相信我并非唯一的寄生兽呢？我之前说过了，你并不是特殊的，你没必要当孤胆英雄。或者说，你相信把亚人当成实验品，非国民，却冠冕堂皇说为了大局的国家……你要把我存在公布，用于研究吗？”小右人性化地出现了嘲讽的情绪，“你就不怕牵连你，牵连你的父母，村野里美……”
“小右，我也不相信他们……”
泉新一沮丧地低着头锤桌沿说道，“但你的同类却在绞杀，一条条珍贵人命在消失啊！”
“可是新一，世界各地相继发生的绞肉杀人案到现在不到百例，而东瀛再减之，都城再减之，而世界各地每年一百多万人死于交通事故，每天死亡人数超过三千人，每分钟死去两人……数据相差那么大。新一，你为何纠结寄生兽绞杀的人呢？我们的同类又不会繁衍，直到死亡后，杀的人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一年死于交通事故死亡人数多……为何不能取消汽车呢？就像明明工业污染为主，却禁止焚烧秸秆，就像高尔夫球场浪费那么多水，却要穷人节约用水……”
“小右，绞杀是绞杀，车祸是车祸，”
泉新一清楚地明白人类的道德约束不了小右，善恶观念不一样，“一个是故意的，一个无意的，不能取消汽车，是因为科技的发展不能没有汽车，不然时代要倒退……”
“都坐地铁，公交不是好了吗？交通事故少……”
右臂忽然扭曲成一种怪异的姿态，蜗牛般的眼睛变化成各类交通工具，以及被创的人。
“这?”泉新一明白这去城市化的行为，也许就下底层人们愿意，他的话噎在喉咙。
“新一，你知道吗？你别高看我，也别高看自己了，画漫画食尸鬼的石田翠的都知道借助x光检查人体构造来探查食尸鬼，你以为国家不懂怎么探查人体构造不同的寄生人类的寄生兽吗？这个国家，这个世界需要你来拯救吗？为何总是承担强加的义务，而不是抢夺权利呢？”
小右的分析理智而无情，打破了泉新一的幻想，“还有，新一，我无法理解你的逻辑，我的同类无非是在进食，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你就那么厌恶自己的同类被吃掉吗？可是在泥州，现在还有食人族……”
“在世界大战爆发的某天，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在与世界隔离的岛屿的热带雨林考察，他告诉当地的食人族土著，联邦正在发生战争，每天都有数万人丧生，而土著问他们怎么吃得了那么多肉？当他解释文明人不吃人肉，只有野蛮人才吃人肉后，土著却说他们更文明，不像联邦人，残忍，野蛮，不吃人肉还杀人……”
“可是小右，你的同类在绞杀，刀刃把他们五马分尸，绞杀成残肢，绞杀成肉沫，这是虐杀啊！”泉新一拽住右臂摇晃，歇斯底里地说道。
“新一，你的意思是我的同类不虐杀人类，你就不反对吗？”
“这个？”泉新一手捂着脸，沮丧，声音都透着颤抖。
“新一，你不要被事物表面的现象所迷惑，应该去专研数学，逻辑学，比如统计，逆否命题。寄生兽们的绞杀，断肢残骸，只是表面残忍，利刃只在毫秒就夺取了一条人命，是出于进食的本能，而人类呢？明明可以像寄生兽般只吃一两种食物，但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却吃各种动物，植物，人工培育的还不满足，还要野生的。”
“新一，你说，人类以后能只吃合成肉，大豆吗？人类不还是有道美食叫油泼猴脑吗？”
“小右，你总是有那些大道理……但寄生兽就是野蛮残忍，为何不能吃尸体，就像古董喫茶咖啡厅的食尸鬼一样，或者劝导他们吃黑大猩猩呢？他们也像是人类一样浪费食物，绞杀也不吃完……”
泉新一强辩后，生气把被子一圈圈裹住身体，背过身去，不理会小右的喋喋不休。
“新一，我们是共生关系，我靠你的血液的营养维持生存……虽然我不会因为死去的同类悲伤，但我知道你会因为失去熟悉的人，朋友，亲人而悲伤。”小右蜗牛般的独眼向后垂去，又分裂成两个，像是木偶戏一般，跟变化成泉新一模样身形的大拇指握手，“我虽然没有梦想，但可以守护你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