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聚气散

聚气散丹方的字数并不多，看起来十分的粗浅易懂。

只需要按比例配齐上面记载的药材，然后用天地元气催动火焰，去杂存精，便能够得到一份聚气散。

也难怪丹阳子说他只看一眼就会，甚至连苏皓阳看了之后都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微微摇头，苏皓阳暗道自己还是飘了，竟然会有如此离谱的想法。

行不行，那还得尝试过之后才行。

也许是因为聚气散只是一级丹药的缘故，所需药材倒是非常常见，在网上查过都不是很贵。

不然的话，光凭苏皓阳卡里可怜巴巴的余额，还真不一定有钱炼制。

想了想，苏皓阳决定直接去药店购买药材，附近似乎就有一家名为“阳庐”的药店，倒是刚好可以解苏皓阳的燃眉之急。

还未走到阳庐面前，苏皓阳便嗅到了一股厚重的中药香味，那是无数种药材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也正是这种让人心安的药材香味，让苏皓阳选择了这家稍远一点的药店，这是那些装满西药的连锁药店所无法提供的独特安心感。

阳庐的老板是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脸蛋略显圆润，甚至还有些秃顶。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白大褂，配合一副黑边眼镜，倒是看起来文质彬彬。

医生胸口处则是简单别着一张工作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刘阳。

没有犹豫，苏皓阳直接递过去了几副药方，说：

“老板，我要抓几副药，你帮忙看看要多少钱？”

之所以会有几副药方，当然是因为苏皓阳对丹方进行了简单的加密。

虽然炼制聚气散主要靠的还是那一缕天地元气的催化作用，但这毕竟是丹阳子前辈的所有物，苏皓阳必须尽可能的帮其保密。

看着苏皓阳递过来的药方，刘阳喃喃道：“这药方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

绞尽脑汁，刘阳却又是一无所获，只得拿起身旁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敲打了起来。

待到算盘声音停下的瞬间，刘阳给出了答案：

“承蒙惠顾，共计1954.8元。”

“嗯，我给你抹个零，就一千九百五十四块钱，请问是现金、扫码还是医保卡？”

这很抹零。

苏皓阳此时囊中羞涩，不擅长砍价的他也不得不据理力争一次，说：

“抹零？那就一千八吧？”

不得不说，贫穷真的能够让人发生改变，苏皓阳直接挥起了屠龙刀，砍起了价。

刘阳有些无语的看着苏皓阳，见过砍价的，却没见过砍价那么狠的年轻人。

在心中快速核算成本，刘阳发现这笔买卖做得，当即做出一副肉疼的模样，说：

“行，一千八就一千八，整个吉利数字，也祝你早日恢复身强力壮。”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不少，扫码支付完毕后，刘阳便开始了抓药。

期间他甚至还询问起苏皓阳要不要帮忙打粉，考虑到丹方上说越是原始的药材炼药效果越好，苏皓阳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苏皓阳购买的药材大多比较便宜，想要抓齐，还得等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对于时间宝贵的苏皓阳来说，这点时间自然也不能浪费，他就那么坐在板凳上呼吸吐纳了起来。

不得不说，聚气散能够吸引天地灵气真是有点道理。

虽然同处于人口密集的闹市区，但是阳庐中的天地灵气就是要比其他地方稍微浓密一些。

在这里吐纳一个小时，竟然比得上苏皓阳在自家吐纳一点一小时的苦功。

虽然提升微弱，却也能证明用药材辅助练气的想法并没有错，让苏皓阳对即将炼制成的聚气散也愈发有信心起来。

拿上配好的药，又去集市买了口老式小炭炉和木炭，苏皓阳看了眼自己差点跌破百的余额，暗道自己这一次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

没有特制的炼丹炉，临时去买肯定也来不及，苏皓阳也只能打起了自家那口老式高压锅的主意。

平心而论，要不是不好控制火候，高压锅甚至能比炼丹炉更加好用。

将一份炼制聚气散的药材投入高压锅之中，又加了些水，苏皓阳就那么开始起了自己的第一次炼药。

为了方便自己时刻观察聚气散的情况，苏皓阳并没有盖上高压锅的盖子。

在炭火的催化下，高压锅中的水很快就沸腾了起来，咕噜噜的冒着气泡，更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随着水蒸气逐渐扩散至了整个厨房。

有了阳庐的经验，苏皓阳倒是没用抽油烟机将这些药香排出去，它们或多或少能够起到一点聚拢天地灵气的作用。

随着加热的不断进行，高压锅中又发生了另外一番变化。

药材中的药性逐渐被滚烫的热水淬炼出来，融入其中，化作了一锅黄褐色的汤汁。

然而这才只是炼药的开始，远不是炼药的全部，接下来苏皓阳要做的事情才是炼制聚气散的关键。

在苏皓阳的控制下，一缕天地灵气透体而出，一分为二，分别融入了木炭和药汤之中。

一半融入药材之中，让它们变得更加有灵性。

一半催动炉火，顷刻将药材炼制为聚气散。

作为最简单的一级丹药，炼制聚气散本就不需要多少功夫。

苏皓阳体内此时还有三缕半天地灵气，倒也算得上是够用。

也正是因为需要天地灵气的加入，聚气散非修仙者不可炼制。

在半缕天地灵气的催化下刹那间，火光如柱。

本就通红的木炭火光大盛，竟然升腾起了半米高的火焰，瞬间将高压锅吞噬。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焦糊气味弥漫而出，很明显，苏皓阳的第一炉聚气散它糊了。

果不其然，待到火焰彻底消散之后，高压锅内也就只剩下了药渣模样的灰色残渣。

也就是高压锅质量过硬，不然怕是会被直接烧坏。

饶是如此，塑料做的把手也已经阵亡，只剩下锅体还顽强的活着。

看着静静躺在高压锅中的一锅药渣，苏皓阳欲哭无泪。

这聚气散成本虽低，但是苏皓阳也足够穷，花了一千八百块钱也就得了十份炼制聚气散的药材。

如果炼制聚气散失败率太高的话，他的绝世剑仙之路仍旧是遥遥无期。

看着眼前这锅漆黑的药渣，苏皓阳不死心的伸出右手食指沾了点，就那么送到口中品尝了起来。

如果药香都能有作用的话，那这药渣说不定也会有作用。

伴随着一丝焦苦的味道在口中逐渐化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皓阳的错觉，他竟然感觉感觉周身的天地灵气似乎变得浓郁了一些。

或许真有效？

顾不得药渣的苦涩，苏皓阳抓起一把药渣直接塞入口中，就那么盘坐在原地呼吸吐纳了起来。